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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璧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意思?迭璧剑有什么秘密?” 杜玉书看着步云夕一脸疑惑,禁不住失望道:“这么说,连你也不清楚迭璧剑的事?老庄主将剑传给你,又让你接任掌门之位,难道他竟没有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步云夕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恨不得扒开杜玉书的心问个清楚,“慢着,玉书哥哥,我且问你,我祖父的死,和杜家有没有关系?” 杜玉书静静看着她,却没有回答。日光映在他清俊的脸上,那熟悉的眉眼,如今竟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让步云夕害怕。 良久,杜玉书才轻声道:“长鹰镖局已经不在了,我如今的身份,再不是长鹰镖局的少东家,而是太子幕僚兰舟公子,我留在太子身边,只为辅助他成就霸业。七七,我在凌霄山庄养病的那几年,一直是你陪着我照料我,你我之间的情谊,我不会忘记。但凡我能做主,我绝不会做对凌霄山庄不利的事。便如现在,我只想知道迭璧剑的秘密,只要知道了迭璧剑的秘密,我可保凌霄山庄全身而退。” 第49章 这份情,他记住了 “可是……可是我不明白……”太多的疑惑, 让步云夕无从问起,她急道:“凌霄山庄向来与朝廷无任何瓜葛,我不知道迭璧剑有什么秘密,即便有, 又与太子有何关系?” 杜玉书双手扶着她的肩, 柔声道:“七七, 你别急, 听我说, 迭璧剑是有来历的,并非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你不知道它的秘密, 是因为老庄主没有告诉你, 但或许……你爹爹会知道,又或许凌霄山庄的其它人会知道。不如这样,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迭璧剑的秘密弄清楚。我腿脚不便,就在长安等你了, 下个月的今日,我会再找你。你先回去吧,太子的人就快过来了,你若在此,难保不惹人怀疑。” 步云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玉书哥哥?” “杜公子?” 步云夕仍有许多话要问, 小妖和武星武月已找了过来,皆诧异地看着杜玉书。 小妖飞快地跑上前,惊喜道:“玉书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姐姐找了你好久, 这下好了,可算找到了。”又朝步云夕道:“姐姐,我们马上回焉支山吗?” 见步云夕愣怔地看着杜玉书,小妖不明所以,又看向杜玉书。杜玉书伸手摸了摸小妖的头,笑着道:“小妖也长大了,如今已是姑娘家了,差点认不出来。” 小妖伸手拉杜玉书,“玉书哥哥,趁着太子不在,咱们赶紧走吧。” 步云夕忽然冷声道:“小妖,不必理他,咱们走吧。” 说罢转身就走。 小妖三人目瞪口呆,不知两人发生了何事,疑惑着该走该留。 杜玉书朝小妖笑了笑,“小妖,听话,照顾好你姐姐。你们快走吧,太子的人就快过来了。” 三人互望一眼,随即跟上步云夕。小妖一边走,一边不舍地回头张望。片刻之后,果然见到数名宫监打扮的人出现在亭子里,其中四人还抬着步撵。 “姐姐,玉书哥哥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步云夕沉默不语,一个劲地往前走,小妖还想再问,武星一把将她拉住,示意她不要再问。小妖看向步云夕,只见步云夕紧紧抿着唇,神色虽看似平静,但两行清泪已自脸上滑落。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秋雨,地上仍是湿漉漉的。自前几日栖霞阁失火,骊山所有宫苑的灯火,除非必要统统禁了。天上无星无月,整个庭院黑漆漆的一片,檐牙上仍滴滴答答滴着雨。 下过雨,入夜后便有一丝丝寒气,春晖将两手拢在袖里,上下眼皮直打架。远处一道黑影一溜烟儿往书房这边来,春晖一个激灵醒了,瞪着眼伸长脖子使劲瞅,待那黑影靠近了,竟是冬生,手里不知捧着什么,“拿的什么宝贝啊?跑这么急,连灯也不提。” 冬生笑嘻嘻地用袖子抹了抹脑门上的雨珠,“自然是好东西,王爷呢?在里头?” 春晖嗯了一声,“刚才下头送了份奏疏过来,王爷这会正批阅。” “送进去多久了?” “不过一刻钟,你且等会儿。” 冬生摸了摸手中的匣子,决定不等,径直往里走。春晖急了,一把将他拉住,低声道:“你莫犯浑,那奏疏赶着明儿上呈皇上,你这会儿进去,王爷不撵你出来才怪。” 冬生嘘了一声,笑着道:“放心,没把握的事咱才不做。你不知道,王爷盼着我呢,不信你等着瞧,一会我进去,王爷若有半分不快,明儿我请你吃蔗浆饮子,否则你请我,如何?” 春晖嗤了一声,“小气,一碗蔗浆饮子才值多少钱?” “嗨,就是不值什么钱我才让你请客的呀,我这不是替你心疼吗?” 春晖撇撇嘴,“你爱进就进,横竖我劝你了,一会挨罚可别怨我。” 冬生朝他摆摆手,在外头禀报一声,推门进去了。 李谏正就着烛火看奏疏,奏疏按照他的意思,详细列明南诏自立国以来,每年从圣朝得到的一应赏赐和军饷补给,数额之大,足以媲得上我朝西北边境数年军费开支,又陈明近年南诏境内各部已归顺,再无异心,理应削减一应军需用度。 “王爷,已经做好了。” 李谏正看得专心,眉头一皱便想发火,抬头一看那匣子,忙把将手中奏疏放下,“拿来瞧瞧。” 匣子里放着的,是一对小香囊,绣工极为精致,李谏将香囊取出,凑到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就是这香了。” 冬生忙道:“恭喜王爷,您单靠记忆便能调出这个味来,东市遗香堂的掌柜都没您利害。” “少拍马屁。” 哪有他说得那么简单,这香囊由十种香料混和而成,但晨袖和绛叶只记得其中六种。这几日李谏让人准备了数十种香料,用不同香料组合,按不同的比例,亲自调试了无数遍,到了今日晌午才终于调配出来。 李谏看了看手中香囊,虽明知冬生是拍马屁,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一丝得意,“什么时辰了?” 冬生看了看更漏,还有两刻便子时了,已是夜深,但他伺候了李谏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一身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本事,便道:“王妃一向睡得晚,我刚从东阁那边过来,那边的灯火还亮堂着呢。” 李谏将门外一直竖着耳朵的春晖唤了进来,吩咐他将奏疏放好,明日一早送到中书省。春晖应了,与冬生错身而过的时候,冬生嘚瑟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春晖心里叹息一声,这小子的脑瓜就是好使,屡屡讨得主子欢心,真叫人妒忌。 天边响起一阵闷雷,沉沉地自远处滚过,看样子一会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