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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27节

    他额娘舒穆禄氏撇嘴:“你个板凳高的小东西能打过哪个啊?真要想给你小姑爸爸撑腰,那得好生学文习武。”

    “去无逸斋,给十阿哥当伴读?阿玛说,那里有天下间最好的文武师傅。”小虎头皱眉,恶狠狠咬牙:“去就去,有什么了不得?哼……”

    塞和里氏&舒穆禄氏:???

    婆媳俩齐齐把问询的目光看向淑宁,等着她答疑解惑。

    淑宁苦笑,满脸自责。又把她们进宫谢恩,赶着皇上考校诸皇子功课。期间说起她们婚礼,问及虎头这个陪嫁侄子。皇上大为感兴趣,觉得虎头机灵,可与十阿哥当个伴读。

    皇子伴读本就难当,十阿哥又不是个有心学习的。所以,为了侄子的小手不常变猪蹄,她往永寿宫送喜糖的时候,还略说了虎头贪玩。结果……

    目的未成,还让十阿哥越发期盼了。

    “嗐!”舒穆禄氏常舒了口气:“你这丫头,这有什好自责?这分明是虎头的福气啊!若他可堪造化,没准就此入了皇上的眼,日后也能有所作为呢?”

    便不能,有跟十阿哥幼年相伴的情谊在,臭小子日后也会顺遂很多。

    至于说跟在十阿哥身后,将来会不会牵扯到夺嫡?

    呵呵。

    现在才康熙二十五年,今上正全力培养太子中。频繁往巩华城,各种悼念元后,太子的一应用度比皇上都奢华些。除了淑宁这个有预知梦金手指的,谁也不会怀疑太子将来登基的必然性好么?

    所以,没有想象中的责备不舍。

    婆媳俩只同款捂胸口,连道幸好。幸好贵妃和善,十阿哥也是个与众不同的。

    一应场景还真跟德妃所说一般。

    淑宁:!!!

    行吧,到底还是她年轻,想得浅了些,忽略了哥嫂望子成龙的殷切。

    好生乐了一会子后,塞和里氏才命人先把虎头带下去。再屏退左右,细问淑宁新婚如何。上到她婆婆巴雅拉氏可好相处,那了不得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有没有起幺蛾子?下到妯娌们可好相处,小夫妻是否和谐?

    连她们家没给准备陪嫁丫鬟,亲家母有没有不虞的话题都没落下。

    淑宁虽脸色羞红,但也知嫡母跟大嫂是为了她好,惦着她呢。遂捡着能说的,详细说了些。

    喜得巴雅拉氏直念佛:“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舒穆禄氏只笑:“儿媳就说吧!咱们淑宁是个有运道的,注定了下雨有伞,过河有船。旁的不说,就那整整四大车的回门礼,就足见亲家母对她看重。”

    提及这个,连塞和里氏都摇头,言说实在太隆重了些。

    淑宁只笑,言婆婆说当年三哥法喀原配回门的时候,大概也两马车。同样的一等公福晋,她自然也不能落后。至于剩下的?哦,那是她这个婆婆深喜儿媳妇,情愿开了自己私库与她做脸。

    没动用公中一个铜板,其余人等若有意见也都劳烦憋着点儿吧!

    塞和里氏跟舒穆禄氏惊,继而好生夸了亲家母一顿,并齐齐决定多给些个回礼。人家当婆婆的都知道心疼儿媳,没道理娘家反而冷漠呐!

    于是,七日回门礼,淑宁隆重而去,风光而回。

    让几个已经准备好了吃瓜顺便嘲讽姿态的几个妯娌震惊,说不清是酸还是妒。再没想到,出身最低的乌雅氏竟还过得最好。婆婆体贴,娘家喜爱。连丈夫都亦步亦趋的,恨不得装在荷包里随身携带。

    哦不,人家已经随身携带了!

    圣驾巡幸塞外,阿灵阿不就带着好几个马车的行礼与他的小娇妻一道随扈了么?

    第31章 威慑

    初初闻听这个消息的时候,莫说法喀福晋,就连法喀都说七弟未免不庄重了些。他作为銮仪卫掌仪大臣,日常近身跟随圣驾。好生给皇上办差才是头等要事,怎能沉湎儿女私情,做出这等欠考量之事?

