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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150节

    他就如一幅会动的画卷。

    祁不砚用唇触碰她,也用手触碰她,使她湿润。

    贺岁安微垂脑袋,发现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祁不砚的粉肉皮肤上也有一只小蓝色蝴蝶,她从前都没敢仔细看,算是初次见。

    蓝色与粉色结合到一起,色差还是很明显的,房间的烛火还亮着,贺岁安看得分外清晰。

    祁不砚嗓音很低:“你总是能让这些蝴蝶都出来。”

    贺岁安耳根变软。

    祁不砚掌心贴到她掌心,牵住手,极慢地将粉肉上的蓝色小蝴蝶送给她,寸寸地推进,将其烙进贺岁安的身体里,融给她。

    刺青疼不疼,贺岁安不知道,只知道这样有点疼,但也不是特别的疼,因为很轻,很缓。

    她不自觉哼了一声。

    贺岁安抱住祁不砚的肩,她出了点汗,视线变模糊,看不清他的神色,而祁不砚失神看着它神奇地消失在贺岁安身体里又出现。

    祁不砚满足地蹭过贺岁安微湿的鬓间,有点把持不住道:“你看见了么?果然是可以的,以后我便是你最亲密的人了。”

    贺岁安蹬了蹬脚。

    她今夜进到了未知领域,没后悔,反而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它稍微离开了她,又在须臾之间回归,贺岁安恼羞拉住祁不砚发梢的小银饰,想说话。祁不砚却忽地紧盯她:“你有蝴蝶了。”

    贺岁安听言往自己身上看,她的皮肤确实也有了蝴蝶,不过不是祁不砚身上的那种,贺岁安浮现出来的是五颜六色的彩蝶。

    随着祁不砚的动作,贺岁安的彩蝶也动起来了。

    她腰腹上有一只小巧可人的彩蝶,正一颤一颤地动着,像是被不间断地撞过而牵连到附近才产生的颤动,有别样的美。

    周围温度高,汗流过后,彩蝶颜色更深,她不受控制地伸手去碰它,却隔着彩蝶与一层薄皮肤碰到了里面的属于祁不砚的轮廓。

    祁不砚忙不迭地想抓住贺岁安的手:“贺岁安……”

    她扭头看他。

    少年有几分破碎之感。

    祁不砚叫晚了,也抓晚了,没能成功阻止她,在贺岁安无意间给予的莫大刺激下,他变得异常脆弱,刹那间,失控地丢了自己。

    贺岁安瞬间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无措地缩回自己的小肉手。

    没开始多久就结束了。

    第82章

    祁不砚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抱住贺岁安的腰,埋首进她的肩窝,带有细汗的鼻梁抵着她,带去潮湿且极烫的温度, 他不看那里了。

    贺岁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抱歉, 她真不是有意的。

    她就是纯属看到那只彩蝶因被撞而剧烈颤动着, 周围的皮肤又被它搅到酥麻不断, 便想抬手压住彩蝶, 不让它颤动得那么厉害。

    谁知压住自己的彩蝶的同时也压住了祁不砚,令他这般, 贺岁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也抱了抱他, 借此表达她的歉意。

    他们的心脏跳动声似落在彼此耳边, 她动了下,他滑出去。

    祁不砚五指收紧,陷入软枕, 似是有点不舒服, 贺岁安心虚地拿起旁边的被褥一角给他擦了擦汗,没啥底气:“没、没事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祁不砚又回到了彩蝶底下,使它撑起来, 随着他又一次的到来,颜色有变暗淡迹象的彩蝶重新焕发生机。

    *

    晨曦初照, 无声落雪。

    贺岁安还在睡觉,缩在被褥之下, 紧贴着祁不砚取暖。

    这几天由热骤然急转冷,昨日来了场雪, 今日是五月的第一天,雪依在,温度也降到很低,若不是抱住他,她都熬不住冷。

    暖炉似的祁不砚令贺岁安爱不释手,恨不得挂在他身上,使那抹温度变成自己的,昨晚倒是试过一次,就是方式有点特别而已。

    贺岁安的彩蝶还在,脸颊就有一只很小很小的。

    不像是从皮肤浮现出来,生动得像真蝴蝶飞到她脸上,可贺岁安睡着睡着揉了几下脸,彩蝶还在,证明它确实是从皮肤浮现的。

    和苗疆天水寨人交合浮现的蝴蝶要一天一夜才能彻底消失,她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和苗疆天水寨人交合会浮现蝴蝶罢了。

    祁不砚也没醒。

    现在的温度尚未到达会让他陷入沉睡醒不来,但会让他比平常多睡些,贺岁安用脑袋拱了他几下,二人此刻皆是赤条条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贺岁安才悠悠转醒,她裹着被褥坐起来,长发乱得不成样子,面色却很是红润,似被什么好好地滋养过一番。

    贺岁安忘记自己还没穿衣裙,推了祁不砚一下:“醒醒。”

    他掀开眼,目光聚焦,先是落在贺岁安脸上的小彩蝶,又落到她肩膀、锁骨等地的彩蝶。

    祁不砚抚过,贺岁安轻轻一抖,继而发觉她是袒露着的,见没衣物在旁侧,又迅速钻回被褥里了,双手紧紧地拉住被角。

    被褥里有祁不砚的暖香气息,贺岁安将脑袋伸出去。

    她看了眼地上散乱的衣裙,不远处还有几张不知拭擦过哪里、沾到污浊、皱成一团的帕子。

    祁不砚坐了起来,去给贺岁安拿干净的裙子。他是去衣柜拿的,她前几天离开公主府时只简单拿了几套衣物,剩下的还在衣柜。

    他看着衣柜里的裙子问:“你要什么颜色的。”

    她捂脸:“随便。”

    昨晚弄脏了一条红裙,不过还有另一条红裙,祁不砚的指尖摩挲过布料,再问:“红色?”

