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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嫌她脏,不然……你跪下来给我含?”红毛男玩味地打量陈三愿,看出他也是B区的穷人,可以随便欺负。 男生们欢笑,纷纷帮腔:“跪不跪?你不跪你女朋友就跪。” 白姜心里一紧,捏了捏陈三愿的手腕,正要开口,陈三愿先出声了,看着要他跪下含的红毛男咧嘴一笑:“好啊,我帮你含,不过我口活不好,你可得当心别被我咬断了。” 红毛男怒目扬眉,扬起拳头就要揍陈三愿,却一下子被身后走来的另一个男生捏住手腕。 “别闹了,都进去,哥有事要说。”这男生的话很轻,却很有分量。 白姜看向他的脸,他是宴清都。 “算你走运……” 男生们倒是很听宴清都的话,虽然眼里有不甘,但都立刻收起了剑拔弩张的姿态,一句多的话没有,乖乖掉头,一个个走回那道黑木门。 只有红毛男回头多瞪了白姜一眼,舔了舔嘴唇,像个没吃到肉的恶魔。 白姜不知道宴清都出手相救是偶然还是什么,反正他从头到尾也没看她一眼,眼里压根儿没她这个人。 快步走出观鸟会,直到进了花园,白姜终于舒了一口气,松开握紧陈三愿的汗涔涔的手,整理自己被扯乱的校服。 外面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谁能想到他们刚刚经历了什么。 陈三愿回身搂住白姜:“对不起,姜姜,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陈三愿的话让白姜心里难受:“别说这种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观鸟会里有个我认识的哥们儿,他给我递了消息。你来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小事儿,你不该来。”白姜耸耸肩,扯扯衣摆,装作轻描淡写,她本来满心恐惧又委屈,可是陈三愿一来,她却不愿意让他看到她的狼狈。 “都逼你跪地口了,还是小事?”陈三愿比她激动,“听他们刚才说的什么话,我真没想到那些人干得出这种事……这个兼职你断了,以后离他们越远越好,需要钱的地方跟我说。” 白姜仰起脸对他微微一笑,扯扯他的衣领,反过来安慰他:“好,当然断了,哥哥你别生气,好歹那个贺兰拓给钱是大方的,我吃这点苦也认了。” 她还是喜欢叫陈三愿哥哥。 “凭什么让你吃苦。”陈三愿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少年的眉心紧锁,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她是他心上的宝贝,可他却没法护住她。 这种无能的挫败感,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陈三愿的爸爸是白姜的妈妈的第二任丈夫,小时候有那么几年,陈三愿就成了白姜的继兄。 白姜怀疑自己妈妈是陈三愿父母婚姻的第三者,小三上位,因为她妈妈没少干过这种事,本来就是在发廊里提供特殊服务的暗娼,勾引有妇之夫简直轻车熟路,没皮没脸。 可陈三愿从来没有在白姜面前提过这茬,他一开始就把白姜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疼爱,一直到白姜的妈妈婚后在外面偷男人被陈爸爸发现,还怀了孕,陈爸爸气愤地离婚,去了外地。 陈三愿也丝毫没有因此迁怒白姜,分别时,他给了她一卷钱,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姜姜,一定要常给我打电话。”陈三愿说,“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白姜眼里发酸,说不出话,把那卷钱塞回陈三愿怀里。 陈三愿说:“你不要我的钱,就是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白姜埋着头,摇头。 陈三愿:“你认不认我这个哥哥?” 白姜:“认。” “那就拿着钱。” 白姜终于哭了,埋在陈三愿的胸口哭,因为怕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她的眼泪渗透陈三愿的衣襟,陈三愿抱住她,小小的男孩抱住小小的女孩,任她在他怀里哭泣发抖。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哥哥。白姜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对陈三愿说。 后来哥哥变成男朋友,是她没预料到的。 而现在她会在男朋友怀里想起刚才羞辱她的贺兰拓,就更是超纲了。 人应该只喜欢对自己好的人,不要浪费自己的感情。白姜在心里告诫自己,忘记贺兰拓,忘掉双腿间发烫的绮梦,就算他是个发光发热的偶像,也是个虐过她的失格偶像,她可没空做追星女孩。 白姜还没提要辞职,金锐文先发来消息,说拓哥把她辞了,余款已经打给她了。 好得很。白姜想,再要她给贺兰拓写作业,她恐怕要费点神才能静下心。 不过她很惋惜没了收入来源,她缺钱,妈妈是个坑,弟弟需要钱上学和治病,她当然不能向陈三愿伸手要钱,陈三愿已经帮她够多了。 可再去哪儿找兼职呢? 7、厕所隔间里催生的秘果 白姜的家到学校要坐三个小时地铁,太远,而学校宿舍她又住不起,所以在学校附近跟两个女同学合租了一个小单间。 睡她下铺的室友周婉芳在夜场打工,她跟白姜同班,是写作特长生,来自偏远地区的乡下,人瘦瘦小小,看起来也文弱,一直劝说白姜跟她一起去兼职,好相互有个照应。 周婉芳说:“别对夜场有偏见,我们就是去当服务生,姜姜你别想歪了,遇到有钱的客人你就热情点,多冲他笑,他一高兴就会给你小费,姜姜~来嘛跟我一起试试嘛~” 服务生这类兼职本来不在白姜的考虑范围内,但她知道周婉芳深夜一个人回家路上害怕,加上现在她又一时找不到好的兼职,那试试就试试。 一晚上,震耳的音浪把白姜的耳朵都吵疼了,她塞上耳塞,逃去偏僻的厕所打扫。 没想到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传来女生的骚叫声,混合着啪啪啪的皮肉撞击,清楚地告诉白姜里面在干什么,她立刻掉头走开。 然后她就又想起了贺兰拓,她都对自己的联想能力无语了。 这些天但凡遇到让她想起性的事情,她就会瞎几把想起贺兰拓,想起她跪在他面前手解开他裤扣的时候,贺兰拓凭什么说她不干净?他为什么不早点叫停呢?他还是不是处男?他会跟什么样的女生做爱?会那样啪啪啪地肏得女生骚叫吗?他干穴的时候会说什么…… 她完全想象不出贺兰拓做爱的样子,那双清澈眼睛染上欲念的样子。 白姜闭了闭眼睛,打住,打住,别想了。 她不喜欢这样,大脑不受理智控制,里面像是生了一窝鸡,铁打的笼子,关不住水做的鸡。 过了一会儿她再拿着拖把回厕所里,隔间里的激战已经结束,隔间门敞开着,里面只剩下一个女孩在穿一条裆部已经被撕破的渔网黑丝袜。 “白姜。”女孩抬起头,认出了白姜。 这女孩扎着粉红色的双马尾,烟熏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