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33

    走秀回来，周乐航又幽灵般地出现在座位上，身上浓浓的烟味，刚才是去抽烟了吧，轮到凝凝上台了，她自如地在台上游走着，果然是千金小姐，什么样的场面都能应对自如。我扭头看了看周乐航，他的脸阴沉沉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跟他说话他也不理睬。

    秀结束了，我们没有参加之后的宴会，原本是要参加的，但是周乐航临时变卦，我也只好跟他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周乐航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我想，还是缓解下气氛吧，就说：“你觉得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他长长的呼吸，没回答，我又说：“你觉得我在台上走的好吗？第一次上台，有点紧张，”我看着窗外，天色有些暗了，“我好象有些喜欢东方了。”我说的很模糊，说完我就后悔了，希望他不要有过激的反应。

    “因为他上台陪你？如果当时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呢？”他冷冷地说。

    “可我当时身边的人不是你。”

    “别这么贱。”他咬着牙。

    “我就是这么贱！”最恨这个字眼，这个曾经骂过我的字眼。“谁对我好，我就跟谁好。如果有可能，现在坐在你车里的人也不是我，而是霜瑜姐，对吧？自从她回来以后，生活就全乱套了，我成了多余的人，圣诞节的那几天被你晾在一边，住到你爸妈那忽然又要避嫌，把我们的协议告诉别人，今天要不是霜瑜姐邀请，你也不会把我带来。周乐航你是混蛋！”我骂他，他咬着牙，半天才说：“让你一个人过那几天是我不对，但是你不应该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

    “是你自己给别人机会，为妻子解围的机会。”

    我们都不说话了，气氛僵硬了起来，我想再这样下去也没意思，就要求停车，我要下去。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终于爆发了，一直在容忍着我一定很难受，“穿成这个样子要去哪？”

    “停车！”我伸手去抓方向盘，他急刹车在路边，这时我才后怕，要是出事故我们就都完了。

    在解安全带的时候他突然按住我，要干什么？他身子压过来，他在吻我，他在强吻我！我打他，推他，肩膀被他抓得好疼，我的脑子一片混乱，终于他停下来了，依旧咬着牙说：“从现在起你给我记住了，我才是你丈夫！”

    我扇了他一巴掌，很用力气，丈夫？眼前的人竟然在跟我强调他的身份。下了车朝反方向走，眼泪接连掉下来，下身只穿了丝袜，冷风吹得我腿疼，好冷。他没有下车拉我回去，而是把车开走了。

    周乐航，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我成了街上的另类，经过的人都看我，他们在看一个精神病化着乱七八糟的妆，在大冬天穿条丝袜而且边哭边到处逛。不是我想在街上逛，而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坐在路边，实在冻得没法走了，话也说不出来。

    经过身旁的车忽然停下来，下车的人是邱东方，他喊我的名字，并且脱下外套披到身上，看见他，我的眼泪又下来了，为什么周乐航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呢？他扶起我，我却没站稳栽倒在他怀里，他把我抱进车里，摸着我的脸，说：“怎么这样了？跟乐航吵架了？我感觉不对，就先从宴会撤回来了。”

    “我今天不想回家了，我再也不想看到周乐航了。”我低头哭着。

    他宽解我说：“别哭了，在哭装都花了。”

    我抿抿嘴唇，即便把我丢下可以原谅，强吻我却绝对不能原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