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疯狂想卖的城堡石，全是熟人
干脆利索的应答听得罗兰是眼皮直跳，他哪里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实际上，一部电影的制片成本越低，想要大卖，与之相关的宣发成本绝对是会呈几何倍的增加，就像全球拿了七亿票房的《小丑回魂》一样，三千五百万的成本只是小头，一点五四亿的全球宣发费用那才是真正大卖的根本，而这么一算，七个亿的票房根本就没赚多少。 迪士尼制作的星战宇宙和漫威电影宇宙也是一样，这种ip电影想要在票房上大赚特赚那简直就是在做梦，而ang lee所写的《十年一觉电影梦》里更是明确写了，《卧虎藏龙》的宣发，从拿奖当日起往前推，索尼经典至少做了一年，过亿的票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卖出来的，和制作成本相比，宣发那才是真正的大头！ 但和这些电影不一样，此时此刻的《肖申克的救赎》，那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作为一个剧情和辛普森杀妻案高度重合的电影，没有哪家影业公司敢大肆发行！ 因为在这种事情上，你甭管站在哪边，那都是错的！ 如果大肆发行，势必会被那些黑人当成正义之声，到时候他们游行争执的更起劲了，那种乱摊子可不是一个影业公司能收拾得了的，与此同时，影业公司还会得罪那些支持审判辛普森的白人；而如果不大肆发行……那不就是等着亏损吗？ 既然两头都不讨好，那这种没有利润的事情，还做个屁啊！ 事实上，在辛普森杀妻案爆发之后，索尼就已经发现了自己手中的发行项目那就是一坨屎，可惜合同已签，项目已立，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是不宣发，那就是违约。 又或者说，城堡石影业就等怂哔索尼违约，然后好挣一笔不义之财，弥补损失呢！ 没办法，谁让索尼就是整个好莱坞眼中的凯子呢？ 在城堡石影业的计算下，整部电影现在最多也就三千万的票房，就算索尼不抽成，城堡石影业他们能拿到的钱撑死也就一千五百来万，要是抽了成交了税，票房上能回个几百万的本就已经顶天了，和两千五百万的制作成本相比，那就是大亏特亏！ 至于想着卖碟回血？ 我嘞个亲娘啊！ 在辛普森杀妻案尘埃落定之前，他们也不敢在碟市上大肆宣扬啊！ 这种给司法施压的事情，就算要干，那也不能放在明面上干啊！ 这不是摆明的把自己立成靶子给人打吗？ 交通管制，被老子偷偷接回去的事情，放在自己心里暗爽就行了！ 非得嚣张跋扈的宣扬出去，那不是害你老子大意失荆州吗？ 所以，找个傻蛋接手，显然就是城堡石影业和索尼最想瞧见的事情，而现在嘛—— “你不就是他们眼中的傻子吗？”等罗兰揣着迈克-麦达沃伊递给自己的名单目录，兜兜转转的找到窝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卡车司机时，得知罗兰想要斥千万巨资买下一个和辛普森杀妻案故事类似，但主角却饱受冤屈的电影的老头，顿时就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罗兰。 “你这是钱多了花不完吗？” “那投资我造潜水艇啊！” 老头儿压根就没管手中的名单目录，更没管自己今儿过来是查看索尼筛选之后的女主简历的，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凯子的他敲了敲桌子，道：“你想花一千五百万买一部大概率会砸到手里的电影？你这不是疯了吗？” “你觉得辛普森杀妻案尘埃落定之后，这部电影就能大肆发碟，从碟市上回笼资金吗？” “你这是在做梦吧？” “我就这么和你说，如果辛普森最后背叛有罪，你连碟都没法去做！” “那些支持他的黑人会认为，这部电影就是在为辛普森伸冤！” “院线没有大规模上映，只能在碟市上偷偷出售，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他们遭受了白人的打压！” 