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五章 称得上决定的决定 1

    画面再次回到道彦这里。

    突然到来的访客，也是道彦认识的人。

    天堂冥姬。

    因为两人时隔多年见面，彼此也有了一些改变，让冥姬有了想给他一些惊喜的想法。她是这么自我介绍的：

    「就如你所见，我成为了我们天堂家的arms，因为你和神诗明日叶的努力，让我成功突破我们家族的限制，重新找回了自我。」

    「……这样啊。」

    「可是，看上去你变得比我还多。」

    道彦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对面的黑真：

    「毕竟我也是魔法师啊。」

    「那真是可惜，原本我还以为终于能和你像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正常聊天了。你懂的，是那方面的话题。虽然你那时似乎将我当成别人的替身，不过我倒是很相信你的为人，不管聊多少，你都不会真的对我出手。」

    「……是喔，那真的很可惜啊。」

    道彦毫无兴致的回应，冥姬似乎可以确定真的是这么回事了。

    「那么，你现在独闯黑羽家……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以为你是位面之子吗？」

    总算被想起来的黑真，抬起慵懒的视线。不过，似乎还轮不到她说话。

    「弄了半天，你也是来对我说教的啊。」

    道彦觉得很扫兴，原来这时加入的不是他的帮手，而是他的敌人啊。

    「冥姬，为什么你会过来？这件事与你们天堂家无关吧！」

    黑真一副要赶人走。

    「很简单啊。就因为这件事与我们天堂家无关，所以这时出面的不是我妈妈，而是我这个天堂家的arms。这个少年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出面。」

    因为理由过于简单，以至于黑真不能容忍一般，就连同为名门的天堂家，也要对其抱持不能原谅的强烈心情。

    「冥姬，别开玩笑了！马上叫你母亲过来！」

    「很抱歉，婆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是因为我妈妈被我奶奶挡下，所以你现在才会看到我。」

    「……！」

    「婆婆，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危机。你不就是因为没办法应对，才会答应让他进来黑羽家的吗？」

    冥姬说得振振有词：

    「婆婆，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简单来说，就是要是现在答应了，以后该怎么办。你是黑羽家的当家，即便现在只能持有黑羽这个姓氏，不过你是当家的事实依然不会变，所以你很苦恼，只是为了应付眼前的难关，有必要向其他人低头吗？」

    「……」

    「但是，那又如何？现在的你就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这也未必是一个不好的选择。看看我们天堂家吧。我们天堂家一直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不畏惧借助他人的力量，也不觉得谅解他人有什么不好，到现在与我们天堂家还有往来的你们黑羽家，应该也很清楚吧。」

    黑真因为冥姬的话，省思了一会，然后带着仍有些迷惘的视线，探了道彦一眼。

    豪爽地收起多馀的杂念，这么直言：

    「冥姬，快叫你的母亲过来！名门之间的事情，与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无关！你们本来就不必插手，所以你只能叫你的母亲过来，要是桩姬也是这么想，那我就同意交出黑言！」

    竟然来这招？不只是道彦，就连冥姬也是这么想。

    由于黑真的手段实在太过滑稽，以至于冥姬没办法准时回应，不过她都来到这里了，也不想两手空空回去吧。

    「婆婆，我应该已经说过了：妈妈被奶奶她们命令不能过来，现在只有我能过来。」

    「这样的话，那也没办法了。冥姬，你有你的难处，同样我也有！」

    凭什么要我妥协……的意思是吗？

    但是，反过来说，要是现在天堂家的当家能过来，一切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吧。

    「那你有问过你孙子的意见了吗？」

    「……啊？」

    「婆婆，从刚刚到现在，你一直在以黑羽黑言的监护人身分，替他说话、替他做决定，但你有想过本人是怎么想的吗？根本没有啊。就像你要黑言不得乱用他独有的力量，现在你也在擅自替他做主。」

    冥姬说得深有同感似的。这么说来，道彦记忆中的冥姬，也没有自己的主见，或许就是这样的同理心，让她不能对有同样遭遇的黑言坐视不管。

    「婆婆，可别怪我不客气，就这么说好了：今天闯下大祸的你的孙女……你有真的去了解她吗？想必也是没有，也和我们一样，直到出事才知道黑羽颯叶在想什么吧？」

    「————」

    「遗憾的是，不管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社会大眾不会听的，搞不好还会觉得那是藉口，但就算你承认了是你的关係，才造成今天颯叶偏差的行为，又有多少人会体谅你？」

    「天堂冥姬……！」

    「要想清楚的是你，不是我，我也没有说错什么，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因为我迟迟不答应，开始对我施压吗？」

    「你要这么想也行，我已经把能说的全都说出来了。至于还有没有什么能说的，就看婆婆你之后的表现了。」

    「看来你也是准备好才过来的啊。」

    「是啊。」

    「真是乾脆的回应！就和你母亲天堂桩姬一样，该爽快的时候就会很爽快，所以我才不喜欢你们天堂家的风气！为人太过正直了！」

    「这就是我们天堂家一直以来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