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的血迹,也避开那殿门。 第24章 . 怀疑(一) 小没良心的还知道过来?…… 不多时, 殿门大开,有侍卫抬着稽六的尸. 体出来,脖颈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 门大开时, 赫然可见一摊蔓延开的血渍。 那两个被吓得失神的臣子也被拖拽了出来,脸色煞白的。 随即, 有宫人提水桶和抹布来清理,动作麻利不带一丝异样,由此便可见,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桑汀和其阿婆站在柱子后边,凉风迎面袭来, 慢慢吹散了血腥味, 连带着, 心头上的惊愕和恐惧也散去了不少。 其阿婆犹豫着, 压低声音问:“娘娘, 咱们还进去吗?” 桑汀低眸看了看手上的食盒,好半响才开口:“既然来了,就进去吧……等一会再去。” 刚发生那样的事情, 想来, 稽晟正是气头上,脸色定然不好,说不好要怎么冷幽幽地睨她, 她受不住,那样凌厉的眼神总叫她不由自主的想逃。 且还是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桑汀心中惶恐不安,稽晟越是态度强硬, 她就越忐忑,总觉得这“皇后”背后还藏着事情,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夷狄王性情古怪,恣意妄为,然而到底是一国之主,凡事不可能不考量朝政,何况立后此等大事? 两人站了约莫半刻钟,才轻轻敲了门。 走进殿内时,桑汀的步子有些虚,直到了稽晟面前,才暗暗稳住心神,她将食盒放下,勉强弯唇笑了笑,温声唤:“皇上。” 稽晟懒懒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眼底猩红尚未褪去,面容冷鸷,嘴角却缓缓勾起抹笑:“还知道过来?” 小没良心的,他不过去,她便也不晓得来,整整两日了,只怕日子过的舒畅着,哪里能想得起他稽晟。 桑汀不好意思地垂了头,讪讪解释道:“皇上政务繁忙,我帮不到什么,唯有在坤宁宫安生等着,以免耽误了国. 政大事。” 说完,她小心把那食盒打开,往稽晟面前推去,“皇上,这是小厨房新做的月饼,我听说皇上下朝了,还未用午膳,特拿了几个过来……挺好吃的。” 稽晟冷哼一声,阴郁的脸色好了些,殿内已收拾干净,却还浮着一层淡淡的血腥味,他起身,阔步走下去,行至桑汀时一言不发的。 见状,桑汀手上一紧,急切唤了声:“皇上?” “怎么?”稽晟负手后背,回眸睨她,眼底含笑,慢悠悠道:“跟朕过来。” 稽晟说完便走,不两步又补充道:“带着你的饼子,过来。” “好。”桑汀这便提了盒子跟他往侧殿去,始终低着头看脚尖,不敢多说什么,等绕过了书架,便跟着稽晟来到了他的寝殿。 甫一抬眼,正瞧见挂在床榻对面的画像。 桑汀惊讶地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那画,不就是日前七夕灯会,他们出宫去画的那一副? 稽晟察觉她目光,顺着看去,倒也没说什么,只倒了杯凉茶饮下,杀. 戮过后的暴躁不耐才压下去了些。 那稽六,已经不是头一次挑战他帝王的权威了,早在明里暗里想尽法子送女进宫时,稽晟就起了杀心,他断断不会忍让着谁,今日因立后一事除掉眼中刺,确实是东启帝能做出来的事。 杀一儆百,以除后患。 他要立谁为皇后,便是立谁,不是谁都能插上一嘴的。 只是桑汀来的太巧,稽晟那双精深的琥珀色眸子微微一转,参透些许猫腻,坐下后便佯装无事,问:“过来多久了?” 桑汀回神,忙收回目光走过去,轻声细语:“刚刚来。” “是吗?”稽晟抬眼看她。 桑汀被看得慌神,忙低头揭开食盒,“皇上要尝尝吗?” 稽晟这才移开视线,随意扫了几眼,饼子做的小巧精致,他捏起一枚放到鼻尖嗅了嗅,忽而问:“今日中秋?” “是明日 ”桑汀柔声答他,心道夷狄王是真的不过这中秋节。 闻言,稽晟又神色淡淡,丢下那饼子,拿巾帕仔细擦干净手,而后习惯性地伸手揽过姑娘家柔软的腰肢。 他将人抱坐在怀里,脑袋轻搭上那截柔白肌肤,低声问:“明日可要出宫?” 他的气息从后颈窝传来,绕了脖子一圈,最后来到胸前,桑汀绷着脸儿,犹豫半响才说:“一切依照皇上的意思便可。” 话音落下,后颈便一疼。稽晟的拇指抚过那处暗红印记,面上有些不耐,“什么都听朕的?” 桑汀一时无言,她的话做不得准,哪怕不想去,说了也是惹他的恼,说不得,索性就不说了,事事由着他心情去做。 果然,她才这么想着,便听到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宫外是非多,别去了。” ——免得再遇上什么野. 男人。 江之行已经是生在心底的刺,一日便不拔,便一日难安。 不知怎的,稽晟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桑汀背对着稽晟坐在他腿上,自也瞧不见那神色,想了想,只委婉地问:“皇上,我给你添麻烦了,是吗?” 这话新奇,稽晟眼眸微眯,反问:“何出此言?” 冷不丁的,桑汀被问得心尖儿一颤,先在心里思忖了前后措辞,才道:“我之前中毒昏迷,得皇上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姨父得承蒙皇上关照,得了平安,我却是不曾报答过什么,每每听阿婆她们唤皇后娘娘,都觉心虚不已,受之有愧,实在不敢当,不若——” 稽晟捏着她手腕,话里含了警告的意味:“不若什么?” 桑汀硬着头皮,说:“不若皇上思量一番再做决策,册封大典再等等……”话还没说完,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她面上一骇,求生欲使然,忙改口:“等到我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再册封也不迟,那时也不会叫朝臣百姓说闲话,误了朝政大事,皇上也为难,不是吗?” 一儿,半女。 这四个字在稽晟心间滚了几遍,只见他凉薄地笑了,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二心,只她桑汀一人。 好一个缓兵之计。 稽晟从身后扣紧桑汀,声音冷淡:“朕最不爱的,就是那儿女福。” 桑汀一惊。 随之而来的,是似掠夺般的亲. 吻。 情到浓时,她只听见稽晟附在耳边说:“我从未得到过的,又怎么会让旁人得了去?” 稽晟自出生便受尽了疾苦折磨,爹不疼,娘不爱,几度辗转,只差没死在敌人刀剑之下,命格是贱,如今终于得了安生日子,又凭什么要多出两个小东西,来分去他渴求却从未得到过的爱。 他会嫉妒得发疯。 遑论如今,这个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他,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浮于表面的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