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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真一愣。 “得禽流感了。”江爷爷说，“已经隔离起来了。” 本来打算吃饭的计划就此改成了去医院检查，检查完回来，俩孩子看兽医在给鹅和狗子做检查，忍不住难过。 “他们也生病病了吗？”小秋眼眶湿了。 “还不确定。”江真抱着她说，“不哭。” “他们死了怎么办……”小秋说，“阿雄说了，死了就会……就会……”后面她给忘记了，于是看向小烈求助。 小烈说接上说：“就没有了。” “可能会。”江真觉得他们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再一看连冷风眠都很失落，抱着小烈的手都收紧了…… “我不要鹅鹅和狗狗没有掉……”小秋要哭了。 “我也不要……”小烈语气失落了起来。 江真想了一下说：“别伤心，死亡只是一个轮回。” “轮回是什么？”俩孩子看向她。 “就像是天会亮也会黑，太阳会出来，也会落山，等太阳落山了，月亮就会出来。”江真轻声慢语说。 “嗯……”小秋在想这事儿。 小烈也是想了好一会儿。 他们暂且无法清晰的明白这东西，但听江真这么说，就感觉没有很可怕了。 江真没有打扰他们思考所谓死亡，安安静静陪了他们一会儿，等他们情绪转好了，才喊他们去吃布丁。 俩孩子坐在小桌子边上，蹬着小腿儿，哼着小歌曲，小口小口吃着布丁。 小桌子小椅子是江爷爷手工制作的。 早年他靠这个糊口过，手艺属于很好的那种。 江真和冷风眠这才有空独处一会儿，两人亲亲抱抱一会儿，江真才说：“逢青说我教育孩子太严格。” “不会啊。”冷风眠闻了一下她头发的气味说，“总不能大家全都纵容他们，这样他们会被惯坏的，他们可以这么乖，都是你的功劳。” “也有你的啦。”江真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逢青他就是自己心太软，没法严厉起来，才会那样说。”冷风眠又说，“那句词怎么说来着，就双标，他就是太双标了，你懂。” 江真轻笑一声，揉揉他的脑袋说：“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冷风眠完全站在江真这边，不过对于江真的心情还是上了心。 在江真去厨房看饭菜煮的怎么样时，偷偷摸摸和俩孩子聊了起来。 “你们会不会觉得妈妈太严格了？”冷风眠一脸严肃问。 两孩子并排坐着，仰着小脑袋看他。 “严格……是什么？”小秋问。 冷风眠：“……” 他换了个说法：“就是不让你们吃太多布丁之类的。” “因为那样肚子会痛痛呀。”小秋说。 “嗯嗯。”小烈点头表示赞同。 冷风眠严肃的表情瞬间维持不住，多好的孩子啊。 这是他和江真的孩子，更好了。 他走进，半蹲在俩孩子面前，问：“那爸爸经常不在家，你们会讨厌爸爸吗？” “不会呀~”小秋说着，就开始抓冷风眠的头发玩。 “妈妈说了，爸爸在外面很辛苦。”小烈一脸心疼说，“都累瘦了。” “对对！”小秋狂点头，抓着他头发的手用力了不少。 冷风眠感觉腿都软了，这俩还是什么顶级小甜心啊啊啊。 然后他就觉得头皮有点疼，忍不住嘶了一声，小秋见状，连忙松手，摸摸他的脑袋，吹了口气说：“不疼不疼。” “所以妈妈才不让你老玩头发……”小烈看小孩似的看着小秋。 小秋噘嘴哼哼了几声。 “爸爸的可以玩。”冷风眠捏捏她的小脸。 “你啊。”小烈学着江真的表情说了声，给冷风眠逗乐了。 “妈妈要是可以和爸爸一样就好了……”小烈突然嘀咕了一句。 “嗯？”冷风眠追问。 “会撒娇。”小烈看着他说，眼里透着几分灵动的俏皮。 冷风眠：“…………” 不是，怎么连小孩都逗他玩。 作为爸爸的威严荡然无存。 虽然小烈说的就像开玩笑一样，不过冷风眠还是上了心，晚上睡前给江真提了一下这事。 江真表面不显，半夜偷偷去卫生间练习。 对着镜子练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边上有人，默默看去，见是冷风眠，一下子脸就红透了。 ——“我弄死你啊啊啊啊啊啊！” 冷风眠这次倒是不怕，只是笑眯眯看着她说：“你不会，我教你啊。” ——“你还挺得意？” 冷风眠点头：“当然。” 第二天送两孩子去幼儿园之前，江真试着半蹲下来，蹭了蹭俩孩子的小脸，说：“走啦~” 俩孩子一顿，纷纷后退，颇有点被吓到的样子。 江真：“……” “妈妈？”小秋一脸疑惑。 “是妈妈。”小烈鼓起勇气，上前捏了一把江真的脸。 小秋见状，也不害怕了，过去抓了一把江真的头发，看她居然没有制止自己，又困惑了：“妈妈？” “是我。”江真回答，“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抓人头发？” “软软的。”小秋说。 “好，以后只能抓家里人的。”江真说。 小秋思考一下，沉重点头。 江真这才送俩孩子出去，小烈还不忘回头朝后面的冷风眠笑了一下，鬼灵精怪的。 冷风眠跟在他们身后，只觉得……小烈真的太像江真了。 越长大越像。 至于小秋……大概是像他吧，老爱抓点什么捏着玩。 冷风眠快步走过去，牵起小烈的手，走到另一边，让小烈和小秋牵手，一家四口一道去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