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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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怎么才下来,我让你跟我下船你不下船,你看天都黑了,祖母还等……”话还在嘴里,就看到了沈淮序冷戾的眼神扫向她,吓得她张嘴愣住了。 谢婉宁身子轻轻颤抖着,手心里都是汗。 沈淮序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兜头兜脑地裹住,抱着她翻身上马,搂紧了她,纵马飞奔进了幽暗的巷子里。 沈如歌嘴角动了动,竟瞠目结舌发不出声音来。她心里暗恨,谢婉宁这个狐狸精,惯会烟视媚行!来日,她定要撕烂她的脸,叫她再不勾引魅惑五哥!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谢婉宁感觉头顶那人呼吸微重,满身都是他身上的酒味儿。 一双大手将她揽进身后温暖的胸膛,听到了他沉着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像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忽然想哭,眼泪慢慢沁润了双眼,她的心也渐渐跟着沉沦。 一路默默无言,到了国公府。 刚进府,沈淮序不容分说拉着谢婉宁到了梅园。 树影婆娑,四周寂静无声。 沈淮序拉着她的胳膊一直没有松手,暗夜里,他望着低头不语的谢婉宁,忍了又忍,才低声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作者有话说: 本文将于4月15日周六从25章入v,25章到31章,看过的小可爱请勿重复购买哦,入v将三更奉上。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往后新文也请继续支持,么么哒 第32章 三合一 谢婉宁鼻子一酸, 强忍着手腕的痛意,咬着嘴角说道:“没有!” “没有?你为何出现在画舫上,二皇子为何纠缠你,那天在普宁寺, 你为何躲着二皇子, 你……” 淮序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谢婉宁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你别哭……” 他伸手想摸摸谢婉宁的头, 却又怕她生气, 手停留在半空, 僵住了。 谢婉宁抬头,看着眼前一脸担忧却不知所措的沈淮序, 不知名的情绪忽然填满了她的心, 将她那颗空落空的心,塞得满满当当, 全是沈淮序的影子, 从幼时的相伴,到现在的爱护…… 自打她从梦境中醒来, 就时刻提醒着自己, 切莫失了心,切莫再爱上沈淮序。可他那么好,又一点一点占据了她的心,叫她怎么不失心,叫她如何安放她那颗动了情的心? 她本就如此,即便重来一世, 她还是对沈淮序动了心, 又一次爱上了他。 那就让她好好再爱一次吧, 即便是自己万劫不复, 她也认了! 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谢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一步,撞进沈淮序的胸膛,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呜咽着哭了起来。 沈淮序身子忽然僵住,随着怀里人的耸动的肩膀,慢慢伸手将人环住,将她揽进了怀里。 谢婉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两辈子的不甘,一股脑全都发泄出来。 听她哭,沈淮序的心也丝丝缕缕地疼,嗓子也酸涩起来,他想到了那令人作呕的二皇子,克制着体内想要杀人的欲望,轻声问:“你别哭,你同我说说,是不是二皇子欺负你了?” 谢婉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沈淮序双眸猩红透着狠厉的寒光,低沉着声音在谢婉宁耳边道:“你放心,我这就去杀了他!” 谢婉宁搂住他不撒手,哑着嗓子说,“你别去,他没有欺负我,是云弈来了,他没有得逞……” “那他也该死!” “他是该死,可是表哥,不要因为他,脏了自己的手,他不值得!” 有些仇,她要自己报,一刀杀了二皇子倒是便宜了他,她要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永生永世受世人的唾弃。 