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第3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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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的银丝,下巴尖的泪珠,湿亮亮的红舌,把午后变得前所未有的潮热。 愣头青里不知道是谁先咕咚咽了咽口水。 他们全都不自觉地动动喉结,口干舌燥。 对比起里头脸颊晕粉的小知青,他们的脸色像是泼了猪血一样躁动涨红。 第184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5) 李跃青买了个偌大的西瓜,皮薄肉厚的大肚囊儿瓜,没有二膀子九牛二虎的力气,抱不回来。 他又留下来多和瓜农刘叔说了会儿话,加上大西瓜沉甸甸,就比其他青年要落后几步回到卫生所。 隔了有相当一段距离,李跃青踩上卫生所门前的地坪,就看到这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扒着门缝往里看,聚精会神,比生产队里开会的时候可要认真多了。 李跃青眉峰一挑,“在看什么……” 他话卡在嗓子眼儿。 李跃青的视力极好,堪称火眼金睛。 哪怕门口和窗边人挤人,猫着腰一个叠一个,他也瞧见了屋子里头的光景。 李跃青脸色顿时和丧门神似的,那原本抱着西瓜回来给水鹊吃的喜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大步流星地上前,却被洪松和赵大胆联手拦下。 两人压低声音,“你做什么呢?” 他们和剩下四个青年一起,把李跃青推推搡搡到地坪边上。 “李二,你那么鲁莽地闯进去,那我们在外面偷看,岂不是被发现了?”赵大胆拍拍自己的脸皮子,“我这张十八年,快十九年的脸还要不要了?” 李跃青冷笑一声,“你刚才偷窥人亲热你不觉得丢脸,要被发现了才觉得丢脸?” 赵大胆嘿嘿笑了两下,扯过罗岗,“那我不是怕我们罗队长的侄儿,脸皮薄嘛?” 他们这时候还以为李跃青是在同他们开玩笑的态度。 结果李跃青脸色更差,想到他们扒在门缝里偷看小知青湿红的舌头,偷看人被亲得掉眼泪,他就无名火起冒了三丈高。 “你们要是一个两个脸皮薄,能做出这种事?”李跃青寒声说着,话音像是犬齿淬冰再挤出来,“你们明明一个个都是脸皮上长了三寸茧子,厚得两刀砍不出来一道白印!” “别拦着我!” 他猛地推一把赵大胆,把对方推到了人圈之外,从层层包围当中硬是开出一条路来。 脚步生风又要往里冲进去。 洪松喊住他,“你这样是不是想让水鹊难堪?” 洪松怕屋里头的两个人听到外面地坪上的动静,连叫住李跃青,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的。 怒气冲冲的青年,终于猛然刹停,立在原地。 “我看见了,是你哥主动亲水鹊的。”洪松劝道,“你别找人家的麻烦。” 他以为李跃青还像从前私底下两人商量计谋时那样,看不惯水鹊,觉得水鹊和李观梁谈恋爱,就是把李观梁引上了歧途。 所以他让李跃青别找水鹊的麻烦。 李跃青沉默不语,立在原地许久。 太阳同样无言,炙烤着大地和青年们,叫所有一切全变得汗涔涔。 “我没想去找水鹊麻烦。” 李跃青突然出声道。 “也没想让他难堪。” 他只是看不过眼…… 这两个人那么亲密无间,不容任何外人插足的氛围。 但是想也知道,要是他冒冒失失地鲁莽地闯进去,水鹊发觉自己被男人亲嘴巴让这么多人看见了,肯定会吓得眼尾红红,躲到他哥后边,羞耻到簌簌发抖。 以后是走路也不和他们一起走了,对上就要躲开道儿去。 “谢了。” 李跃青走回来,对洪松道。 幸而洪松劝住他。 但这件事情本就是这群人莫名奇妙地在门口偷窥! 李跃青横眉,愠怒更上一层楼,警告道:“今天看见的事情,你们谁也不能够说出去!打碎牙齿把这秘密吞进肚子里!” 否则让水鹊和他哥,怎么在村子里头做人? 要是有人稍作文章,闹开来,不仅他哥生产队长没得做,水鹊本来就是外乡人,恐怕更是要被无形驱逐出这个村子了。 几个青年平日里确实愣头愣脑,但在这种事情上,也知晓严重性。 