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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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特殊技能可购买次数5,已使用次数1,剩余次数4。)】 更新后的技能变得更有趣,也更实用了,唯一让祝凌觉得可惜的是,这个技能幻化出来的傀儡是不能被玩家所控制的,也就是说,如果她要让乐凝和乌子虚这两个身份同时出现,其中有一个必须顺理成章地变成人们眼中的昏迷状态才行。 但这技能的好处就是,只要她能找到机会用出来,那么就没人会怀疑乐凝和乌子虚是同一个人了。 【你想用这个技能?】 小圆球也看到了祝凌在系统商城里停留的位置,这明显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虽然用出来有可能会被策划剪辑———”祝凌说,“但寻英雅集所带来的影响正在逐渐减退,声望值越来越少了。” 她刚刚抽空看了一下实时排名,参赛玩家又少了几个,现在连她在内,还有二十三个玩家,其中有四个玩家的星星已经在熄灭的边缘徘徊了。 眼看着人数越来越少,也不知道后续还会有什么危险,她得多囤点保命的声望值才放心,而屯声望值的唯一途径就是搞事,还得是搞大事,所以,玩家的行为基本可以概括为———为了获得声望值而搞事,搞事之后遇到危险,用声望值脱险,为了补充声望值继续搞事,因为搞事遇到危险……这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玩家想要苟得久,就必须多攒声望值。 祝凌在心里又给狗策划记了一笔,把游戏结束后打算寄去《逐鹿》官方的两箱刀片默默升级为三箱。 她边和系统聊天,边将自己住的帐篷整理了一番,确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无误后,她便打算去聚集区里走一番了。 燕国为了这场秋狝,修建出的聚集区就像一座小镇,面积不小。临时开辟出来的路上,能看到大量来往的宫女侍从,骑着马的世家子弟,以及巡逻的军队。 【昨天晚上没有细看,今天看感觉更奢侈了!】系统说,【燕国的帐篷上居然还有玄机!】 属于燕国的那一大片帐篷,除了外面有承载着大量木雕的木骨架,垂坠着流苏的刺绣飘带以外,帐篷上还根据位置做了区分,像帐篷的垂门,在阳光下能看到暗纹光泽的反射,帐篷窗户的位置用软烟罗做了窗纸,用裹着木头的布料做了窗框,那些布料上用蚕丝绣了图案,远远看去,布料上的花朵和动物,竟像是活过来了似的,每一扇窗户都似一幅风格不同的画卷。 祝凌撇开眼,她心里非常清楚,要做成这般模样,其中的耗费可谓是一个天文数字。 “乌魁首。” 祝凌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唤她,她回过头,有一个穿着燕国王宫内侍衣服的人,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那人见她看过来,非常恭敬地朝她行了一个礼: “我们殿下有请。” 祝凌道:“是哪位殿下?” 那个内侍提高了声音:“燕国大皇子殿下有请乌魁首一叙。” 祝凌站的位置并不靠近燕国的帐篷群,但也隔得不算太远,内侍这一嗓子,让周围经过的一些宫女侍从隐晦地朝这边看了好几眼。 “我知道了。”祝凌道,“还请阁下带路。” 【你别去了!】系统在她的意识里有点着急,【我总觉得那个燕国大皇子不安好心!】 它急急忙忙举出例子:【你要是应了这场邀约,到时候传出什么,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的我,无论我去还是不去,都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祝凌的意识小人揉了揉系统,小圆球在她的掌心摊成一张小圆饼,“请君入瓮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我怎么好拂了他的好意呢?” 【可是……你前脚赴约,后脚就有流言传出来,他就不担心你心生芥蒂吗?】 “上位者的想法可与你不一样,要不我们打个赌———”祝凌说,“我赌燕焜昱会把大部分事情都推到这个给我带路的人身上,然后严厉地惩治这个人,来表现他礼贤下士的决心。” 【可邀请你赴约的命令是他下的,这样做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系统不服气,【做事也是要讲逻辑的!你要和我赌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就给你买一套数据温感变色代码,如果我赢了,你开给我的系统权限不能收回。” 系统有好几次想把给祝凌开的临时权限收回去,防止她用声望值兑换系统积分乱买东西,但都被祝凌打岔忽悠过去了。祝凌也怕哪一日小圆球自己转过弯来,还不如这次一劳永逸。 【好!】系统小圆球超级大声地回答她,【赌就赌!】 它终于可以把临时权限收回来了!声望值怎么可以兑换系统积分乱花呢! 祝凌跟在那个给她引路的内侍身后慢悠悠地走着,内侍将她引到了一处帐篷前。 这个帐篷并不像燕国帐篷群的主帐一样富丽堂皇,虽然也有暗纹装饰,但花纹极其简单,两厢对比之下竟有几分节俭的味道。 那个内侍掀开了帐篷的垂门,对祝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祝凌对他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统儿。”