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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儿都不知道,祖母也是不着调才敢让你配制毒方。”顾瑾之说着不由摇头,想了想,并没直接回客栈,带她去了书局,打算买本入门的医书让她认药材,穴位,等入了门,才开始配药吧。 太阳的余晖已经全部消失,天色逐渐暗淡,小镇上晚上路旁不会点灯,偶有两户店家门口挂着灯笼,夜风渐大,温度降了不少,江清黎把另一只手也塞进他手掌里暖和。 到书局时,书局正好关了最后一扇门,顾瑾之赶紧快走了两步,正要拍门,就听里头上楼梯的声音,想来店家是到楼上去了,还是明早再来买吧。 夫妻俩又只好回去,街上安静,偶有两声说话声从一旁人家传出来,莫名温馨,江清黎喜欢极了现在的气氛,脸上一直挂着笑,不时侧头看他。 沉迷男色不专心看路的江清黎,走到街口转弯的时候差点和一个赶路的人撞上,幸亏顾瑾之眼疾手快,抱着她退了两步。 “对不住对不住。”那人一边扶帽子一边道歉。 “无妨。”顾瑾之客气回了一句,看这人是个书生打扮,但长衫破旧,应是家境不大好的人家,他手里紧紧抱着个包袱。 听他说无碍,那人还是拱手行了一礼,这才与他们错身离去,没一会儿就听他敲响了门,顾瑾之回头看了一眼,巧了,他敲的是书局的门。 “掌柜的!”几声呼喊,楼上应了声,让他稍等,没一会儿掌柜的就下楼开了门。 可真是运气好,顾瑾之与江清黎赶紧过去,与掌柜说了一句,掌柜便请他们一块儿进去了。 那人是个秀才,家境贫寒,靠替书局抄书赚钱,夜里安静,他们的说话声一字不落被在一旁房间挑书的顾瑾之都听到了,才知道开门的并不是掌柜,而是给书局看门的,真正的掌柜是镇上的田老爷的管家田温卿,书局是镇上田家的产业。 “田管家身子可好些了?”秀才问。 “还是老样子,他那腿许久前就落下毛病了,一入秋就犯病,下地都难,喝药也不顶用,只能忍着,天气一凉,就更难受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顾瑾之挑好了书,秀才还得赶路回家,也没聊多久,与他同时又出了门。 路上与秀才闲聊了两句,互相知会了姓名,秀才姓杨,哥哥是田家的佃户,他在田管家的介绍下在书局抄书,提起田温卿,秀才就不停叹田掌柜是个好人,说若不是他,他们一家早没活头了。 两人闲话走到路口,不同路便别过了。 夫妻俩回到客栈,天气冷,客栈里其他的人都早早回房睡觉了,大堂只有个小二在守着,看他们俩回来,也就关门落锁了。 进了屋,江清黎迫不及待钻进被窝暖和身体,等顾瑾之打水来洗漱。 顾瑾之瞧着她姣好的面颊,心里不由怀疑自己的决定,娇娇的小姐,半点苦难都没遭过,带她出来真的好吗?要不要放开手让她尝尝人间苦滋味? 顾瑾之犹豫着弄好了水,两人一块儿洗,收拾好便上床,窝在被窝里看医书。 顾瑾之从后搂着她,和她一块儿看,看着看着,他突然恍然大悟,这哪是小梨儿的历练,分明是祖母给他的历练,这些书根本不是给小梨儿看的,而是给他看的! 想通这关节,顾瑾之心鼓大震,赶紧起身下床,去包袱里将那些书都拿了出来。 这些武功心法,梨儿哪看得懂,都是祖母给他学的。 江清黎看着大晚上不睡觉打坐练功的顾瑾之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开始练功了? 江清黎有心想问,但看他认真模样,终究是没问出口,只是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这么打坐练功,怕是会着凉吧。 扯过被子往他身上盖,一碰才发觉他身上滚烫得不行,比发高烧还要烫。 是练功导致的? 江清黎不确定,看他样子像是没事,一时间有些犹疑要不要给他盖被子,想了想,还是没盖了,怕越捂他体温越高,别烧坏了。 江清黎独自躺下,盯着他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什么章程来,不知盯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日醒来他还和昨晚的姿势一样,江清黎不确定地唤了两声:“相公。” 顾瑾之并未回答,江清黎赶紧坐起身,伸手摸了摸他身上,已经没有昨日那般滚烫,不由试探地摇摇他,“相公,相公,没事吧?” 好一会儿,顾瑾之长呼一口气,才睁开眼。 “我没事,运气的时候尽量不会说话,怕真气逆行。”顾瑾之一边解释一边将她搂到怀里,给她暖暖冻凉的身体。 武功心法,有相通之处,顾瑾之练起来并不难,只是每招每式想练精了有些困难,顾瑾之提剑下去,在客栈后院练,掌柜和小二看不出什么名堂,丁宝儒和寻双他们则是一眼看出了端倪。 真相大白再启程 擎苍派的寻影剑法?”寻双常年与江湖人打交道,最先认出来。 顾瑾之没回答,一套连招练完才应他的话。 “你从哪儿学来的?” “我说祖传的你信吗?”顾瑾之收了剑,反问寻双。 “信!”寻双一口应下,从二楼窗户跃下,“你家老太太的本事深不可测,什么都有可能,来来来,也教我两招。” 寻双一点没和他客气,示意他拔剑,两个武痴一比划就是一两个时辰,连早饭都没吃,还是孙崇乐叫停的,该赶路了。 “不急,我还要去衙门一趟。” “去衙门做甚?”孙崇乐昨日回房的早,并不知寻双应下了强奸案。 正要解释,衙门来人了,说是凶手抓住了,是田府的管家,田温卿。 田温卿?是他?昨夜听那秀才说的,这田温卿可是个大好人,平日里没少做善事,难道就因为如此,所以他事后才会给银子? 顾瑾之不知道,衙门通知说今天会升堂审理此案,请他们去旁听。 这案子闹得很大,镇子上的人几乎都去了,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县老爷一拍惊堂木,一声肃静,场上立即安静了,随后犯妇人周氏带上堂,周氏长脸细眉,身段很好,脸上挂着泪。 “堂下何人?” “奴家刘周氏。” “你且认认这人是否是第一个对你行不轨之事的男人?” 周氏顺着县老爷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田温卿,微愣了一下,点头应下:“回大人,正是此人。” 周氏此话一出,周围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大了不少,大家都在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田管家瞧着良善本分,没想到竟是个这样的混蛋。” 县老爷拍了一下惊堂木,讨论的声音才停下,继而问田温卿事情经过。 田温卿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逃不掉了,一点辩解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