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史上最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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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对于迟苒的状态,大家心照不宣。唯有醉心于学术研究的迟文老父亲,对于女儿的状态慢了半拍。 “最近小区出什么新闻了?这个礼拜看见楼下有个男人,站了好几天了,你们出门都注意一点啊,尤其是盈盈和苒苒,走路别总看手机……” 未进门的女婿被当成了防范对象,迟暮憋着笑,收到迟苒警告的眼神。 “呃、” “没事爸,我会看好她们。” 迟苒的状态苏梅当妈妈的还是比较了解,靠近女儿,她笑着小声问:“就是他啊?” 被看出来了,迟苒不好意思点点头。 苏梅笑:“看着挺帅的。” 饭桌上其乐融融,饭后迟苒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尤其是想到孟屿和还杵在楼下当雕像,她更忧愁了。 房间外传来敲门声,迟苒翻身坐起来:“进!” 舒盈给她端来了餐后水果,顺手关上门。 “今天买的橙子水分特别足。” 坐在床边,嘴里咬着清甜的果肉,舒盈问她:“吵架了?” 橙子确实很甜,迟苒吃了小口便放下了:“不算吧,我单方面不理他。” “他做什么了?”舒盈好奇。 能把好脾气的迟苒惹毛。 牙签戳着果肉,这事她也不好说啊。犹豫了半天,迟苒反问她:“盈盈,你和我哥……” 舒盈不解:“和你哥有关?” 无关。 迟苒好半天问不完一句话,把舒盈都等急了:“哎呀,你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迟苒咬牙:“你和我哥……在床上、激烈吗?” “啊?” 一句话,把两个人脸都问红了。 有些话,看来还是不问的好。 舒盈脑子转了下,忽然有点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这就比较麻烦了,人家的夫妻生活,她总不好干涉吧。 “我和你哥……” “一开始谈恋爱那会儿,我们还未成年,那谈得上那种事……” 迟苒:“那后来呢?我哥看着可不像是个温柔办事的人。” 后来…… 舒盈脸红:“最糟糕的那次,我连着好几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你哥为此睡了一个月的沙发。” 如果是因为床事激烈生气,舒盈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 “苒苒,男人在床上很容易没有脑子的,像头只会使用蛮力的野兽,你多晾他几次,也就好了……或者,让他看得见吃不着,急火攻心更有效果。” 看得见吃不着。 迟苒沉思:“可是我不太好意思下台阶。” 尤其还是她失了态。 舒盈:“宝贝,那是因为虽然你们已经谈了几个月,但是中间聚少离多,你的潜意识恋爱的感觉才开始,你对于他和你们的感情都还有新鲜感,所以会觉得在他面前失态丢人。” “但是男人的想法不一样,可能在他眼里,你们已经是热恋期了。他把你当作最好的爱人,想和你探索新世界,在生理兴奋超过大脑思考的时候,忽略了你的感受。” “回头才发现,啊!原来另一半还是如此羞涩。” 舒盈想到了迟暮刚恋爱那会儿,笑着宽慰她:“其实床上激烈也是感情的甜蜜的添加剂,就像分手甩人一样,第一次会觉得愧疚,第n次只会觉得分手速度不够快。” “也许等你接受了自己以后,发现本质上你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寻找刺激的感觉,这种事情就会越来越多了。” 所以这其实也不是她的失态,而是她在发现自己另一面的过程。 迟苒点点头,忧伤道:“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个接受的过渡。” 平心而论,她只是觉得羞耻,但是并没有讨厌和他探索新世界的感觉。相反,她那晚高潮很爽。 舒盈坏笑:“这个时候吊吊他是应该的,男人犯了错肯定要乖乖道歉。不过也可以给点甜头,道了歉也需要哄的嘛。”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迟苒一想起家里的镜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她脸色浮躁,眼皮一上一下的,舒盈就知道她还在犹豫,陪着她平躺到床上,她又给迟苒说了些私房话。 迟暮刚开荤的那一阵可爱研究新领域和新姿势了,脑子里完全没有别的想法,每天都只想和她在床上醉生梦死。而且她又是学跳舞的,那柔软身段可叫迟暮玩明白了。 最久的那次,舒盈在床上都小死了几回,喷的水打湿了整张床单,第二天别说下床了,她坐起来都感觉要命。 那次气急了,大冬天的她让男人睡了一个月沙发,迟暮每天醒来就是伺候她一日叁餐,大气都不敢喘,后面在床上就老实多了。 听完,迟苒感叹:“活该。” 舒盈同意:“就是。” 不知不觉聊了很久,看时间都九点了。迟苒问:“我哥人呢?今天居然还没来抓你。” “我问问。” 拿出手机,舒盈给他打电话,接通不到五秒,她坐起来,看迟苒的神情带着犹豫。 “怎么了?” 挂断,舒盈道:“他让你带着医药箱下去。” “啊?” …… 楼下,孟屿和嘴角挂了彩。 迟苒和舒盈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孟屿和低头不语,迟暮若无其事,好像揍人的不是他。 这几天孟屿和光顾着哄迟苒,把自己搞得像个流浪汉。胡子是不刮的,衣服扣子是扣错的,这会儿脸上还被揍青了一块。 迟苒看着就觉得够了。 她上前,用脚背踢了一下迟暮的小腿:“你晚上吃多了撑的?” 这力度挠痒痒似的,迟暮装的很夸张,抱着舒盈哇哇乱叫。 “诶诶诶,腿断了腿断了,老婆快扶我上楼,不行了不行了。” 刻意给他们留下空间,舒盈搀扶着他回家。 迟暮一走,花园安静了下来。迟苒气不过,也给了孟屿和胸口一下。 “你是不是傻?他打你你不会躲吗?” 她气坏了,男人反倒是咧开嘴笑。揽着迟苒的细腰,孟屿和埋头在她腰间,低低喊了声:“老婆。” 迟苒心软,被他在腰腹蹭了几下,就没了脾气。手摸着他的胡渣,说他:“该揍。” 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