听卡车司机这么一说，本还就在琢磨迈克-麦达沃伊怎么敢替城堡石影业回答的如此肯定的罗兰，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罗兰知道《肖申克的救赎》在碟片市场上卖的非常好，但城堡石影业那群家伙并不知道啊！ 和担心电影大规模上映将会引起黑人暴动一样，如果辛普森真的被判有罪，在那些黑人眼里，《肖申克的救赎》可不就是辛普森的真实写照吗？ 只要有一个人权运动人士发现这部电影，那得了…… 当年写出这本书的斯蒂芬-金都会被牵扯出来！ 用脚板底想都能预测得出，之后绝对是一批又一批的抗议伸冤运动！ 安迪能挖十几年的地道，他们也能帮辛普森伸冤十几年！ 至于什么《肖申克的救赎》写在辛普森杀妻案之前，纯粹就是个巧合？ 当事情闹起来之后，谁又愿意去听这些话？ 或许他们还会觉得，斯蒂芬-金有先见之明！他早就看出了阿美利加的腐朽！ 不过，搞明白其中缘由的罗兰，倒是不担心这些破事。 他之所以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坑，纯粹就是担心城堡石影业会在交易合同上做文章，但现在嘛——如果是票房碟市前景皆不明朗，有人愿意出一千五百万买个大概率垃圾回家，所以才会爽快答应的话，那他倒是没啥好顾虑的了。 因为他知道辛普森会被无罪释放！ 又或者说，就算自己的翅膀在硬，也没法在种族问题这种大意志的事情上做文章！ 当然了，罗兰之所以想买，也只是单纯的想要捡个漏，扩充一下自家那可怜的片库！ 这可是影迷一票一票投出来的的影史最佳，放在自家片库里那可就是一个排面！ 至于指着《肖申克的救赎》挣钱？ 别开玩笑了！ 没有一个人能靠电影做成首富！ 有这想法，那还不如再次把钱丢股市里呢！ 于是乎，明白自己大概率不会被坑的罗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把卡车司机从索尼给自己准备的老板椅上推了下来，“你给我一边去……” “我买部电影就算没法上映卖碟，我也能在家里一个人慢慢看。” “我要是投资你造潜艇，我又没办法去开！” “谁说不行？”虽然让出了位置，但卡车司机屁股一挪，又坐到桌上去了，“我教你！” “开潜艇很简单的，造潜艇也很便宜的！” 罗兰哪会不知道老头说的造潜艇，是想要搞出单人深潜器下潜至马里亚纳海沟？ 就算罗兰不知道这么件事情，在亲耳听闻老头儿瞎忽悠骗投资的想法后，他也对这家伙报出来的预算不感冒——废话，预算翻三倍才是他的真实目标，这种项目谁敢投？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话却没这么说，“《狮子王》不能大规模放映，只能等迪士尼慢慢的将资金收拢，由于我拿的是分成，现在只能等到最后在结算，而《阿甘正传》虽然热映，但我一分钱都没拿，我上次有收入还是在《侏罗纪公园》的分成上，可问题是得掏去一千五百万买项目，留三千多万给大卫-芬奇，所以你别找我好吗？我手上没钱……” 不是罗兰卖惨，而是现在的他真就这么惨。 按照他之前的想法，《狮子王》上映，掀起观影热潮，自己迈上神坛，和辛巴一样加冕为王，然后《阿甘正传》继续上映，被阿美利加观众奉为经典，而他也顺势参与宣发，讲一讲电影创作背后的故事，顺便上一上主办方安排好的脱口秀节目，客串一把先知，表示自己对互联网有多么多么的看好，就像电影里面的甘投资了苹果公司一样，想要携着自己的全部身家投身进去，最后在当着全国民众表个态，自己会在硅谷建立一个投资公司，专门投资互联网企业，然后就可以等着一群把自己当成凯子的家伙上门融资，对他们挑挑拣拣了…… 可现在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他之前之所以敢淡定的出去玩，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 可谁知道辛普森杀妻案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 这真的是现实比小说还特码的要玄幻啊！ 前世看各种资料，他压根没感觉这宗阿美利加关注度最高的疑罪从无案件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而现在嘛——当自己的屁股被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后，他才知道这玩意，有多疼！ 