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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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阴郎看着沐阳进了办公室,他神情放松,眼神里带着少年的阳光和顽皮,不知和班主任说了些什么,邓琳的脸色露出了佯装的嗔怒,下一秒又笑出来。 沐阳真的很厉害,严阴郎想着。 他一直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活泼开朗,让身边的每个人喜欢、愿意和他做朋友,三言两句就能把严厉的班主任哄的眉开眼笑。 他仿佛有一种魔力,身上散发着炽热的光,照亮自己的同时又温暖别人。 没一会儿沐阳出来了,把花名册递给严阴郎,“你最好去图书馆多复印几份,以后需要用名单的时候多着呢。” “好。”严阴郎说,“图书馆在哪儿?” “我带你去吧。”沐阳往前走,“幸好我不用军训,这两天在学校里瞎晃悠把地形都摸透了。” 严阴郎:“你很厉害。” 沐阳笑了一声,“这有啥呀,你多走两次也会熟悉的。哎?你是在夸我吗?真难得啊,你这个闷葫芦居然会夸人啊!”夸奖吗? 严阴郎自己也不知道,沐阳能够做到所有他做不到的事。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含着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些微羡慕、崇拜。 沐阳带着严阴郎去图书室复印了好几份花名册,又去小卖部买了五个信封。 “我会把钱还你。”出了小卖部,严阴郎说。 尽管他不知道该怎么还。 沐阳不以为然,“几块钱而已啦,下次多请我吃份东西吧。” “……好。” 也不知道拿什么请。 放学的高峰已经过了,学校里只有蝉鸣喧嚣,高三那层楼的灯依然亮着,依稀能听见传出的交谈打闹声。 严阴郎和沐阳并肩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出了校门,沐阳朝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挥了挥手,一边跑向车一遍回头说:“我爸来了,我先回家了,晚上见啊。” 车窗摇下,严阴郎看到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得体的休闲西装,体型偏瘦,气质儒雅随和,一脸和蔼的和沐阳说着什么。 沐阳神采奕奕的和他爸聊着,然后拿出一个药瓶倒了几颗就着水咽下。 沐阳的爸爸看起来年轻又温和,父子之间其乐融融的相处是严阴郎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东西。 严阴郎站在树荫下一直注视着车子越来越远,然后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风吹的梧桐树枝条晃动,夕阳刺眼又滚烫。 “钱”字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严阴郎盘算着该怎么向张素开口,刚到楼下,刘勇南和张素激烈的争吵声闹的整个筒子楼都听得到。 路过的邻居已经见怪不怪,擦肩而过时还是会饱含深意的多看他两眼。 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伴随着怒骂,要有皮肉碰撞的清脆响声。 刘勇南又在打张素了。 严阴郎站在楼下,幽暗的楼道放佛成了可怖的黑洞,一旦踏入就会把人撕碎吞噬。一阵阴冷的风打着转儿吹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严阴郎不太听得清他们的内容,婊子、贱人、下贱等字眼不断的往外蹦。 现在上去就是往枪口上撞,严阴郎走到一旁把赵麟给的八百块放进信封装好,然后放在书包最里面的夹层里。 过了二十分钟,楼上的动静停息了,严阴郎慢慢走上去。 一开门,客厅一片狼藉,能砸的都砸了、能当武器的都用了,就差拿刀互砍了。 张素坐在地上,头发乱七八糟看起来像一堆枯草,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稀巴烂,裤子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臀部,身上青一片紫一块的掐痕,嘴角红肿流着血,脖子上一圈指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刘勇南只穿了一条裤子坐在沙发上抽烟,他没有好到哪儿去,脸上破了皮,两三条口子从眉毛划到脸颊。背上的六七个破了皮的抓痕还渗着血,被铁棍戳的淤青零零散散的遍布在胸膛上。眼珠子浑浊透着凶狠、充满怒气,狰狞地瞪着严阴郎。 客厅一块空地都没有,严阴郎都无法下脚,只能硬着头皮踩着地上的碎片、衣服走过。 刘勇南冲上去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严阴郎的脸上,力气之大、气势之猛,一下子把严阴郎打得跌在地上。 严阴郎一顿天旋地转,耳朵嗡嗡耳鸣,一股铁锈味充斥口腔,右脸当即肿起来。 “上你妈的学!老子辛辛苦苦赚的钱拿去给你交学费!滚你妈的!”刘勇南一边骂一边踹,没有发泄完的怒火统统撒在严阴郎身上。 严阴郎侧躺在地上,无助地抱着头,忍着他的打骂踢踹,死死咬着牙忍疼。 “明天不去学校了!让学校把老子的钱吐出来!”刘勇南喘着气,凶恶地说,“去给老子打工赚钱!欠一屁股债还想上学?!老子养了你17年还不够?操你妈的!” 张素声音嘶哑地吼着:“他才17岁!学校不会退钱的!你死了这条心!” 刘勇南反手一巴掌又打张素,“老子允许你养这个畜生你已经要烧高香了!你倒好,用老子的钱去交学费!17岁了还不赚钱?!等着老子养他吗?!” 张素冷笑,“你养过吗?” “你给老子戴绿帽子还想让老子养?!还背着我取个别人的姓,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被绿了!滚你妈的!” 二人又吵起来,严阴郎默默的爬起来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