    贺岁安想到昨晚垫在他们身下、被弄湿的红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道:“今天不要红色,除了红色,什么颜色都行。”

    他取了一条橙色的长裙回床边,递给她:“可要我帮你?”

    贺岁安疯狂摇头。

    “我自己来就行。”她瞄了瞄祁不砚同是赤着的身子,皮肤上的热意就没消减过,烫得很,“你也去穿衣服吧,不用管我的。”

    祁不砚听着贺岁安的声音,愉悦传遍四肢百骸,昨晚产生的愉悦残存到今日,他热衷于这种嵌合式的亲密,她体内会有他。

    原来这便是书上所说的结合为一体,不分彼此。

    祁不砚穿衣的手微有痉挛,那是到达过愉悦的巅峰导致。他穿回了靛青色衣衫,银饰叮当。

    贺岁安系好裙带,下床去照镜子,要梳头绑发。一走到镜子前,她呆住,左脸的小彩蝶太鲜明,一眼就能看到,还会被它吸引。

    她凑近镜子,使劲地搓了把脸,小彩蝶没变化。

    怎么不消失的?

    不会一直都在吧,知道自己为何会浮现彩蝶的贺岁安极为慌张地跑到祁不砚面前,踮起脚,给他看她的脸:“你看看。”

    祁不砚看着贺岁安因他而生的小彩蝶,好生喜爱,垂眼吻过,又用手描绘:“怎么了?”

    贺岁安苦着张脸道:“它怎么还在的,不该消失么?”

    “你的蝴蝶要一天一夜才能消失,还不到消失的时辰。”祁不砚顿了一下,“你不喜欢?”

    贺岁安不是不喜欢,它那么好看,她也是喜欢的。

    可是脸上顶着一只彩蝶,就感觉对别人说她前不久刚做过了某些事,尽管他们不一定知道彩蝶意味着什么,是贺岁安做贼心虚。

    她晃了晃他的手:“它真的必须得等一天一夜才能消失?”

    他道:“没错。”

    贺岁安没辙了:“哦。”

    祁不砚放下洗手洗脸的巾子,手还有些温热的水,将她拉到镜子前,抬眼与贺岁安一起看镜中的彩蝶:“你很想它快点消失?”

    她点头又摇头,不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碰了下脸颊的彩蝶,害臊得不想抬起脑袋,扭扭捏捏道:“它会被人看到的。”

    祁不砚的关注点在此处:“那你不是不喜欢?”

    “当然不是不喜欢。”

    “那便好。”他直言不讳,指腹擦过贺岁安脸颊,“我以后还想在你身上看到彩蝶呢。”

    贺岁安无能抓狂,她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方能出现彩蝶,祁不砚这样说就意味着……贺岁安不回他,抽几条丝绦来绑头发。

    祁不砚用檀木梳给她梳顺杂乱的长发,贺岁安看镜子的他。

    他墨发亦是散着的。

    衣领微松,戴在脖颈上的银项链半露,落在锁骨凹陷的地方,其余部分没入靛青色衣衫中。

    祁不砚的眼尾仍有一抹潮红,昨晚他便是用这双眼睛失神地望着她,盯过相连之处,像是对新鲜的事物很好奇,跟看不腻似的。

    反观贺岁安昨晚无心地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

    贺岁安不自在地将思绪从昨晚的事拉回来,感受到祁不砚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脑海里却又浮现他用手细细取悦她的场景。

    不能再想了,贺岁安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不重不轻的拍脸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祁不砚编辫子的手停下,他看向她拍脸的手。

    贺岁安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我的脸有点痒,就拍了拍。”

    “嗯。”祁不砚像是也信了,编辫子编到最后了,从贺岁安手中抽走一条丝绦,绕着发梢打蝴蝶结,松紧得当,不会扯到难受。

    待打好蝴蝶结,他冷不丁道:“贺岁安,我想和你成婚。”

    她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

    祁不砚选了几个银饰给贺岁安戴上,视线扫过她的彩蝶,又想触碰了:“我想和你成婚。”

    贺岁安没有先回答,而是问道:“你为什么想和我成婚?”

    他道:“你说过成婚会改变男女双方的关系,算是关系更进一步,所以我想和你成婚,任何代表亲密的事我都想和你做。”

    至今为止,祁不砚能记住贺岁安说过的所有话,也能复述。

    他们曾负距离地探索过彼此,祁不砚如今日益贪婪,他想要得更多了,只要是贺岁安的,他皆妄图得到,像无底洞般,填不满。

    祁不砚眼底似有不知名情愫流转:“你不愿和我成婚?”

    贺岁安否认。

    她并没有不愿和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