谢婉宁渐渐平复下来,稍微后退了两步,离开沈淮序的怀抱,担忧地对沈淮序说:“表哥,今日那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怀里一空,沈淮序垂下手,不自觉地拈了拈手指,才道:“怎么?你担心他在杯子里下毒?他不敢!我往日和他无仇无怨,他同着云弈的面,不会下毒害我!” 往日确实无仇,那是在沈淮序没有揭开身份的前提下,可他的身份,终究还是会被揭开,他迟早也是回宫的! “表哥,你甘心吗?你甘心待在国公府,当一个传言中的养子,没有回到你的位置的打算吗?” 谢婉宁想推沈淮序一把,既然那个位置是他的,为何不提前做好准备,难道要等着二皇子布了局,才肯回宫吗?前世沈淮序在渭南就因此吃了大亏,这次,要早做防备。 “你……你听说了什么吗?”沈淮序心下不安,试探地问。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的身世,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 沈淮序眼神幽幽地望向谢婉宁,谢婉宁平静地回视,笃定地点了点头。 “你何时知道的?你……恨我吗?”沈淮序惴惴不安。 “如果说不恨,那就是自欺欺人。说实话,刚知道的时候,是恨的。”谢婉宁望向沈淮序的眼睛,真诚地说道,“可命运如此,注定你我有此劫难,与其恨,不如让自己过得舒服点,恣意一点,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不是吗?” 谢婉宁微红的眼睛里,弥漫着坚定的光泽,周身仿佛有金光拂照,那样美丽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阿宁~”沈淮序情不自禁叫了她一声。 在万籁俱寂的梅林里,这一声阿宁,婉转悠长,似那绵绵的小溪,缓缓流淌进了谢婉宁的心里。 她忽然脸红了! 沈淮序从未这么称呼过她,人前都是表妹表妹的叫,儿时跟着外祖母哄她时,会叫她囡囡。这个阿宁,突然十分亲近旖旎,让她脸红心跳起来。 谢婉宁低下了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沈淮序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此情此景,让他又想到了普宁寺那夜,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他上前,抓住了谢婉宁的手,低声说道:“那是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沈淮序不轻不重地捏着谢婉宁的手,像儿时他们玩闹时一样,一边哄一边捏,“那日,老夫人提议,让你……我答应了。府里有意促成你我的婚事,你为何不愿意?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为何要躲着我?” “我……我是……”谢婉宁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那是因为前世她爱而不得,他不是她的良配,他们在一起最后也是会被分开的吗?这还没发生的事情,如何告诉他,让他如何相信? 前世他们的议亲,也仅限于口头上的约定,她却痴了心,迷失了自己。 她的手包裹在沈淮序大手里,融化着她的心,可一想到前世那般结局,她又开始退缩,再等等吧,前世她死在了明年的冬日,这世,她会活到明年吗? 她内心凄恍不已,又猛然想到了曹斯斯在画舫中嘲讽她的话,“他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也是你这种下等小吏之女,克死双亲的扫把星相配的?” 谢婉宁低着头,不敢看沈淮序的眼睛,咬着嘴唇说道:“你我身份悬殊,我……岂敢与你相配!” “什么配不配?你不管那劳什子相配不相配的话,你只说,你是否心悦我,是否想和我在一起?” 沈淮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非要她表个态不可。 “身份?若非我占了你的身份,你就是全京城最矜贵的小姐,多少世家公子排着队等你青睐。我呢,应该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估计你这个高贵的小姐都懒得看我一眼。” “呀,那也不错,我就可以大胆选夫婿了。其实现在也行,云弈是第一公子,我就是云家的少夫人;方鸿煊今年必定高中,万一他中了探花郎,我就是探花郎的娘子,他必定不敢怠慢我。