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偏离、原则、电影节
布雷特飓风过后，三小只便乘坐罗兰借来的私人飞机，回归洛杉矶。 三个月的时间，让想要赚钱的迪士尼将《辣妈辣妹》的项目给组了起来。 虽然距离开拍还有一段时日，但演员提前阅读剧本，分析角色，寻找感觉，也是制片方乐意瞧见的事情，于是乎，结束度假的第二天，奥尔森姐妹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而最小的伊丽莎白嘛，那当然是重回学校，继续上课啦~ 或许是因为罗兰的介入，导致奥尔森夫妇没有离婚，也有可能是因为罗兰的出现，让伊丽莎白见识到了太多的世面，所以这一世的她，人生轨迹和罗兰的记忆出现了偏离。 一直用功读书，成绩还很优秀的小家伙，并没有对表演产生太大的兴趣。 不仅如此，在英国玩时，每每有人问起她，长大后想要干什么时，这只小拉拉肥总会扬着自己那肉嘟嘟的婴儿肥小圆脸，一本正经的告诉对方，长大以后想要玩金融。 天真浪漫的决定虽带着几分童言无忌的意思，但大卫得知之后，依旧非常高兴。 有詹姆斯-奥尔森那个养歪了的大号在前，伊丽莎白，那就真的是贴心的小棉袄。 而对于罗兰来说嘛，伊丽莎白若是真不踏足好莱坞，那的确是一种损失，因为她演的绯红女巫着实不错，可这种损失，在罗兰看来其实也无伤大雅。 如果是外人，那罗兰肯定是想着办法哄骗压榨，而轮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片子嘛……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不想演戏就不演戏嘛！ 谁让他……前世喜欢过呢？ ………… 由于三人是独自乘坐私人飞机回归家园，所以她们的离去，并没有对罗兰的行程产生任何影响，而和三只小拉拉肥告别的同时，留在英国的罗兰和凯特，也迎来了凯瑟琳-肯尼迪。 《灵异第六感》大获成功后，影片的制片人凯瑟琳-肯尼迪便觉胸中大石，终于落地。 因为这是她独立制作的第五部电影，也是唯一一部大获成功的电影。 自打七九年跟了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以后，凯瑟琳-肯尼迪给同行的印象，那就是走了狗屎运，抱住了大佬大腿的家伙。 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她和她老公跟着老头混出来的好莱坞第二制片人的名头，水分多的都能够淹死人了！ 正是因为过去十几年里，她遭遇的质疑声层出不穷，于是在九二年，老头离开环球之际，她便借此机会，和老公共同组建了肯尼迪/马歇尔电影制作公司，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只可惜，公司组建之后，出品的第一个项目，由她老公担任导演的电影《天劫余生》就大亏特亏，第二部《风月俏佳人》更是口碑票房双崩毁，第三部的《魔柜小奇兵》继续拉胯，第四部的《刚果惊魂》堪堪回本……在这种情况下，圈内的嘲讽声，甚嚣尘上。 所有人都觉得，这才是凯瑟琳-肯尼迪的真实水准！ 而各家影业公司也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亏本，而对她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在这种情况下，制作《灵异第六感》就等同于背水一战。 成了，一雪前耻，输了，永世不得翻身。 正因如此，凯瑟琳-肯尼迪才会花大价钱请来布鲁斯-威利斯。 虽说演员无法成为一部电影好坏评判的核心标准，但这一决定，显然是正确的，高企的票房让存在多年的质疑戛然而止，也让憋屈多年的凯瑟琳-肯尼迪扬眉吐气。 以至于当罗兰见到她时，那容光焕发的面庞，都像是打了蜡一般。 “好久不见~罗兰~”凯瑟琳-肯尼迪主动探手。 “是啊~凯瑟琳。” “噢~凯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你家拍戏啊~”人精给予拥抱。 “你这么说就太夸张了。”凯特笑着否认，“没定酒店吧？那今晚去我家住？” “好啊~”得此邀约，凯瑟琳-肯尼迪直接应下，“住家里比住酒店舒服多了。” “正好，我也能看看，史蒂文说以后你们可能会长期待在英国的房子，是什么样的。” 调侃的话语让凯特哈哈大笑，在前引路的同时，她也用遗憾的语气说道：“噢，这就太遗憾了，因为我们的房子还没着落呢~” “什么？你们在英国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怎么连这种事情都没敲定？” 