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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月阳大步走过来把手中食物放到桌上。

    李伶子伸出漂亮的手去拨弄，最后拿了自己喜欢吃的，再来句赞美：“月阳人真的好好哟！我能遇上你真的好幸福哦！”

    成功让许月阳害羞地低下头。

    陈怀静静看着，许月阳大傻子，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李伶子伸手递了一根烤鸡皮到陈怀面前时，陈怀瞳孔有被惊到的放大，他表情短暂一僵后，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接过，然后说了句：“谢谢。”

    李伶子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陈怀低下头沉默啃鸡皮。

    在旁边的少年和少女讨论接下来他们要去哪里后，陈怀眼皮子一敛，将鸡皮啃完。

    他是许月阳的跟班，就如同父亲事事都得听令许厚才，子承父业好像是外人都认定了的事……

    那么，他的人生就得如可预料到的那样吗？他会认命吗？

    **

    江月满肚子的话憋了很久，在将酒泼到富商脸上时，她得到了响亮的一巴掌，以及各种尖叫和责骂声。

    是怎么回到休息室的不知道，耳边听到妈妈地怒骂：“你这阵子到底怎么？！已经得罪了好几个熟客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可都得远离你而去了啊！”

    她听到自己漫不经心一句：“我挣的钱已经够多了，无所谓了。”

    啪。木梳与桌台面撞击的声音，“不要来打扰我，现在马上出去！”

    清明节要祭祖

    她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就算是妈妈也得胆怯让步。

    等只剩一人时，江月伸手轻捧自己的脸颊，她漂亮吗？毫无疑问，漂亮。她年轻吗？也才不过二十七。保养得宜的脸蛋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小几岁的，只是历经风霜的眼神里藏不住的岁月痕迹。

    “这样的我……看起来比不过那个女孩对吧？就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再青春的年纪，这些男人们贪新鲜哪里还会在意我……”

    江月没有莫虚有的自信心，她对自己看得太透，对李伶子也看得很清楚。如果那个女孩普通，她会争一争，会有无限自信心。可她太漂亮了，气质又如此的干净，举止投足间十分优雅，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调养出来的姑娘。

    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她外表看起来很高冷的一个姑娘，但内心却从未强大过。

    冬日盛推门进来时，江月在补妆，他从未见过她卸妆的样子，总是如此冷艳的一张脸。

    “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要不要放个假出去旅游一下？”

    江月回头，见冬哥走过来，那高大的身材那英俊的脸孔，那举手投足间的霸气，混合成一种男人的成熟魅力，总是让女人移不开视线她忍不住问了，觉得两人的交情已经可以允许她更深入一步，“冬哥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呢？”

    “是谁透露给你的？何凯？”男人随意往沙发上坐下。

    江月从椅子上站起来，迈步过去挨着男人身侧跪着，她仰起头，想维持最后仅有的高傲，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不能。“冬哥，是谁都无所谓了？如果你有了女朋友的话，为什么不带她出来和我们见见呢？这样太当我们是外人了吧？”

    男人低头瞟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淡漠，她急切地等待答案，听到他说：“她很美，对吗？”

    江月不由自主地点头，是很美。

    “但南北里美丽的姑娘太多了，她的美，是因为她和一个女人很像，到处宣扬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巧克力撕开包装咬了一口，这是刚才会所里的姑娘塞给他的。

    “你说的是魏国宜的情妇黄秋月吗？”

    “嗯。半年前魏国宜死了，这个女孩突然的出现很难不让人怀疑的。”

    “那么，你的女朋友和黄秋月有瓜葛吗？！”

    “并没有。”

    “那就光明正大地带出来啊！”江月一急他撕了第二节巧克力的包装，“时候到了我会带出来的。你不要去招惹她。”

    江月略有些不是滋味讽刺，“是怕我欺负她吗？”她起身幽幽地往旁边一坐。

    “不。”他扭头扫她一眼，“是怕你被欺负。”

    “……”

    **

    周末。

    许厚在竹椅上躺累了，撑起身子活动四肢，摘掉压得鼻梁沉重的眼镜，扭头问正在喂小鸟虫子的儿子：“月阳，爸爸的朋友们在街上看到你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都说你在恋爱了？”

    “那是伶子啦！”

    老人揶揄儿子，“对呀，你冬哥的小女友，你怎么走得这么近呢，不怕你冬哥吃醋么？”

    “你们这些人怎么心思这么复杂呢？本来没有的事被冬哥误会了要是迁怒伶子就不好了！”清秀的大男孩嘟起了嘴，略生气地放下喂鸟虫的夹子，走过来，“爸，你们很讨厌的！

    “好好好，是我们这些老头子心里龌龊，胡乱造谣，我向你道歉。”老头举举手道完歉后，端起桌上的清茶，明前龙井是顶尖货，养子总是很体贴地早早就送上了。一喝上最新鲜的龙井时，他肯定不会忘记一件事。

    “清明节快到了，差不多也是时候回家乡祭祖了。”老人感慨。随后话一转，“你很少和一个女孩走得这么近的。除了你，还有陈怀，长辈经常看到你们三呆在一起的。”

    “因为伶子人很好，我和陈怀都喜欢她，和她相处最舒服了，她和学校里的那些娇柔造作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半白的老头子来了兴趣，“陈怀也喜欢？你怎么觉得陈怀喜欢她了？”

    “爸，你别误会。我们说的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觉得这个人很对，很乐意和她交往。”许月阳急急摆手。

    “你冬哥的女人，你得称一声嫂子，要喜欢自己的嫂子传出去不惹人笑话了么？”老头小眼神一斜的，话里玩笑居多。

    许月阳嘴巴抿了下，眼神黯淡了下来，嘀咕一句：“所以我这不是在解释了么……”

    “来，月阳，告诉爸爸，陈怀是怎么个喜欢对方的？”

    “也没什么。就是每次我们约会，陈怀都会参与。他是最讨厌女孩子的爸我以前说过的，他说有泡妞时间不如好好学习或者打打游戏。”男孩摊手耸肩，“就是他这种想法一直没有女朋友的！”

    “你还说人家。我倒是听你刘心平叔叔说，上次我生日宴会上他女儿和陈怀看对眼了，现在两人在处对象呢！”

    许月阳震惊，“爸，你唬我的！陈怀从来没提过这事！”

    “嘿，难道爸还骗你一个小孩子不成？小时候能骗你，现在你都成年上大学了，我怎么骗你？”

    “我去打电话问问他！”许月阳急忙跳起来往屋里跑去，他手机放在客厅里的。

    许厚才满是慈爱看了一眼后，也是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