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零章 葬礼,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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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佰顺向后扔完手蕾,第一时间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松发式手蕾的爆炸,有3-5秒的延迟,但即使这样,顾佰顺在冲下汽车,跌落在地后,爆炸的余波还是冲击到了他。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响,几乎让车辆掩体后的所有行动队员都双耳失聪。 自重两吨多的越野车,在后备箱发生剧烈爆炸时,整个车尾竟然被冲击波推起小半米高,车身中梁和后半部分车体,瞬间在高温爆炸中被融化。 两台紧贴着越野车的商务车,被余波冲击后,油箱爆裂,紧跟着发生了二次爆炸。 两台车后侧躲藏的四名行动队员,还没等来及躲避,就瞬间被崩碎了身体,当场惨死。 火光和细小的爆炸碎片,随风飘舞,场景极为震撼。 地面上,顾佰顺的头部被碎片打中,鲜血狂涌,后背处被高温余波扫到,整个衣服都燃烧了起来。他的腿部,双臂都有明显的外伤,也不知是擦破的,还是有碎片打进了他的肉里。 “别他妈动!” “都给我抱头蹲在地上!” 牛峰的兄弟趁着这个时间,持枪冲了上来。 “砰,砰……!” 零星的枪声作响,还意图反抗的行动队队员,有两人被直接打死,而剩下的人全都懵逼了,慌了。他们看着地面上,身上冒着火光的顾佰顺,内心惊惧异常。 人得绝望到什么样,才能开着装载炸y的汽车,去撞向他的敌人? 剩下的几名队员,都不自觉地举起了手,或者是蹲在了地上。 牛峰冲到顾佰顺身边,连续拍打着他的后背,才将火苗拍灭。 顾佰顺甩了甩脑袋和脖颈上的碎物,满身是血地扶着牛峰站起了身。他明显有些眩晕,先是目光迷茫地扫了一眼四周,最后才在剩下的队员身上聚焦。 “……拦着我,你们得死!”顾佰顺指着众人,声音不大地说了一句,才用袖口蹭了蹭脸上的血,推开牛峰,捡起地面上的枪械,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小街道。 “把枪都给我扔火堆里!”牛峰的兄弟持枪逼迫着蹲在地上的队员吼道:“扔进去,快点!” 剩下几人,跟着牛峰和顾佰顺一块冲进了小街道。 此刻,景言和刘队长等人被夹在狭窄的街道中央,四处躲避,却找不到胡同逃跑。 “压上去,压上去!”费平生托在最后,催促了一句。 “哒哒……!” 苏天御和侯国玉同一时间露头,开始往前打,去压缩对方的活动空间。 双方交火不到十五秒,又有四台汽车,停在了苏天御等人的身后。 老兵酒吧的兄弟来了,他们也蒙着脸,端着枪冲了上来。 “你就直接说,能给多少钱?!”老兵酒吧的郑翰连长,追上苏天御问道。 “价格随便开,老子现在有钱,”苏天御立马回道:“干就完了!” “都踏马干倒?”郑翰问。 “不用,就整中间那个穿西服,梳背头的。” “上,上上!”郑翰立马冲后侧摆手。 话音落,连同苏天御在内的二十多号人,持枪就压了上去,打得刘队长等人根本不敢抬头。 商务轿车后面,一名队员低声说道:“踏马的,护不住了,他们人太多了……咱死在这犯不上啊!” 刘队长扭头看向一间药店旁边躲藏的景言,内心有些犹豫,因为这毕竟是上面让他保的人。 就在这时,顾佰顺满脸是血地拎着枪,瘸着腿走了过来,指着监管行动队的人吼道:“我就找景言,你们现在滚,还能活!” “滚!”苏天御在不远处也端着枪吼道。 “走,撤,撤出去!”刘队长果断持枪起身,与队员们背靠背的向后侧移动。 景言瞬间慌了:“你们踏马的要干什么?!我和你们上层是有协议的,我死了,他也不会好过!码工协会就全完了!” 刘队长没有理会他,只带人撤到街道对面,拉起地上的伤员,缓缓离去。 谁都不是傻b,景言再重要还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吗?更何况对方这么多人,你留下挣扎两下,结果也是一样的啊! 景言旁边,一名护着他的三组队员,咽了口唾沫说道:“景……景老板……那……那你和对面好好沟通沟通,谈一谈……!” 话音落,这人也转身就跑。 景言像个被堵在墙角待宰的家畜,眼神慌乱,身体抖动。他捡起地上的枪,胡乱向四周射击,企图困兽犹斗:“听我说,我们谈谈……!” “砰!” 侯国玉精准的一枪,打穿了景言的胳膊,他捂着肩膀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顾佰顺持枪走到他的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向商务轿车那边拽去。 “顾佰顺!……你母亲的死,责任不在我……我都跟你说了,咱们俩能合作,但你非得跟我玩心眼,耍套路……。”景言被薅着头发,身体在地上滑行:“你听我说,我手里还有资源……!” 顾佰顺硬拖着他来到了商务轿车旁边,摆手冲着牛峰吼道:“油,我要汽油!” 牛峰闻声立马带着四名兄弟,走到商务车的另外一侧,抬出了顾母的尸体。 顾佰顺将枪扔远,伸手按开了商务轿车的油箱盖,低头冲着景言,眼神呆滞地说道:“……你真以为……我就是个只配当傀儡的角色吗?!你真以为……就章明那种货色,可以不停地勒索我爸的遗产吗?!你们都算个几把!我像条狗一样,听你们的话,任你摆弄,苟延残喘地游走在几方势力中央……我为的是什么啊?” 景言咽着唾沫,攥拳吼道:“她已经死了,事实无法改变!你放过我,我用码工协会的所有资源支持你登顶!!” “我问你呢,我为什么要对你们一再忍让?!”顾佰顺双手抓着景言的头发,表情癫狂地吼道:“我是怕你们吗?!我是怕那些杀了我父亲的人吗?去尼玛的吧!我只是怕自己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我作为儿子,没有办法报答他们对我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我走了不行,因为有人看上我的家产了,跑到哪儿都会被搞,所以我留下,我求稳,我甘愿给你们这帮人当狗……我只想把自家应得的东西拿回来,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尽几年孝心!” “……我没有拿你当狗,顾佰顺,我和你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有这点诉求,老天爷都不满足呢!”顾佰顺左手拽着景言的头发,右手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对准了油箱的位置:“……自从我接手家里的生意开始,我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违背江湖道义的事,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放过我呢?!是因为我不够阴,不够狠吗?m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就你这种下三滥都能活到现在,老天爷不开眼啊!” “我……我……!”景言看着顾佰顺癫狂的表情,情绪彻底崩溃。 “灌他,给我灌他!!!”顾佰顺扭头冲着牛峰吼道。 “吱嘎嘎!” 牛峰等五人在侧面弯腰,双手扣车身底部,竟直接将汽车抬得向另外一侧倾斜。 “咕咚咚……!” 大量汽油从油箱口流出,灌进了景言的嘴里。 顾佰顺面目癫狂的用双手把着他的脑袋,用双腿夹着他脸颊两侧:“……害怕吗?害不害怕?!” “咕噜噜!” 景言大口喷着汽油,裤裆瞬间一片潮湿。 什么大佬,什么会长,此刻在这时的表现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内心的恐惧是无法隐藏的! 灌了四五秒,景言直接昏死了过去。 顾佰顺转身就走,离开七八步远后,冲着商务车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子弹一下一下地打在水泥地面上,崩起刺眼的火星子。 “真狠!”饶是神经大条的侯国玉,此刻都扭过了脑袋。 “呼啦!” 火星子点燃地上流淌着的汽油,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席卷到了景言身上。 剧烈的灼痛感让景言顷刻间醒来,他双手刚要摸向自己的脸颊,突然发现脑袋率先起火。 “啊!” 张嘴嚎叫之时,火光抽到口腔内,喉管和食道瞬间燃烧起来。 火焰在胸腔乱窜,景言疼得猛然坐起身,哀嚎着用燃烧的手臂拍打着身体。 燃烧产生的气体在胸腔膨胀,不停地扩散。 “嘭,嘭嘭!” 数声轻微的气爆声作响,胸腔皮肤裂开,鲜血和火光冲出了身体。 顾佰顺抱起地上母亲的尸体,一边向汽车走去,一边冲牛峰说道:“找一个景言的马仔,问清楚他们之前把我妈关在哪儿了,然后让郭哥把谭恒强姑娘他们送过去。记住,绑的时候去了几个人,送的时候就去几个,要穿同样的衣服。” 牛峰怔住。 顾佰顺上车,声音非常平淡地说道:“我要借着谭恒强的手,清理掉码工协会内,景言手下的所有马仔……。” 说完,顾佰顺率先离开现场。 另外一侧,苏天御见魏相佐走来,也立马喊道:“快,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