琴瑟和鸣想来也不错;还有刘恒,我也可以跟着他去漠北,我们白天纵马在草原,晚上躺着数星星……” 沈淮序忽然收紧手,想将面前这个气人的小妖精一块握在手心里,“你还真想过?云弈?姓方的,还有那个一身杀气的小孩?” 谢婉宁被她捏着手,想挣脱没有挣脱开,身子侧向一旁,不理他。 沈淮序低头看她,“方家少夫人,探花娘子,数星星?嗯?” 谢婉宁脸上挂着红晕,仍嘴硬道:“嗯,我觉得都不错!” 沈淮序松开她的手,转到她面前,弯着腰低下头,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问:“那我呢?我们自小睡在一张床榻上,算什么?你不能睡了我的人,又将我抛弃,跑去和别人议亲!” 谢婉宁哪里听过这种浑话,脸涨得通红,“你,你不要胡说,谁……谁睡……那个你了!” “没有吗?”沈淮序开始玩世不恭起来,“那是谁,每次打雷下雨非要跟我挤一张榻睡的,你不要睡了不认账!” “你也说了,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不算数……”谢婉宁软糯出声。 “谁说小时候睡了就不算了?睡了就是睡了,我说算,就算!” 谢婉宁羞得不行,挣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却被沈淮序从后面一把抱住。 “阿宁,我心悦你,你是知道的,你干嘛躲着我啊!” “我看不得你对别人好,看不得你对别人笑。我想将你藏起来,只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们是自小的缘分,如果我没有来到你们家,就不会和你相遇,既然上天注定让我们有这段缘分,阿宁,你看看我吧!” “阿宁,六岁那年,你迈着小短腿扑进了我的怀里,就注定是我的人,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现在想始乱终弃,我不准!” 谢婉宁的眼泪涌进了眼眶里,心中又甜蜜又苦涩,这大约是她渴求了一世的情话,今生都给她弥补上了。 今日和沈淮序说的话,顶过去五年的多了,他这是喝醉了吧? 谢婉宁嗫嚅着说道:“表哥,你喝醉了,在说什么胡话,你明天还会记得吗?” 沈淮序大力将谢婉宁扭转过身,望着她的眼睛,“我没醉,我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上次普宁寺,我都记得,我还亲了……” 上次普宁寺几个字,让谢婉宁瞬间想起了那晚的吻,被沈淮序清楚明白地说了出来,顿时臊得一把推开了他。 “阿宁,你别生气,为何我总看不透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果真不喜欢我吗?” 谢婉宁何时见过这样不自信的沈淮序,谢婉宁啊谢婉宁,你何德何能让他这么倾慕于你! 看着眼前一副受了情伤萎靡不振的沈淮序,谢婉宁忽然想放纵自己一回,他可是自己喜欢了两辈子的人。 她猛然上前,踮起脚尖,猝不及防地在沈淮序脸颊上亲了一下。 四目相对,谢婉宁羞怯地拉起身上的披风,小跑着出了梅园。 只留沈淮序捂着刚刚被亲吻的脸颊,迷离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心里的欢喜无以复加。 她这是喜欢自己的吧…… 这晚,沈淮序一夜好眠,又做了那个梦。梦里,他将谢婉宁按在榻边,欺负了个够,昏黄的灯烛,和摇曳的床幔,谢婉宁糯糯的求饶声,让他久久不愿醒来。 …… 第二日,马氏和沈如歌早早来到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沈如歌趁着谢婉宁没到,将昨晚画舫之事,添油加醋讲给老夫人听。 谢婉宁跟着苏氏进来时,正巧听到尾声。 苏氏掀了掀眼皮,对二房马氏母女很是看不上眼,小户之女,眼皮子浅,看什么都两眼放光。还有这个六小姐,骄纵轻狂,也不知二弟是如何管教的。 传言不是二房一双子女,人中龙凤的,教养学识极好的吗?看来传言惯不可信! 马氏知道苏氏瞧不上她,可她心里藏着那个秘密,就想看苏氏的笑话。你身份高贵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和我这个小户之女做妯娌!清高个什么劲,有女儿不能认,活该! 老夫人将谢婉宁招到身边,问她昨晚画舫之事。其实昨晚上她就知晓了,她在意的是国公府的名声。 谢婉宁只好将画舫中曹斯斯羞辱她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外祖母,家父任劳任怨,长眠在渭南河堤旁,怎可任由他人欺辱!当时表妹也在场,表妹说是不是?”谢婉宁说完看向沈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