罗兰-艾伦想投资互联网？ 谁管他啊！ 现在可是战争时期！ 不过好在，就算《狮子王》的陡然大爆没了，换个影史最佳到手，其实也行；而投资，只能是拜托大卫去硅谷建立个办事处，虽然没有全美直播的广告，但主动出击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了，这次并未在意的意外也让罗兰明白了，名头这个东西啊，都是虚的。 你能捣鼓出来的新闻大小，才是抢占头条的关键！ 若是不然，媒体又为啥总想搞个大新闻呢？ 可就算罗兰把自己那‘凄惨’的现状描绘了一遍，卡车司机也没放在心上，“不急，不急，我也不是现在就去造潜艇，等手上的项目全部弄完再去嘛……” “到时候我会把项目计划给你的……” “先干正事吧。” ‘得！这老家伙是赖上自己了！’ 罗兰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啰嗦的他直接就拿起了之前被自己丢在桌上的文件。 实际上，从天行者庄园回来之后，所有的事情便有条不紊的展开了，而关于女主的海选，凯瑟琳-肯尼迪和詹姆斯-卡梅隆都没有完全操盘的意思。 一来嘛，是和老牌制片厂相比，他们没有合适的场地一批又一批的接待候选者；二来嘛，是前期筛选这种小事根本就用不到他们出手；三来嘛，是索尼总得干点事吧？ 虽说索尼只有投资权，但人家整个电影工业体系可是完整的，如此一来，使用他们的资源，不仅能够节省制片费用，还能让这些家伙更有参与感。 人家投资毕竟是想挣钱的，若是两眼一抹黑就在那儿等结果，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让他们派来的制片主任处理各种琐碎事物，也是让他们放心的一种标志，至少他们明白，这群人要了自己的钱没瞎弄，并不是把自己当成凯子来骗。 好吧，在业内人的眼里，急着给罗兰送钱的索尼的确就是凯子…… 但只要他们觉得罗兰没把他们当凯子，这就够了啊！ 正因如此，收获参与感的他们可是非常认真的按照条件，从全国两千多份人员资料中挑选出了适合名单，而翻开封皮之后的第一眼，罗兰便瞧见一个扎着丸子头的金发女孩。 “凯瑟琳-海格尔？” 乍一看这个名字，罗兰那可是半点印象没有，继续扫一眼对方穿着芭蕾舞服的写真，那洁白的后背——呸！这不是《实习医生格蕾》里的伊莎贝尔吗？ 这家伙是怎么被索尼找到的？ 觉得奇怪的罗兰视线向下，当他瞧见作品栏里的《情圣保镖》后…… 他脑子里全都是bikini…… 不要问他为啥会有这种想法，感兴趣的自己去看那部电影。 “这女孩长得还不错。”卡梅隆评价道：“而且就比你大两岁。” “嗯。”罗兰没有给出看法，直接翻到了第二页。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较圆润的面庞。 扫了下名字——德鲁-巴里摩尔。 瞧见她时，罗兰直接就略过了她的个人资料，翻到了第三页。 原因无他，因为这家伙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教女，和格温妮斯-帕特洛一样，出生于演艺世家，并且在六岁的时候，就出演了老头儿的《外星人e.t.》。 后来的《霹雳娇娃》系列和《初恋50次》，她都有参演。 不过这家伙酗酒怼草，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多次出入戒毒所了，如果真是个人才，老头儿早就推荐给罗兰了，而不是出现在海选名单里，等候挑选。 而第三页嘛—— 则是个黑发姑娘。 当罗兰瞧见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时，他的眼皮子便跳了一下。 这特码的是什么鬼？ 谁把丽芙-泰勒给选进来了？ 没错，出现在海选名单目录中的第三位便是《指环王》系列中的精灵公主，七七年出生的她只比罗兰大两岁半，当然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老子是史蒂芬-泰勒，空中铁匠乐队的主唱，而且在后续备注的资料当中，还明确的写了，被汤姆-汉克斯‘选中’，即将参演对方自编自导自演的《挡不住的奇迹》。 “这已经是第三个关系户了。”卡车司机笑了一下，继续翻动资料。 罗兰没有吭声，选择看了下去。 而接下来的一堆‘熟人’，看的他是头皮发麻。 有之前罗兰在时间循环里见过的安吉丽娜-朱莉，一见她，知晓情况的两人便会心一笑； 有尚未嫁给吕克-贝松，但她的妈妈却在之前和罗兰聊天打屁的犹太帮导演布莱恩-帕尔玛家里做清洁工的米拉-乔沃维奇； 还有凭借老爹战友罗伯特-马利根出道的瑞茜-威瑟斯彭，也就是《律政俏佳人》系列的主演； 以及玛丽昂-歌迪亚，表面上是《刺客信条》里的索菲亚，凭借《玫瑰人生》拿到奥斯卡影后的法国女演员，但实际上，爹妈却是巴黎舞台顶梁柱，从小玛丽昂-歌迪亚就围着吕克-贝松叫叔叔，甚至还有专门的法国网站介绍她家族的世家女； 除此之外，还有同样被汤姆-汉克斯看中眼，会参演《挡不住的奇迹》的查理兹-塞隆； 和哪都会有，母亲迫不及待希望女儿成名的娜塔莉-波特曼…… 当罗兰和卡车司机将整本资料看完时，他们的脑袋里全都是熟人的人名。 又或者说，没有关系的根本就进不了这本名单！ 虽然罗兰早有准备，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香馍馍，但等他发现，整份名单里面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草根时，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抢手！ “你有什么想法？”卡车司机合上名单，用了然的眼神看向罗兰。 “这些人在疯狂……送女？”罗兰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个这么欠揍的想法。 “……”卡车司机先是一滞，旋即合上双眼，强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这才道：“我是问你对这份名单有什么看法？你觉得谁演格温合适？” “噢……不知道……” 罗兰真实的想法其实是漂亮就行，毕竟熟人推荐来的家伙就没几个不会演戏的。 像玛丽昂-歌迪亚，人家从小就是跟着爹妈在舞台上玩大；丽芙-泰勒，如果罗兰没记错的话，贝尔托鲁奇为她定制了一部电影叫《偷香》，就是人有点高，如果真选她，那自己最起码得脚下垫砖；瑞茜-威瑟斯彭，九一年就开始演戏了，五英尺二英寸的身高和自己站一块儿正合适，而且和格温一样，就是个金发…… 说白了，这种保底一亿投资的项目，根本就不怕找不到演员，而罗兰若是愿意的话，他甚至能比哈维那个胖子做得更夸张，因为从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很多人愿意和他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既然两厢情愿，又能算潜吗？ 小李子集邮，也没被人说成他有一群莱昂纳多女郎啊！ 所以这么一弄，罗兰反倒不知道怎么选。 而瑞秋-麦克亚当斯—— 好吧，看现在这种情况，就算罗兰在让索尼倒腾一次海选，他们也没办法从卡车司机的老家找到瑞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们不愿意去找素人的问题，而是好莱坞这个演艺圈里的大多数，不希望爆红的机会被别人拿走啊！ “那既然不知道，那就让她们全部都过来试试？” 卡车司机提议，“到时候你和她们搭戏，哪个感觉好就用哪个？” “行。”罗兰无所谓，虽然《狮子王》和《阿甘正传》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但这和他没关系，是突发的意外，没有哪家影业公司会进行联想，他依旧是那个有权利挑人的a list，“不是金发的让她们全部染成金发再过来，一周时间，应该够了吧？” “就算是在亚马逊丛林里度假，她们也能赶得到。”卡车司机耸了耸肩，“如果没赶到的，又或者是不愿意染成金发的，直接pass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