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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血,宋尧一时不知所措。 慕辞月道:“别弄了,无用功,先出去吧。” 宋尧应声,扶着慕辞月起身便想往外走,慕辞月却挣开宋尧的手臂,将外袍脱下,痞相般搭在右肩上,正好遮住了伤口与鲜血。 “好了,走吧,把剑带上。” 宋尧闷着声,将地上的三把剑都捡了起来,合上剑鞘夹在腋窝里,另一只手臂继续扶他。慕辞月走路明显不稳,但终究没摔倒。 慕辞月想到过会在路上碰见萧卿执,不然也不会将伤口遮住。 只是,他没料到,刚顺着出入口从密室里出来,便能看到萧卿执。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感情升温 贤惠的陛下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有些意外,慕辞月僵住,硬生生控制住身体使其不再颤抖, 使搭在宋尧肩上的手不像支撑平衡, 更像是勾肩搭背, 这才回了萧卿执一个极为自然的笑。 萧卿执看着慕辞月满身鲜血,愣了一下, 第一反应便是慕辞月受了重伤, 但慕辞月克制力极好, 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让萧卿执不得不对自己的判断有所怀疑。 “密室里确实有埋伏, 不够都是些喽啰,被本教主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慕辞月收回手,左脚不动声色地后挪一步以支撑平衡,从宋尧的手里接过夜暝剑,炫耀性地摆了摆,“呐, 夜暝剑完好无损,时夜完全是不自量力与我抗争, 下场嘛, 死了呗。” 萧卿执的视线转向他满是血渍搭在肩上的外袍, 慕辞月立刻道:“都是别人的血,外袍太脏了,我便脱了。” 一旁, 宋尧的面容虽看起来无甚异样,一如既往的平静自然,但脸色已黑得可怕。 表情可以装,面色装不了。 知宋尧者莫过于彭夙,彭夙几乎是顷刻之间察觉到异样,忙问道:“宋尧,你受伤了?” “没有。”宋尧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就感觉又是担忧又是……” “你看错了,教主杀了教派余孽,我怎会担忧?”宋尧道,“就算我真的担忧,我也是担忧你有没有在陛下面前瞎扯,败坏教主的名声。” “切,我才不是这种人,我当然是实话实说使劲夸教主啊!” “行了行了,你俩别吵。”慕辞月打断他二人的对话,忍着脑中不住的眩晕,强笑道,“先把密室里的尸体处理下,还有,密室的位置确实要换换了,先休整几天,对了,萧卿执,你在这陪我那么久了,皇宫的政务你还没处理吧?你快回去吧,坠崖那么多天,估计朝中早乱了……” “知道了。”萧卿执虽这么答应,但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慕辞月也没办法,总不能硬把皇帝轰走,可伤口还需处理,萧卿执老赖在这也不是个事,只得找个借口道:“我先回我自己的寝殿了,你要管朝廷的事务,我也要管教派的事务,那个,我就先回去了,还有,我的寝殿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你就别跟来了哈。” 彭夙懵懂道:“教主你什么时候不允许……唔!唔唔唔!” 宋尧匆匆忙忙捂着彭夙的嘴,但宋尧的手上都是鲜血,黏黏糊糊的,彭夙被捂的难受,一口就咬了过去,宋尧轻“嘶”一声,瞪着彭夙,目光里大有一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感觉。 萧卿执总觉得不对劲,却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便道:“好,你先回去,朕稍后便走。” 慕辞月心中哀怨:“你别稍后了你现在就走吧。”可毕竟说不出来,只得回了一笑,不借助任何外力支撑,看起来全然无异样地朝大殿入口走去。 平日里在萧卿执面前只破一个手指都要哼唧半天的慕辞月,此刻一声不吭,若不是面色苍白,就连宋尧都瞧不出异样,然而慕辞月本身肤色就白,再苍白一些,似乎也没什么差距。 萧卿执蹙着眉,待慕辞月已走出三丈之外,不由自主地喊道:“小月。” 慕辞月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僵硬地转过身:“要不你还是喊我教主吧?” 萧卿执本不想说话,可陡然见看到慕辞月那几乎已经蔓延到衣角的血迹,湿漉漉的还在不断扩散,萧卿执难得傻眼:“你身上的血怎么会回事?” 慕辞月低头装作惊奇道:“啊?我不是说了那是别人……” 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因为,血已经流到地上了,此时的任何谎话都是苍白无力。 眼见瞒不住了,再加上本身就是将将晕倒的状态,慕辞月的毅力终究是崩塌,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彭夙也呆了,宋尧则早做好慕辞月晕倒的准备,想上前将其扶住,可另一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就在慕辞月即将倒地的时候,萧卿执将他揽在了怀里,却不敢用力触碰他,只得侃侃扶住他肩膀。而后,外袍顺着慕辞月的右肩滑落,露出那骇人狰狞的伤口。 慕辞月彻底失去意识前,靠在萧卿执怀里,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哎,没瞒过去,这回真丢脸了。” “……” 一把沾满血渍的木梳从慕辞月的手中滑落,掉到地上,萧卿执愣了愣,将梳子捡了起来,也不顾脏,直接塞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怎么回事?”萧卿执绷着脸看向同样神色的宋尧。 “中阴招了,胸口……被扎了一箭。” “伤他的人呢?” “死了。” 宋尧与萧卿执心中都是万般思绪,但两人皆为喜怒不形于色的典型代表,相比于已经炸毛的彭夙,简直不要太平静。 彭夙挣脱宋尧的束缚,大叫道:“妈的,时夜那混蛋,老子以前就看他不顺眼,没想到那杂驴还敢暗算教主,若不是那杂驴已经死了,老子必须让他受尽求死不得的痛苦再给他凌迟处死。” 宋尧道:“闭嘴,你想把其他弟子都引过来吗?” 彭夙只得乖乖住了口。 萧卿执沉声道:“先疗伤,他的寝殿在哪?” “向东五百米,但是陛下,最好不要将教主带到寝殿。”宋尧左右环顾了一下,道,“教派一直很乱,心怀鬼胎之人数不胜数,几日前,教主坠崖身亡的消息传遍所有弟子,而刚刚,教主回来的消息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