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文气

    难得雨后清新的早上，在雨水中洗过一个淋浴的太阳难得出来裸奔。看见那红红的，害羞之中似乎又想体现张狂的太阳，苏如剑走进了食堂，寻觅自己这个星期的第一顿早饭。那话是不是这样说的，早饭要吃饱，中午要吃好，晚上要吃少。在苏如剑的世界里就是，早饭要吃好饱，中午中午要吃饱好，晚上要吃好饱好饱。即使天塌下来，饭还是要吃的。

    没有出乎苏如剑的预料，食堂这种食物不佳，味道差劲，卫生恶心的地方还是那么多人。摇了摇头，苏如剑走出了食堂，走向了学校严令禁止的学校外卖摊，在那里的东西不仅味道美，色泽艳，价钱低。总之，比起食堂好处太多。当然，这里的人更加多。反正都是挤，哪里不是挤。就在苏如剑将要踏出食堂大门的时候，一个似乎在自己脑海蒸发许久的身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苏如剑！”苏如剑就要转身退回去，却是被那人叫住。不是被苏如剑伤了心肝的徐灵又是谁人。苏如剑本不想理会，当做没听见，却是感觉背后传来风声。无奈身子就是向右一闪，就听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传来咣当一声。本来些许嘈杂的食堂突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苏如剑这边。

    “唉！”苏如剑一声叹息。转过身来，却是一脸嬉笑，全然没有触怒的样子。“哟，徐大小姐！刚才没听见，不好意思！”说着连拉带扯把徐灵拽出了食堂。一出食堂，他脸色马上冷淡。“徐大小姐，我看你还是冷静一点，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有些话我不想多说。”

    那可以做冰刺三文鱼的寒冷脸庞让徐灵的心感觉一阵心酸。这还是以前的那个苏如剑吗？不是前些日子的，也不是一年前的，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苏如剑。“我我”徐灵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她刚才看见苏如剑本来也就是本能地叫住他，她也不知道要叫住他有什么话要说，当看见他完全不理会自己转身就是离去，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抓起旁边水池里面的瓷盆就丢了过去。当扔出去的时候他就后悔了。现在的她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突然感觉她和苏如剑之间有一闪看不见摸不着的厚实墙壁，捅不穿，推不倒。她明白了，他是真的不会再改变主意了，他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了。也许从来就不属于自己。徐灵迟钝转身，似乎身体变成了很久没有上油的机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难受，这种说不明道不白的痛苦究竟来自哪里？

    苏如剑觉得自己似乎应该上前抱住她，但是身体确实缓缓转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实在是奇妙啊。是自己的词汇知道太少，还是这本来就不是言语可以描述的东西，苏如剑不知道怎样去表达。

    早自习的预备铃响起了，苏如剑暗骂，自己的早饭还没有买呢。几个箭步冲进小店，没想到这里面也是人头攒动，好不拥挤。苏如剑无奈只好向教室跑去。这个星期千万不可以迟到的。

    站在门口的周扒皮看见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苏如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学徒学徒，学而知途。非无人不知疲倦，唯庸人记恼。窈窕在何方，金榜题名便知晓。”周扒皮嘴里叨咕着不知道哪里编来的句子。教室中一男生道：“糊涂糊涂，稀里糊涂。迷惘迷惘，世间白往。知前途一切，不如回家种田。明黄土终究，挖坟待死以绝！”周扒皮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念叨的崽子。搬来椅子坐在了讲台前，拿出今天的报纸道：“好好看书，三年后的今天，你们的人影就不知道分散到什么地方去了。再是三年半，你们的人生就会发生你们现在所不知道的变化，有的人或许是白领，而有的人却是蓝领，甚至是黑领，有的人是老板，有的人是拾破烂的，又或者是乞丐。人生的巨大变化就是在这个时候，你们应该放亮你们的眼睛，观察这一切的变化的！”下边传来某些男生无奈的“啧啧”声。似乎在感叹一大清早就听这个唠叨的班主任的教育。

    苏如剑看了看前面的周扒皮，却是在这个时候，周扒皮的目光也投注向这个地方。苏如剑微微一笑，拿出书，读者已经熟记非常的荀子：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他合上书，心在这个时候突然静了下来。却是进入一种玄妙的意境。

    他似乎看见了空气里面那无数的奇异分子，不是空气，不是灵气，是一种可以让人安静，让人豁达的物质。他们的颜色不一，氤氲缭绕，苏如剑就仿佛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仙境世界一般。恰是此时，他体内的灵魂发出一股巨大的吞噬力量，那周围氤氲缭绕的奇异物质全部涌向了他的身体里面。苏如剑只是吸入了些许，就感觉自己的灵魂无比清爽，似乎这世间再也没有他想不开的事物一般，他的心变得开朗，豁达。

    “文气”苏如剑突然明白，这就是天地五气里面高于灵气和魔气的文气！心中的狂喜被压了下来，马上努力催动在自己无意识自动打开的祸世不死体。心中却是默默念起了祸世不死决。“荼毒道，吞世间苦厄。万法有轮回，视天道一物。纳天地，明晓万法。纳万物，明晓天道。陂陀视吾，静望睥睨。心一念，无物不食。心再念，天地入腹，心三念，万道归吾”

    苏如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产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那种吞噬的渴望，只要你愿意，似乎没有什么你吞噬不了的事物。

    在这个学校的一个角落里面，这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看那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是即将步入棺木之人一般，却是此时这位老者突然站了起来，看向苏如剑所在的教室。那本来看似摇摇欲坠的身体，此刻却是灵活如猴，哪有一点年岁已高的样子。他遥遥望向苏如剑的教室，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进入他脑海的是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不断吞噬着这个学校里面的文气。“居然有人可以这样吸收文气，简直是匪夷所思，而且还是一个年轻人，看来我要好好会一会你，免得你在这个学校里面不知道收敛。”说罢，那老者双目突然睁开，却是一个墨绿色的影子从那身体里面激射而出。如箭矢一般飞向了苏如剑所在的教室。

    苏如剑感觉自己刚刚进入却境的灵魂在这吞噬之间一点点厚实起来。而且，那些吞噬到自己身体里面的文气还没有被他炼化，这要是被自己全部炼化的话，相信他不出三个月就可以进入那个他渴望许久的御境。就在苏如剑为着点事情沾沾自喜的时候，一句话进入了他的脑海：“何方小辈，如此肆无忌惮！”苏如剑向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却是看见一个绿色的灵魂飘荡在自己的不远处。

    苏如剑心中一骇，自己刚刚才为距离御境不远而高兴的时候，却是又出现一个比御境还高的人物，而且看这架势，似乎不是什么善茬的样子。“不知朋友怎么称呼！”苏如剑问道。

    “在下姓梅，双名谷一！”说完，就是向着苏如剑身前催动祸世不死决产生的漩涡之上挥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