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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兄弟姐妹们往来。 他追问爸爸为什么,对方却没有回答。 林昀在那个大环境里,拼了命地保护他。 倘若他早与贺连云串通好了搞掉老暴君,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说起这个,”邵麟晃了晃酒杯里的冰块,就着话头问道,“我也很多年没见我爸了,还怪想他的。你上次看到我爸是什么时候?” “Cud叔叔?”Tyrant一侧头,舔了舔嘴唇,“很多年没见了,十几年没见了?说实话,我本来就没见过他几回,就通过几次电话会议吧。自从他和老头儿把其它那些人一锅端了之后,两人就分家了,你爸直接接手了南美那边的生意,老头儿主要管东南亚这边,就有合作,但各管各的,往来不算密切。” “我还没资格上Table,”Tyrant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但你爸每次都会去。我听说,南美那边的白面生意还不错,军火利润也很高。Kyle,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这种生意做大了,再好的兄弟也得遵守一条——互不干涉,才是长久之道。” 邵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Tyrant说的话,似乎与贺连云也没什么出入。 但是,Tyrant这么久没见过林昀一事,让他本能地感到奇怪。而且,Tyrant和林昀通过电话,怎么他也来了这么久,电话也没有一个?林昀不想和他说话么? “本来我要去埃尔斯,”邵麟小声说道,“说是在那儿等我爸。” Tyrant嘴里“啧”了一声,说老头儿还是真的看重你,埃尔斯是贺连云的私家岛屿,进出管理非常严格,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我去过两次,天堂一样的地方。艹,我以后也要一座只属于自己的海岛。” “对了,最近有个传言,”Tyrant一翻身,又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邵麟,“说老头儿身体越来越差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嗝屁,你看这消息是真是假?” 邵麟干巴巴地答道:“我倒没……太注意。” 他细细回忆了一下,虽说从未听贺连云亲口提起健康问题,但从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上来看,贺连云这两年确实老得挺快,皮肤枯槁,面色青白,身体不好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听说,当年他窝在燕安不肯出来,就是身体吃不消了,如果不是Rosie这件事逼着他暴露,他现在可能还不打算回来。”Tyrant冷笑一声,“谁都会老,要是他身体不行,那就是该退了,今年换我去Table。” “在燕安的时候……”邵麟回忆片刻,“我看到他家柜子里,确实有一些药,止痛的,综合维生素,还有一些Beta受体阻断药,就这些药,倒也没有别的。哦,之前那艘船上,他还在补充蛋□□。” “哈,beta blocker,我知道,这药他一直吃的,老头儿从小心脏不太好嘛,所以我爹当年才不肯分业务给他。”Tyrant摇摇头,“据说当年,医生预言他活不过三十岁,我呸什么狗屁医生,老头不还活得好好的!我现在就是想知道,要是他身体不行了,会选择我上table,还是Rosie那个小婊子。” 邵麟闻言,心中突然一动—— 他手里把玩着一根香茅草,看似随意地说道:“你把Komang这事儿结漂亮一点,不就没有她的事儿了。” 说起Komang这烂摊子Tyrant就头疼。男人双手插入自己鬓角,哀嚎一声:“艹,我按你说的去查了,就查那个手术医生。结果你猜怎么着,Komang新勾搭上的这个医生,竟然是他的远房亲戚,刚S国培训回来的。Komang把人保护得可好了,接到电话就撂,见到咱们的人就赶,放空枪那都是好的——” Tyrant翻了一个白眼:“你也知道,这旮旯地儿就那么点人,抬头低头的都面熟。我换了三回人了,全被轰了出来。要我看,那孙子的医院就需要一场意外,BOOM!” “得了,”邵麟拿香茅草敲了敲他的鼻尖,“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他们不眼熟的面孔,把这件事谈下来。比如,”他又拿茎秆指了指自己:“我。” “再给我一点资料,我能帮你把医生谈下来。”邵麟顿了顿,“我保证。” “我说了——”Tyrant□□起来,“老头儿哪儿也不准你去——而且万一你出什么问题,我怎么交代?” “我能出什么问题?其实,我坦白和你说吧,我也不全是为了帮你,更多的还是为我自己考虑。”邵麟眨眨眼,一腔肺腑之言说得十分真挚,“因为我还打算在这里待很久,我得有实绩,我得树立起大家对我的信任。而且,倘若你说的是真的——father心脏不好——那万一他走了,你觉得Rosie上table对我有利,还是你上table对我有利?Rosie恨毒了我,但你这个傻子却愿意为了一颗巧克力把我当兄弟——” Tyrant眯着眼看向邵麟,只觉得那个男人笑起来是那样狡黠而无害,活像一根香茅草似的撩着他心口。 “兄弟……”邵麟压低声音,又笑了起来,“会为彼此做的那些事。等我回了埃尔斯,我帮你看看father最近吃的什么药。” “好。”Tyrant拿起香茅草,和对方的香茅草碰了碰,“成交。” 邵麟嘴角一勾,眼神看似水汪汪的酒色朦胧,底下却没有半分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 00小时候也很可爱呢!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姜还是老的辣眼睛 20瓶;凉梓寒 5瓶;越锦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父亲 正当Komang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于对付Tyrant的手下,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悄驶出庄园。 邵麟沉默地看着窗外—— 除了市中心,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高于三层的建筑。马路上摩托车横行,一辆赛一辆的不要命, 有的摩托上,还叠罗汉似的蹲着三五个男人, “嗖嗖”地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令人叹为观止。 邵麟仰头把脑袋搁在车里柔软的皮椅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心情放松下来。自从离开了燕安, 他整个人时时刻刻都像一根绷紧了的弦。 不能放松。 也不敢放松。 半个小时候, 轿车缓缓在当地最大的医院门前停下, 邵麟再睁开眼时,脸上又挂上了他所向披靡的战甲——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笑容。 邵麟假装成一个来度假的游客,因为同行的朋友有慢性肾病史, 也不知吃了什么突然病重,在旅馆暂时无法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