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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的应该是我。” 靳晨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某处朦胧,喃喃自语:“可我不是故意的,就连自己都不清楚它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 靳深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除了在自己看着长大的靳晨面前,他一向就是相当寡言的。 “这件事,在你考虑清楚之前,我不会和靳董汇报。” 提到汇报这两个字,靳晨从被子爬了出来,单手拄着自己的下巴,神情冷淡地睥睨着窗边的人。 “所以你私下里到底是怎么和姑姑说我的?” “如实阿。”靳深把苍劲的手腕插到衣兜里,倚立在原地语气淡定地原封陈述。 “少爷整日好像很忙碌的样子,但其实无所事事。他不学习也不搞业余爱好,经常学物理到三更半夜,仍然成绩垫底,还一副虽败犹荣的样子。一个精神时而振奋、时而萎靡的人,我实在摸不清楚他心里想什么,疑似恋爱或者抑郁。以上,大概一字不差。” “呵。”有被气到的小少爷轻敲着自己的手指,一张漂亮的脸孔皮笑肉不笑着:“我撕烂你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总要拖到这个时候才能码字,那以后的更新时间就稍晚一点,这样可以保持日更。 晚安~ 第43章 农历新年的欢庆氛围笼罩着整个风市, 街道两旁的中国结灯饰结成一片喜庆的红色。 戚家的车库门口散乱地放着好几个倒放着的烟花筒,燃放过的碎片铺撒满地。 戚明雨站在冷风乍起的院子里,单臂点弄手机, 另一只手拎着扫把,有一下没一下地清理着。 女儿放炮, 儿子扫地, 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哥你磨蹭什么呢?爸爸烤了啤酒鸭, 你再不进来我就都吃了啊!”戚然从二楼的窗口探头出来, 催促着下面漫不经心的人。 “还没扫完呢。”戚明雨不耐烦地朝上瞥了眼, “我等会要出门, 你自己吃吧,养胖胖的。” 被戳到近日痛处的然然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隔着玻璃做了个嫌弃的鬼脸:“略, 冻死你。” 戚明雨正准备收起手机专心扫地, 声筒内忽然响起来电提示音。 低头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名字:靳晨, 点击绿色接通键。 “新年快乐。”熟悉又温和的声音率先从电话里传送过来。 “哟,你这年拜的可有点晚啊。除夕晚上给你发的微信没看见?”戚明雨边清理地上的烟花碎屑,边笑着吐槽。 另一端的靳晨轻轻吸了下鼻子,语气自然:“群发的消息我从来不回。” “哎,你怎么就能断定是群发啊,我那可是诚心诚意的祝福。” “是吗?”靳晨哼笑着拆穿,“那我怎么瞧着和肖潇她们发的朋友圈一模一样啊?” 某位复制狂魔理不直气也壮,“你都有时间刷朋友圈, 怎么就不能回我一条消息?” “行吧。”靳晨选择不计较地妥协,“等见了面给你个红包补偿吧。” 戚明雨一秒破功:“怎么听着有点像哄小孩子呢。你回风市了?” “恩, 刚到一会儿。” “等会儿没事的话就出来吧,给你发个地址。” “干嘛?”靳晨疑惑。 “当面领红包啊。”戚明雨随手扔了扫把, 用肩膀夹着手机拍了拍手心的灰,“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靳晨没太犹豫地应下:“行,那等会见。记得给我行大礼啊。” 电话挂掉后,戚明雨对着屏幕嗤笑:这小子也不怕折寿。 - 戚明雨到达约定的棋牌室时,白君扬、江洵、孟居已经就位了。 “就这么两步道你走这么久,长着大长腿干什么用的。”江洵边吐槽着,边隔空扔了一罐红牛过去。 “别那么多事儿。家里烤好的啤酒鸭我闻都没闻一下,也不看看你们仨配不配。”戚明雨拉开自动麻将桌边的一把椅子坐下。 孟居靠在椅背上催促:“快点儿。别耽误我一年一度变身赌神的高光时刻。” “你认真的吗?”戚明雨伸手摸牌,扔了个极度轻蔑的眼神给大放厥词的发小。 或许是手气好,转过三轮后,他的牌面已经相当整齐。 在其他人犹豫打哪张牌的空隙,孟居痞气地出言:“上听了,很大的一把。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啊。” 江洵侧目白了他一眼,随手扔出一张,“啧,不吹你会死吗?二条。” “碰。”眼瞧着白君扬想要动手吃牌,戚明雨率先出声,掏出两张一样的牌面摆到桌子上,“九筒。” “一万。”坐在下家的孟居摸牌后又打出来。 在江洵有所动作之前,戚明雨又是一声:“碰,九筒。” “……”孟居看着这人牌路巨野的样子,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继续打牌,“北风。” “别动。”这一次戚明雨直接推牌,不紧不慢地整理好牌序,抬头环顾其他三人,“胡了。” 已经在胡牌边缘的孟学神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张北风也能点炮,愣住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你素质这么低的吗?” “别玩不起就骂人啊。”伴着麻将机哗啦哗啦的洗牌声,戚明雨对着孟居竖起中指。 - 棋牌室的玻璃推拉门被人打开,冷风顺着门缝吹进来。戚明雨循着方向看去一眼,刚好瞧见一个笔直身影。 新年没见的这段时间里,靳晨应该理过发,原本看起来就很干净的刘海儿和额边发都更清爽了些。 他穿着件米色的新款风衣,衣架子一样的身材,把贵气感的设计展现得淋漓尽致。 风衣里面搭配的衬衫同样是五位数起的顶奢大牌,搭眼看上去就知道有被人仔细熨烫过,连领撑袖扣这样的小细节都精致得紧。 “奇迹晨晨来了啊。” 戚明雨侧着身,抱着单边膝盖,用脚跟踩在了凳边上,整副逍遥大佬的姿态。 一坐一站两人的风格气质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靳晨没有理会司空见惯了的揶揄,与在场的朋友们都打了招呼。瞥着满桌的麻将和用来记分的纸牌,扬唇笑笑。 “你们的活动挺接地气的。” “要不要与民同乐?”戚明雨站起身从邻桌的果盘里抓了把五香的花生,随手剥开两颗扔进嘴里,顺便让出自己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靳晨虽然听从着坐下,却只拂了下自己膝下裤料的褶皱,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不会这个。” “没事,我教你。打他们三个有手就行。” 这家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四人得罪了个干净。 众人齐声抗议着,戚明雨却是满不在意地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花生屑,俯身把靳晨连人带椅挪动到麻将桌前的正座位置。 “哎……”身下突然动起来,靳晨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感受到一人伏在他身后的椅背处,耳畔温灼的呼吸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麻将就是一种以胡牌为目的的娱乐活动。所以你只要知道怎么能胡就够了。” 戚明雨从码好的牌堆中抓出两把,耐心地讲解规则:“各地的胡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