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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杀人抛尸?” 施宜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你没做过吗?” 陈言御嘴角的笑,忽然就凝住了。他神色黯了黯,没有接话。 的确如此,放任一个魔鬼去沾染一个姑娘,甚至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想要护住的太多了。 家族的荣耀,妹妹的锦衣玉食,表弟的安危,甚至是...他现在得来不易的位置。 可他除却用自己来换,还拉上了这个女孩。 明明,她那时候和自己的表弟在一起,是那么的幸福快乐。 陈言御紧紧捏住方向盘,想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今天魏守约他出来,就问了一句,是不是他。他沉默了,然后被拉出来打了一架。 一开始他没还手,到后来,他听到魏守声嘶力竭的质问,戳着他的胸口问他,“你还有心吗?” 他怎么就没有了?若是真没用,他又为何要顾及那么多?魏守可以宣泄自己的愤怒和感情,用拳头疗伤,委屈可以大声喊出来,为什么他不可以? 为什么他要忍? 于是,陈言御也动手了。 最终俩人都没了力气,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魏守喘着气说,“陈言御,我们绝交了!你再也不是我魏守的兄弟!” 陈言御没有回他,等了很久,魏守也像是在等他的回答,可是他终究只是用手捂住了眼睛。 很难受,眼睛酸胀得要命,可是却要装作熬不在意。 藏起那些不舍的情谊,那些蠢蠢欲动的感情,他还是陈言御。 少了这个兄弟会怎样? 车一直开到江边,夜晚的江风很大。不过还是有不少情侣夫妻牵着手浪漫的说话散步。 施宜和陈言御隔了半米的距离。 好不容易找到没人的地方,施宜干脆坐在一旁的石阶上。陈言御站了会,也坐在了她身旁,隔着点距离,比她高一层台阶。 她应该比较喜欢这种舒适的安全距离。 “小时候,我爸妈对我和妹妹很好,即使他们对我严格甚至对我寄予了太大的希望,我都觉得是一种重视我在意我的表现。他们让我学习太多这个家族掌控者的能力和礼仪,甚至告诉我必要的时候要不择手段。” 他觑了一眼施宜,她看着远处的江边没有答话。于是他继续道,“后来我十岁那年,他们车祸去世了。因为家族争权,联合外人杀他们灭口。当时我们家乱成一锅粥,是舅舅舅妈出面帮我们摆平了一些事。” “于是我带着年幼的妹妹生活在舅舅舅妈家,他们对我们和好,阿镜更像是我的亲兄弟一样。所以我发誓,这辈子,我除了要完成爸妈让我振兴家族的愿望,也要一辈子护他们周全。” 施宜在听到“阿镜”才微微转头看他,像是要通过他的只言片语,获取更多男孩的讯息。 陈言御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他顿时觉得喉咙发痒,哽咽得难受,他偏过头去,想着江风真大。 可还是忍不住想让这目光多停留一会。 “你不知道小时候阿镜多调皮,他看到舅妈用海藻面膜,就在外面玩了一身泥,还美曰其名是做全身SPA。” “他怂恿一堆伙伴把姥姥家的桑树叶拔光,去喂隔壁人家的蚕,结果把人家辛辛苦苦养的蚕全压死了。为此舅舅舅妈打了他一顿,我还陪他受罚。” “小时候捻鸡斗狗,被鹅追着跑,被狗咬到趴在树上不敢下来。到后来长大了,不知从哪看了热血片子,天天叫嚣着要收一帮小弟,行侠仗义....” 讲着讲着施宜也笑了出来,“真傻。” 陈言御顿了顿,“后来,我们就遇见了他。” 陈言御这一刻低头,一下抓住了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我没有办法,施宜,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 如果有办法,他也不会甘愿去做一个替身,做肮脏的龌龊的事,可是他要护着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他知道,当时的他,没有权势没有关系,那个人碾死他犹如碾死一只蚂蚁,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随意他无法拒绝,只能乖巧顺从。 看到施宜,想到自己。 可是施宜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他把那么多绑在一起,根本没法全身而退,除非那个人放手。 放手?嗬,太难了。 施宜低眸,她知道陈言御的苦衷,可她恨的是陈言御拿自己来纾解他一半的苦衷,即使他们的目标一致,是为了阿镜。 可是,她还是恨他。 她恨周嘉臣,也恨陈言御,这两人断了她所有幸福的可能。 可是,她又不得不说服自己,陈言御也是为了阿镜啊!如果他足够狠心,一开始就不游说,直接将阿镜推了出来,那此刻处在水生火热中的就是阿镜了。 那么可爱阳光漂亮的男孩。 施宜终究是抬头望向陈言御,“ 你向我发誓,永远保护好阿镜。”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竭尽所能。” 竭尽所能保护他,也...保护你。 哎,为什么和魏守打不还手呢!一方面是兄弟,一方面他的确对不起施宜。再者 他对施宜产生了蠢蠢欲动懵懂的感情 木有错 陈言御跟了周嘉臣一直以为自己被同化了 但他接触施宜后 他同情她,对她愧疚,又肌肤相亲,漂亮女孩的肉体加上楚楚可怜的身世,以及自己对她的抱歉 完美,小苗头起了, 然后星星之火 ? 可以燎原。 撞破(h) 感觉阿镜是团宠呀... 江边吹一晚上寒风,导致俩人双双感冒。当晚宿舍回不去了,施宜原本打算去开房,可陈言御说他有个公寓在附近,想着俩人都那个关系了,也就没瞎矫情。 第二天,门铃吵醒了施宜。搞了半天门铃还在响,施宜以为主卧的陈言御昨晚吃药睡糊涂了,于是好心的拉开房门打算去开门。 陈言御早就迷迷糊糊的去开门了,他以为是助理送文件,他手机刚好没电。可一开门,就看见一张漂亮的笑脸。 “表哥,铛铛铛!是我啊!”趁着陈言御愣神的片刻,许子镜一下子窜了进来。 “我来找施施,打算给她一个惊喜!”许子镜笑盈盈的把书包扔在沙发上,不顾陈言御黑了的脸,就往客厅钻。 “阿镜!”陈言御去拉他,许子镜看他那紧张模样,想到门口看到的一双女士鞋,笑着调侃,“表哥,你不会是金屋藏....” 看到从房门里出来的那个人,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 施宜也没想到在这能碰到许子镜,瞌睡早被惊吓醒了。 许子镜张了张嘴,看看施宜又转头盯着陈言御。 陈言御心里叹了口气,“施宜小姐昨天参加了一场商业活动,躲酒时吹了风,感冒了。” “我碰见,原本打算送她回学校,可学校门禁了...” “施施,现在还难受吗?”许子镜一下子就蹦到施宜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干涸的嘴唇,无比担忧。 桌上放着两个杯子和拆了一半的感冒药。许子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