罗岗拍拍胸膛,大义凛然道:“放心吧哥,我们兄弟几个,肯定死守如瓶!” 几个人再三发誓完。 忽地,赵大胆神神秘秘地问:“所以……你哥和水鹊真的在谈对象啊?自由恋爱?” 李跃青没好气地冷睨他一眼。 “不然呢?他们不是谈对象,难道是在喝水吗?是我哥渴了,要让人家知识青年用嘴巴喂水?” 他说话好粗俗,把有情人之间的亲昵直戳戳地形容成这样。 面前几个青年全是一样没谈过对象的,连电影里拍的自由恋爱也没看过。 听他这样说,赵大胆顿时脸红脖子粗,吭哧吭哧,讷讷地说:“说不定呢……” 他们、他们也挺想让小知青对着嘴巴喂甜水。 听说中暑之后,就是要多喝喝水,比起淡盐水和粗茶水,当然还是刚刚看到的那舌尖上的湿红更甜一些。 光只是看着,叫人格外口干舌燥的。 他们头脑当中的粉红泡泡和黄色废料扎堆在一起。 李跃青猛地拍了一下赵大胆的脑袋,“你脑子里糊的是稻草?谁会口渴了找男的用嘴巴喂水,你不恶心?” “那……别的男的肯定不行。” 水鹊和别的男的哪能一样呢? 赵大胆掩饰不住心虚,眼睛滴溜溜转了转。 洪松算是博闻多识的了,他从小就爱看古往今来的情爱小说,不过向来是纸上谈兵,当半桶水军师出谋划策。 当然,和这群愣头子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否则也不会和李跃青关系最熟稔。 “怎么说?”洪松问道,“你还打算阻拦你哥和水鹊吗?” 李跃青沉眸,眼中晦暗不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年少第一次动心,对象竟然是兄长的恋人。 李跃青每晚睡觉辗转反侧,像是杉木板的床铺变成了泥沼,一安静平躺下来,就会把他吞噬进黑暗里审判。 赵大胆突然灵光一闪,把事情串起来,“好哇,之前叫我扮成什么偷梨大盗,感情就是你和洪松商量的计策,要阻拦你哥和人家谈对象啊?我说怎么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叫我做戏!” 洪松:“……你才反应过来。” 赵大胆:“那怎么办?他们现在腻乎成这样了,怎么能棒打鸳鸯?” 李跃青熟知现在的真实情况,按照他哥的家世加上人又空有力气没有学识,差距太大,到时候和水鹊肯定是走不长远的。 毕竟。 李跃青没和李观梁说,那时候大雨,他在帐篷里,听到水川的警告。 知道小知青不是海城的普通工人家庭孩子,而是军区大院出来的,那必然生父是了不起的军官。 哪里容得下外面的人拱白菜? 李跃青目光沉沉,“算了,你们别管了,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会打算。” “总之,今天偷看的,谁也别再提起一个字!” 李跃青表情冷峻,语气森森。 赵大胆斩钉截铁,“那当然,男的和男的……多恶心啊!我早忘了!肯定想不起来更加不会抖搂出去!” 周围一圈的人附和,“对啊对啊,男的怎么能和男的谈对象呢?” 他们如此保证着。 ………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里,接连来卫生所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其中,水鹊认识的、和李跃青关系好的人,当中有的都来两三次了。 每次只有一个借口,说是中暑。 梁湛生烦不胜烦,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些毛头小子是装的。 个个龙精虎猛,面色红润,连个风热感冒也没有。 一进卫生所,心思昭然若揭,奔着他所里新招来的助手去的。 一口喊一个水鹊,然后说他是解暑圣手,在世神医,非要人给他看是不是中暑了。 偏偏他这位新助手脾气好,还以为人家是上门来给巩固功课的,仔仔细细地凑前观察对方的症状,望闻问切,然后再认真对比医书上的症状,看看是不是日射病、热痉挛或者别的病症,对比了一遍,才轻声细语地和对方说话。 “你没有中暑。” 水鹊摇了摇头。 坐在卫生所里装病的青年,摸了摸额头,“真的吗?水鹊医生,我真的没有生病吗?我感觉浑身都不大舒坦。” 水鹊眨了眨眼睛,仔细再看了对方红润的脸色,是健康正常的红润,不是大太阳晒中暑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