凯瑟琳-肯尼迪惊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这对新人有着属于自己的选择困难症时，凯特却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开玩笑一般的话语，“主要是我们俩的想法有些出入，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我想住郊区，那样清净，而罗兰想住市区，说这样出行方便。” “就这？”凯瑟琳-肯尼迪满头黑线，“你们就为了这事拖着？” “然后到现在都解决不了？” “是啊！”凯特点了点头，承认了双方的矛盾，不过在面对第二句问话时，她倒是否认道：“不过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已经解决了……” “市区和郊区都置办一套，这样想住哪就能住哪……” “……”土豪的做法让凯瑟琳-肯尼迪无语至极。 不过即便如此，几秒之后她还是好奇问道：“那你们的房产，都置办在哪的？” 这个问题，罗兰倒是可以给于准确回答，“她在白金汉郡看中了一块两百亩的地，就在泰晤士河边上，而我选的，是伦敦的肯辛顿宫花园。” “两百亩地可以自己建庄园，想要度假就去那，而她要是想让孩子在英国上学，那上学期间我们就住肯辛顿宫花园，因为这样更加方便……” 得！ 凯瑟琳-肯尼迪不说话了。 巨富的世界她不懂，九位数往上跑的房产眼睛不眨的就能买了，这种比吃糖还轻松的行为，让她顿时就觉得自己捣鼓出来的《灵异第六感》不香了。 当然了，罗兰和凯特没有离开英国，而是留在这儿等候凯瑟琳-肯尼迪的原因，那可不是为了在她面前装哔的，况且，两人也不觉得置办两套房产就算装哔了，他们多留几天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了《哈利-波特》这个项目，又或者说，为了演员合同。 绑架查理兹-塞隆的决定让罗兰想起了前世《哈利-波特》三人组续签合同时抬高要价的事情，虽说这些玩意可以通过做掉利润来避免，但如果能在源头就解决问题，不更好吗？ 所以当罗兰得知，凯瑟琳-肯尼迪在解决掉《灵异第六感》的工作，就会直接飞来英国，全面推动《哈利-波特》的拍摄筹备时，本想送走孩子就离开的罗兰，选择了耐心等待。 而在与凯瑟琳-肯尼迪见过面，简单招待之后，没想遮掩实情的他，便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且渴望得到准确的答复。 “你想和他们签长约？”凯瑟琳-肯尼迪捧着水杯，一脸的认真。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靠在沙发上的罗兰坦坦荡荡，“这会是一个跨度数年的系列，我并不希望在拍摄的过程中，出现因为薪资原因，而导致演员换人的局面。” 虽然罗兰实话实说，但没有人情味的冷血话语还是让凯瑟琳-肯尼迪叹了口气。 因为罗兰此刻的做派，像极了当年离开环球，自创门户的斯皮尔伯格。 在这个跟随了老头二十年的秘书眼里，老头最牛哔的能力，其实并不是创作出一部又一部的卖座电影，而是拿起导筒说创作，放下导筒陌路人。 当一个人能连续不断的抓准观众的喜好时，那他只能算是一个大家； 当一个人能控制成本，精简费用时，那他只能算是一个商人； 而当一个人既能进行艺术创作，又能精简费用狠抓成本时，那他，就是资本家了。 资本的原则，就是只有利益没有原则。 而抓准喜好与狠抓费用，不就完美契合了资本的原则吗？ 因为这两种手段，都是为了追逐利益。 “难怪他会说你是最像他的学生。”凯瑟琳-肯尼迪感慨万千。 “但我在艺术创作方面，是肯定赶不上他的。”心有哔数的罗兰笑着回应。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过多，凯瑟琳-肯尼迪直接给出了罗兰想要的回答。 “长约当然可以签，但我们得控制好其中的度。” “因为我们只能和那些未成年人签，那些已经成名的演员，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合同的。” “不过，和未成年人签长约，其实也有一定的风险，因为他们本人，是没办法替自己做主的，所有的合同，全都是代签，而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我们和他们签了长约，他们也能因为片酬问题和我们对簿公堂，只要把自己的监护人一起告了，说他们的监护人联合我们，骗取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利益，法院就会重点调查。” “而一旦出现这种事情，我们败诉的可能性就会变得非常的大。” “因为他们的监护人，可能会和他们本人，有着一定的交易。” “噢！” 