祝凌在意识里说,“从现在起,乌子虚的人设就定下来了。” 【定成什么样的了?】 “才华横溢,文武双全,虽生于寒门却不甘平凡,心性耿直,有少年意气,向往士为知己者死。但因容貌有瑕,故而心中隐有自卑,所以这些年才能不显,在寻英雅集的争魁比试中才一鸣惊人。” 系统:【???】 它听懂了,它大为震撼。 第72章 谁算计谁 ◎无非是自恃才能,待价而沽。◎ 【心性耿直?】 怼人的时候确实挺耿直的,能把人气吐血的那种耿直。 【容貌有瑕?】 右边眉尾到太阳穴的位置有一小块红色胎记,对容貌基本没什么影响。 系统小圆球发出灵魂二连问: 【你说这话的时候,不亏心吗?】 “不亏心啊。”祝凌理直气壮,“乌子虚的人设,关我祝凌什么事?” 【……】 系统一时无话可说。 【你赢了。】 在系统认输的时候,祝凌也走到了这顶帐篷里,帐篷内部空间被一扇巨大的山水画屏风一分为二。 此时,山水画屏风的背后,祝凌听到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下一刻,屏风后面绕出一个人来——— 是昨晚她见过的燕焜昱。 燕焜昱推着自己的轮椅,神态淡然自若地与祝凌打招呼: “久闻乌魁首霞姿月韵,今日一见,果真与传言半点不差。” “大皇子殿下谬赞了。”祝凌道,“不知殿下寻我,所为何事?” “乌魁首既为宋掌院首徒,想必文章璧坐玑驰,操翰成章不在话下。”他将轮椅摇到案几前,从案几上拿了张写好字的纸,往祝凌的方向一递,“我最近得了一首好诗,想与乌魁首讨教一番。” 祝凌上前几步接过,展开一看,只见那纸上写着: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字迹遒劲,力破纸背。 纸上只写了前三句,后面便是一片空白。 祝凌听到燕焜昱发问:“乌魁首觉得,这诗如何?” “诗自然是好诗。”祝凌道,“文采斐然,字字珠玑,我自愧不如。” “月寒日暖煎人寿……”燕焜昱意有所指,“人生在世,岁月倥偬,若有壮志未酬,不免抱憾终身。” 祝凌只是附和,并不发表什么看法:“殿下所言极是。” 燕焜昱在心里皱了皱眉,他一时之间竟不知他面前的乌子虚到底是没听出来,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干脆把话说得更直白了些:“乌魁首读这诗,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祝凌笑了笑,道,“此诗虽好,但却非我偏好。比起‘月寒日暖,来煎人寿’这般感慨,我更喜‘便假饶百岁拟如何,从他老。’” 乌子虚这张脸浅笑起来的时候,有种清雅又飘然的美感,好像世间的功名利禄都无法打动他,他生来就该磊落坦荡,生来就该清贵傲然,让人不自觉地忘记他是一个寒门子弟这件事。 燕焜昱也在这一笑中减淡了心中那种不悦之感,他在考虑是否要更直白一些时,祝凌却是直接了当: “殿下其实可以听听下半阙。” 她道:“知富贵,谁能保。知功业,何时了。一瞬光阴何足道,但思行乐常不早。” 祝凌这般一说,燕焜昱便明白了她回绝的意思。 “这词句足以令我受益无穷。”祝凌说,“殿下所写的词句甚好,可惜我是一俗人,着实体会不到其中精妙。” 她一拱手:“正所谓知音难觅,知己难求,子虚非殿下志同道合之人,便先行离开了。” 燕焜昱叹了一口气:“那还真是可惜,若日后还有机会,我再向乌魁首讨教吧。” 祝凌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径直走了。 这场莫名其妙的邀约,莫名其妙地草草结束。 系统被他们这场谈话间的机锋弄得摸不着头脑,它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它犹犹豫豫地问:【你就这样走了吗?】 祝凌回复它:“不然呢?” 【你这样做,他不会记仇吗?】 祝凌的意识小人点头:“会。” “而且很快,他邀约我的事情,和我们的谈话内容就会流传出去,最迟明天早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嗯……不要紧吗?】 “当然不要紧。”祝凌从燕焜昱的帐篷里出来,往应天书院驻扎的地方走,“我要是对他的暗示一口答应下来,那才出大事了呢。” 祝凌提示系统:“你想想我现在的身份。” 【宋掌院的弟子,应天书院现任魁首?】系统小圆球绞尽脑汁,只觉得自己的数据搅成了一团,【你的身份是一个指向标?】 “聪明!”祝凌道,“因为我身份的原因,我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是能代表应天书院意思的。我可以和各位皇子交友往来,但绝不能交心。” “如果他刚刚喊我看诗的时候,我看到诗句便拂袖而去,一言不发,那才是真正的和他结仇。” 因为那样做,便代表着她已经清楚燕焜昱的意思,但却完全不想搭理,甚至连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想做,泾渭分明,避如蛇蝎。如果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她的态度就有可能上升到应天书院对燕国皇室的态度,那两方的问题,就很难化解了。 所以她赞了燕焜昱的诗好,只说自己更喜欢另一首,与他志不同道不合,故而不相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