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萧溯离:“……”

    萧溯离带着满腹的怨气把鞋子往水池中撂去,下一秒激起的巨大的水花把他新换上的衣袍溅了个大半。

    萧溯离:“……”

    刷鞋是不可能刷鞋的,离离这辈子都不可能刷鞋!

    来往的下人们对此投以诧异且同情的目光。

    萧溯离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索性占了张小马扎坐在三座由鞋子堆成的大山前发呆,硬是光明正大摸了一下午鱼。

    已然人定,金黄的圆月高悬头顶。

    这等时辰,除开守夜的侍从,寻常百姓早已进入梦乡。

    没有嘈杂的车马人声,没有亮得刺眼的霓虹路灯。光是头顶莹白的星河,就足以笼罩整个世界。

    萧溯离特意换了身衣物。确定身上没有一丝异味后,这才去找韩大反派。

    吧嗒吧嗒迈上台阶,萧溯离刚要直奔大门,就被两柄挡在腰间的长枪拦住去路。

    “大人已然睡下,请夫人明日再来。”

    被两名值班的侍卫拦住去路,萧溯离眼角上挑,

    “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们还敢拦我的路?”

    “请夫人明日再来。”见两名侍卫依旧不为所动,萧溯离没有后退,而是毫不在意的抓住枪柄。

    “哼,你们家大人都称我一声娘子,我侍候自己夫君有何不妥?怎么,我们夫妻二人的情趣难道还要你们横插一脚不成?”

    两名守卫面色有些松动,但依旧犹豫不决。

    见他们迟迟没有反应,萧溯离突然一把推开长枪,快速开门溜了进去。

    一名守卫还欲再拦,却被身边的同伴抓住衣袖。

    见同伴对他摇了摇头,这才作罢。

    ……

    房内,韩楚温确实躺在床上。

    萧溯离先瞅了一眼,确定床上的人闭着双眼后才放轻脚步挪了过去。

    这古代服饰虽然繁琐,但有一点好,衣袖宽大,什么都塞得进去。

    萧溯离从衣袖中抽出先前在集市上买的狼毫,又掏出装着墨的小瓷瓶,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韩楚温呐韩楚温,小爷老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儿个前来,这就特意给你整点颜、色瞧瞧。

    这种特制的墨也是他从集市上买来的,听说弄在皮肤上几日都洗不掉。

    期待着韩大反派明日醒来时因为脸上的痕迹上不了早朝的样子,萧溯离带着兴味的眼神在那张平静无波的俊脸上来回扫视。

    可惜这里没有手机什么的,不然离离就能把这历史性的光辉时刻记录下来。

    离离是画猫还是画狗呢?要不——

    画只王八练练手?没错,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一手撑着床头,萧溯离距离睡着的人越来越近。

    就在笔尖将要触上光滑的肌肤时,乌色的眸子突然睁开,同时毛笔被一只大手攥住,不能前进分毫。

    萧溯离:“!”

    第四十七章 状元郎x小乞丐13

    下一秒,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色变成床帘薄纱。

    萧溯离还没晃过神来,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凑近。

    “娘子,你这是想做什么?”

    连同萧溯离那只还攥着狼毫尚未松开的手一起握住,韩楚温毫不费力的将人摁在床|上。

    两道身影上下|交|叠,这是很暧昧的姿态。然而目光对视,乌色的眼眸下方却不带一丝温情。

    “夫……夫君,我这遭是……是给你送礼物。”

    萧溯离半真半假的说道。

    这些东西确实是他特意从集市上买来送给韩大反派的,但具体怎么送嘛……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微微使力试探,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显然,韩楚温并未用全力。

    得出冒然挣脱外加把韩大反派狠揍一顿的几率为零后,萧溯离讨好的眯了眯那双惑人的狐狸眼,露出小巧的虎牙,

    一个亲昵的微笑绽开,萧溯离能屈能伸,企图萌混过关。

    就在他笑得脸都快僵掉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难得娘子这般惦记本官,真是让为夫好是欢喜。”

    韩楚温不是没有从下人口中听到萧溯离一下午在洗衣房摸鱼的事。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今日他主动前来倒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既然是送他的礼物,具体要怎么收,又是另外一码事。

    “娘子有心了。既是精心准备,那为夫定要好好验收才是。”

    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透过手心,萧溯离攥在手中的笔被迅速抽离。

    在萧溯离一声惊呼中,因为常年营养不良显得分外瘦削的身体像油锅里的烙饼被轻轻松松翻了个面。

    草草束上的发绳因为大幅的动作散开,三千青丝顿时如泼墨般散落垂下。

    萧溯离面容错愕惊讶,像刚刚睡醒的小白兔被人抓着两只白白的大耳朵悬于空中一般呆愣无辜。

    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玉枕横过腰间。

    萧溯离:“!”

    虽然不知道韩大反派到底想干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萧溯离瞬间惊醒,像被丢上河岸将要窒息的鱼,扑腾着身体就想逃跑。

    刚刚抓起身下的被褥支|棱起来,下一秒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回,又一次重重摁在玉枕上。

    “娘子,你跑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