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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拉起的弧度越深,显得越发贪婪可怖—— 继续忏悔吧。 让你的灵魂酝酿出更多芬芳的气味…… 下一秒,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镇定:“他见到我后会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上来拥抱我。” 叶迦的声音轻的仿佛一声叹息,甚至还带着一丝微凉的笑意: “——而是杀掉我。”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一僵:什……?! 还没有等它反应过来,一抹冰冷的感觉骤然穿胸而过,就像是一缕微风拂过。 “小男孩”缓缓地低下头。 巨大的镰刀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雪亮森白的光芒,如同切开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将它的身体切开成两半。 这……这…… 它瞪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紧接着,如有实质般的疼痛在它的身体内开始翻卷滚动,凄厉的惨叫从它那高高吊起的嘴唇里发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小男孩的形态融化了,它变成一张惨白而巨大的怪脸,脸的下方连接着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血管网,那些血管深埋于地面和墙壁之下,就好像在以整栋楼为养分似的。 那张脸不甘地嘶吼着,猩红的血管疯狂地半空中舞动着,一双没有眼白的漆黑双眼怨毒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 叶迦缓缓地站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攥着漆黑的镰刀刀柄,一双无机质般的浅色眼眸微垂,居高临下地望着在自己脚下挣扎嘶吼,缓慢溶解的怪物,飞快地轻笑了一声: “bon appetit.” 【祝你有个好胃口】 那张诡异而丑陋的脸扭曲地烙在地面之上,颜色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淡,而那震耳欲聋的嘶吼和尖叫声在慢慢变小,空气中浮动着的腥臭腐烂气味也变得稀薄而微弱起来。 原本笼罩在整栋居民楼上方的黑暗阴云开始缓缓散开。 叶迦眯起双眼,淡色的舌尖扫过下唇。 ——其实味道还可以。 尤其是和先前他吃的那个吸食者比起来。 有点像萝卜味儿。 突然,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手,在自己的颊边蹭了一下。 指腹被染上了一抹鲜红。 叶迦的侧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一丝鲜血缓缓地渗了出来。 他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头。 还是刚才分神了。 苍白的皮肤上,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几秒钟后,就只剩下一道浅痕和尚未干涸的血迹。 叶迦转身向外走去。 在经过一楼那扇门半敞的门时,他步伐一顿,扭头向房间内看去。 老人僵直的尸体静静地坐在扶手椅上,失神的眼睛望着青天,就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那张皱皱巴巴的纸落在地上。 叶迦犹豫了一下,转身走进房间,弯腰将那张纸从地上捡起,然后重新将它放回老人的腿上。 就像是最开始时那样。 临走时,叶迦按灭了房间里亮起的灯。 他望着漆黑的房间,说了声:“晚安。” 居民楼外的夜风恢复了先前的温暖。 叶迦顺着马路向前走去,而小黑手此刻也终于将自己的身体解开,吭哧吭哧地重新爬回了叶迦的肩膀上。 它抓着叶迦的领子,偷偷地看了眼他沉静的侧脸。 终于,小黑手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那个……刚才在楼里,最后那个小男孩,是谁啊?” 叶迦的视线远远地落在远处茫茫的夜空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他收回视线,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黑手,皱起眉头: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出来了?” 小黑手:“……嘤。” 在对方的死亡凝视中,它恹恹地将自己重新打回结,然后重新爬回了叶迦的口袋中。 小黑手发着呆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布料。 说起来……它曾经在远处偷偷地看见过王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的那个小孩……好像和王长得有几分相似? 它回想起刚才叶迦的目光,打了个哆嗦,悄悄地向他的口袋里缩了缩。 算了算了。 等老大忘记自己拿他的存款充了小金豆再提吧。 现在还是不往他枪口上撞了。 · 第二天。 叶迦收到了赵广城的短信。 他们根据王世泽和他的妻子供词里的漏洞,以及从他们公寓中找到的蛛丝马迹,已经确定他们夫妻二人有谋害赵夏可的嫌疑,警方已经立案侦察了,这次,有了超自然管理局的帮忙,显然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了。 叶迦放下手机,不顾一旁小黑手眼巴巴的注视,将屏幕一锁,塞进口袋。 “别想了。”他面无表情地晃了晃食指。 小黑手:“呜呜呜呜呜我再也不瞎充钱了呜呜呜呜呜让我玩手机吧我错了!!!” 叶迦对它的祈求视而不见:“一周不能碰手机就是一周不能碰手机,少一天都不行。” 小黑手:“……” 铁石心肠的人类!!! 它萎靡下来,将自己软趴趴地搭在椅子背上,仿佛面条一般随风摇摆。 还没有等它从失落的情绪中摆脱出来,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叶哥!是我!” 是程策之的声音。 小黑手猛地精神了起来,窜了过去将门扭开。 虽然已经见过了不止一次,但是程策之很显然对给自己开门的是一个非人类感到明显不适,他的视线飘了下,一时居然有些犹豫要不要走进来。 小黑手倒是毫不见外。 它热情地探了过去:“手机上有斗地主吗?借来玩玩?” 程策之:“……”? 斗,斗地主? 鬼还有这兴趣?? 在程策之怀疑人生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叶迦的声音: “……别给它!” 程策之:“……” ??? what? 叶迦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淡淡地瞥了小黑手一眼。 甚至不需要语言,小黑手明显地蔫了下去,重新将自己挂回了椅背上。 程策之茫然地注视着眼前怪异的场景,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语言功能: “这……这是……?” 叶迦露出一个微笑,声音却听上去冷的吓人:“没什么,就是对它乱花钱的惩罚而已。” 程策之:“……” ……这个回答并不是很能解释他心中对世界观的质疑。 “所以,”叶迦将话题扯了回来:“你这次又来干什么?” 程策之:“……叶哥,这个“又”字用的很伤人诶。” 叶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