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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天药身体没好也没敢跟爸爸妈妈说。 直到夫妻俩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儿子不仅没好,反而因为这几天他们的忽视,病的更严重了。 他们先到县城,但是县城的医生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诊断的结果是:营养不良,肠胃有炎症。住院输两天液很快就能好,至于身体亏空回家好好养着就行。 但是到第二天晚上,王胜利发现儿子半天都没再睁眼,而且身体还发烧的迹象,感觉不妙,赶紧往市里面赶。 可是到了市里医院后,两个大人才真正感觉天都要塌了,因为市医院的医生看了土蛋的情况,直接摇头让他们直接回家,没希望了。 常有花这才又想起季茗,知道季茗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比军区医院的医生都要厉害,所以求着丈夫连夜抱着孩子到京都找季茗。 常有花的弟弟本来是送他们回家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一发不可收拾,作为孩子的亲舅舅,他肯定不能直接离开,于是就跟着来了。 常有花说的声泪俱下,确实很可怜,但是季茗却无法安慰她,因为土蛋到了如此地步,他们当父母的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 “常嫂子,王营长,你们知道孩子现在的真实情况吗?我说的命悬一线并不是故意吓唬你们的!” 土蛋生的病源于吃了被虫卵污染的食物,虫卵通过肠内的消化液作用,孵化成幼虫,幼虫穿过肠粘膜进入门静脉系统,但是大部分幼虫却被阻留在肝脏内。 这些寄生虫成长繁殖的速度很快,从土蛋生病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两个月的时间,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 众人皆惊,就连崔平远都忍不住吸口气。 肝脏可是人体内最大的内脏器官,通常被喻为人体的化工厂,地位可见一斑。 更关键是它还有四个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比如它可以合成白蛋白,分泌的胆汁进入肠道后可以帮助人体消化食物。 而土蛋之所以喝了几副不对症的草药就出现中毒症状,一方面可能是由于那些草药确实处理不当。 但季茗通过检查,更相信的是因为寄生虫的入侵,土蛋体内的肝脏受损,导致肝脏的生物转化功能也就是排毒功能降低,毕竟是药三分毒。 最重要的是,肝脏还有储存人体必需的营养物质肝糖原的作用,在应激的时候,给人提供能量。 但是如今土蛋的状况,季茗心中还有更加不好的判断,那就是土蛋自身的肝脏功能不止受损那么简单,应该已经出现了部分或者更严重的坏死。 情况紧急,仅靠中药见效太慢,于是吃过早饭后,季茗就跟师父商量了一下,分头行动。 崔平远到医院取一些含蛋白质高的营养液回来,而季茗则是找任老先生,从他那儿拿一些品质好的草药。 所以,季茗最终还是没有如两个阿姨希望的那样坐成双月子,就连三十天都没满。 更糟糕的是,在她给土蛋第三次诊脉后,因为太过费力耗神,季茗的奶水完全没有了。 两个孩子饿的哇哇直叫,季茗着急,两个阿姨抱着宝宝心疼的不行,还是师父崔平远最冷静,直接打电话让人给家里送了好几桶奶粉。 在大家的紧张担心中,土蛋终于在第六天醒了过来,又喝了两天药巩固,终于可以转移到医院进行手术了。 对于一般的正常人来说,人体的肝脏再生能力非常强,只需要保持30%就能足够维持正常的生命功能。 但是对于土蛋这种因寄生虫造成的损伤,肝脏本身就千疮百孔,再这样的情况下,它原本的代偿能力、增生能力都受到非常严重的损伤,当然是保留的部分越多越好。 过多的切除,如果剩余部分术后不能很好恢复,那么切除后的肝脏很可能因为肝功能不全,引起肝功能的早衰。 季茗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连孩子都没顾上,当然不希望之前的努力再发生本可以避免的缺陷。 所以这次土蛋的手术,季茗在师父的帮助和患者家属的强烈要求下,顺利获得了进入手术室的机会。 因为临近春节,所以手术最终安排在二月十八号,春节过完后的第三天。 这一天,包括两个主刀医生在内,都十分紧张,根据土蛋之前拍的片子显示,保留一半肝脏还是很有希望的,但他的情况特殊,不知道内部到底如何,一切都还未知。 不过尽管手术前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开刀后,见到肝脏内的真实情景时,女助手不用说,就连其中一个主刀医生都忍住干呕起来。 最后人员不得不重新安排,季茗代替了那位主刀医生的位置,大家一起努力了将近四个小时,最终在切除了二分之一的肝脏后,手术终于圆满结束。 接下来很顺利,在出了重症监护病房后,加上季茗中药的加成,土蛋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王胜利在确定儿子没事后,就匆匆归队回去报道了,这一次他可是把接下来一整年的假期全部提前休完了。 而常有花的弟弟常有为因为这段时间在京都的经历,竟然决定先不回家,暂时在京都找个活计,闯一闯。 又是一年三月春,柳枝嫩芽,季茗家后院种的连翘花再次含苞待放,跟去年的寂寥相比,如今多了两个小孩子的欣喜欢呼,显得更加热闹。 土蛋的肝脏也终于在各种药物和丰富营养的养护下,到三月底的时候已经生长到原来正常水平的大小。 常有花对季茗很是感激,母子俩一起回东省军区的时候,季茗还亲自到火车站送了一程。 从这以后的每年十月丰收的时节,季茗都会收到常有花从东省邮寄过来的各种粮食、干果还有蘑菇木耳等干货。 就像她让儿子土蛋在信中写的那样,尽管知道季茗肯定什么都不缺,但却是他们能表示感谢的唯一方式。 而季茗随即也接到了中科院院长亲自打来的电话,邀请她到中科院教大家养生操。 最后一天离开的时候,季茗见到了当初简院士助理说的那位请她帮忙治疗不孕不育的赵工程师的妻子,一个叫王悦的女护士。 “季医生,久仰大名,今天就拜托您了。” 季茗也不是白给人看病,所以笑着摇头,示意她伸出右手。 半晌,季茗抬头非常肯定的说道:“王同志,您的卵巢功能很好,并不存在不孕的病灶,如果方便的话,请让您丈夫到我这里检查一下。” “什么?!”王悦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中科院每年都有好几次检查,我丈夫的身体也没有问题呀?” 季茗皱眉,“王同志,您在这之前到医院检查过吗?” 王悦摇头,“没有。 季茗失笑,亏得她本身的职业还是护士呢,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