罗兰听明白了。 “也就是父母主动背锅，给孩子谋求更大的利益？” “是的。”凯瑟琳-肯尼迪点头。 “那有办法解决吗？”罗兰问。 “有。” “怎么解决？” “首先是片酬不能压的太狠，如果每一部的价格都是五十万，那我们肯定会败诉；其次是，我们《哈利-波特》剧组需要和《指环王》剧组那样，给当地带来更大的利益……” 想压价其实很简单，不要给人找到胜诉的理由就行了！ 而如何把胜诉的理由堵死呢？ 那当然是法官面子过得去！当地利益过得去了！ 所谓法官的面子过得去，那自然是别搞出那些侮辱人智商的合同——在j.k.罗琳还没把书写完之前，你就搞出八部片约，每部五十万，这不就是最明显的攻讦破绽吗？ 而要是在合约中先约定三到五部的片约，并且加上后续参演条款，适当的提一提片酬，那这么一来，法官看了之后，至少能明白这的确是制片方为了压缩成本，事先耍滑头弄出的低价合约，而不是从一开始就谋划的压榨合同。 至于当地利益过得去，那自然是帮助拍摄地创收了。 给取景地留下一些剧组场照，捐赠一些拍摄用的服装道具，然后在以剧组的名义给其写写一些拍摄花絮啊，幕后故事啊，让当地好将其变成一个旅游景点，这就够了。 只要当地政府能够从拍摄地源源不断的赚取旅游收入，那在发生意外之时，他们也会帮忙作证，表明这的确不是压榨，而是事先约定好的合法合同，并且在拍摄过程中，剧组积极配合检查，合法用人，合规拍摄，没有问题。 当然了，这两点说起来很简单，但跑起来却很麻烦。 不过嘛，有凯瑟琳-肯尼迪这个老油条在，罗兰还是非常放心的。 ………… 在把合同的事情托付给凯瑟琳-肯尼迪后，罗兰和凯特终于离开了英国，一路向东。 对于罗兰而言，去哪里玩其实并不重要，全都交给自家媳妇决定，但对于凯特而言，这其实就是最好的放权，因为在《泰坦尼克号》封镜之后，罗兰的决定，就是她的选择了。 度假也好，出行也罢，罗兰说去哪，她就跟到哪。 不论工作，还是交际，罗兰说住哪，她家就在哪。 虽然凯特一直迁就罗兰，没再这种小事情上计较过多，但真让她重新做选择时，她还是非常高兴的，更别提罗兰还坐在一旁不说话，任由她慢慢挑。 一开始，对着地图慢慢找的凯特还挺高兴，可等她发现，自家男人就靠在沙发上歪头看自己，一点都不在乎时间后，反应过来的她顿时就抛弃了这种需要脑子的活计。 当罗兰拍着她的屁股，告诉她自己已经退休时，往后余生，那就是她在做决定了，既然选择权就在自己手上，那她也就不在乎是否选择了，直接在地图的各个地区标绘数字，然后用骰子决定该去哪儿，等他们接到上帝的旨意后，接下来该做的，不就是莽过去吗？ 决定去哪玩？ 有必要吗？ 只要和对方在一起，去哪都是玩，如此一来，那—— 随行的保镖助理，全都觉得自己哔了狗了！ 二十三日，他们还在伦敦接待凯瑟琳-肯尼迪； 二十四日，柏林墙的打卡任务已经完成； 二十五日休息一天，啃着脆皮猪肘漫步大街； 二十六日，两个沙雕捧着丹麦啤酒在格陵兰岛上瞎打哆嗦； 二十八日，跑到巴塞罗那去看斗牛； 三十日，窝在卢森堡的圣母教堂旁，凯特充当模特，罗兰举着画板，一画一整天； 而九月初嘛，他们又跑到了意大利，以游客的身份参加了威尼斯电影节…… 如果换做从前，罗兰当然对电影节很感兴趣，因为这是一个和各路创作人士直面交流的好平台，可现在嘛，参不参加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凯特感兴趣就好。 去之前，此番想法，可去了之后嘛，罗兰才发现，嚯……原来都是老熟人啊！ 参赛的电影有很多，其中最让罗兰熟悉的，是一部讲述教育的电影——《一个都不能少》。 而第二熟悉的嘛，是阿汤和他老婆演的《大开眼戒》。 第三熟悉的，是托比-马奎尔和查理兹-塞隆演的《苹果酒屋法则》。 虽然这些电影罗兰都看过，但高清资源和现场观看，那能一样吗？ 就拿《大开眼戒》来说，删减版的和未删减版的那可就是两个概念，尤其是那些教会当中戴着面具的女郎将身上的黑袍一揭时…… 诶！那个瞬间，罗兰的眼睛瞪得贼大。 而当妮可-基德曼戴着眼镜踩着高跟，在酒店里自由奔走时…… 嘶…… 罗兰为全球气候变暖在舔一份贡献的同时，也羡慕起了那个能够天天去勾栏听取的许七安。 “好看吗？”听到动静，凯特顿时就杵了杵自家男人。 “不好看！”吸取教训的罗兰连忙摇头。 “那你眼睛为什么瞪得这么大？”凯特面露冷笑。 “批判！批判！”罗兰义正言辞。 “哼~”凯特翻了个白眼。 在电影节上看电影的好处，那就是能够真实的领会到导演意图。 如果运气不错，发现了一些观点相仿的朋友，那或许通过几天的发展，大家兴许还能交流成为同道之人。 当然了，这些开放的福利和罗兰就没有半点关系了，而就在他开开心心的忙着度假时，远在纽约的一个卷发小伙，却有些着急上火，因为他的新作品，要被福克斯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