    真·端起长兄谱儿,训诫阿灵阿慎重考虑,别色令智昏。

    对此,阿大人只摊手:“嗐!此去塞外路远迢迢,舟车劳顿。若可以,弟弟也不想福晋奔波劳累。可没办法,皇上口谕让我们夫妻随扈。再是不舍,也无可奈何了。”

    皇上口谕?

    法喀脸上一黑,笑容都开始扭曲起来:“既有皇上口谕,怎不见七弟与弟妹提及?”

    阿灵阿咧嘴,笑得要多欠儿有多欠儿:“弟弟没说么?哦,那可能近来欢喜的事儿太多,一时给忘了。我家福晋么,她那个人素来低调谦逊,再不会将这点子小事儿宣扬到街知巷闻的。”

    “她连我那小舅子被皇上赏识,早早就订给十阿哥当伴读的事儿都没说过。”

    法喀:!!!

    你特么要不笑得那么欠揍,老子就信了。

    不过他气归气,窘归窘,倒也没多在意虎头要给十阿哥做伴读的事儿。毕竟他前面的原配没留下孩子,如今的继室也还没有开怀。

    早就暗戳戳打起主意的颜珠跟富保则双双皱眉,看着阿灵阿的眼神都有那么些许埋怨了。

    像在控诉他胳膊肘往外拐。

    除了自家福晋,阿灵阿惯着过谁?

    当即眯眼,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地道:“两个哥哥倒是慈父心,为侄子们想得甚妥帖。一个皇子八个伴读里,四个能补侍卫缺。哪怕最末等的蓝翎侍卫也是正六品,能外放个四品防守尉,甚至三品城守尉呢。”

    富保误以为他是在赞同自己,忙笑着点头,很讲了一番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的长篇大论。

    大有给阿灵阿上堂课,再顺便跟他拉关系的意思。

    不料他只讥诮勾唇:“算盘打得挺好,下回别打了。回头传到皇上耳朵里,恼了你不打紧。莫再以为整个钮祜禄氏都心大了,妄图把控皇子,连阿哥爷选伴读的事儿都敢妄加干涉。从而下狠手整治,免得你们孩子当了皇子伴读后,还想当天子姻亲。”

    兜头一口大黑锅,扣得富保天旋地转,指着阿灵阿的手都微微发颤:“我,我我我可没那么想,你别乱说!”

    “弟弟怎么说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怎么想。若十阿哥身边八个伴读,四对儿都是钮祜禄子弟。你说,皇上会不会多心?”阿灵阿眯眼,对仍有些不以为意的蠢哥哥们发出邀请,连一旁并未参言的尹德也未被放过。

    几个一道往书房,从玛法额亦都的辉煌开始。一路讲到今上幼年登基,鳌拜擅权,自家阿玛做了墙头草。

    直叫法喀四人拧眉:“七弟慎言。”

    阿灵阿嘿笑:“子不言父过,但不能不牢记阿玛的覆辙啊哥哥们。康熙八年,皇上亲政,康亲王杰书等遵旨勘问以十二项罪议责阿玛,拟削夺职论他死罪。皇上言他没有结党之事,免重罪,只革职以及后加公爵……”

    把自家阿玛当初的种种惨景一一说遍,阿灵阿才在几个蠢哥哥的沉默中摊手:“弟弟理解哥哥们望子成龙的心思,也请你们记得,咱们非普通人家。有当年事,也有煊赫家世。”

    “说起出身来,十阿哥只比太子低一线,连养在皇贵妃膝下的四阿哥也无法与他比肩。高贵皇子跟强横外家越走越近,你们说皇上会不会相信你们没有啥要不得想法?便皇上慧眼如炬,那索额图索大人呢?”

    明明年长的哥几个被弟弟训到齐齐低头,然后还得憋屈至极地向对方道谢。

    不然?

    嫡母绝对会立马主持分家。

    到时候他们可就从一等公府三爷、四爷、五爷、六爷变成旁支亲戚了。再也甭想借着一等公府的势,去走任何捷径。

    而且,他们也真怕。

    怕被皇上误会,更怕让索额图那个疯子盯上。

    眼见着威慑效果达到,阿灵阿才终于满意点头。放下最后一弹:“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福晋都是皇上圣旨赐婚,堂堂正正的一等公福晋。再有人对她任何不恭敬,弟弟就自去宫中求皇上帮着主持分家。再没有在自己家里,还让女主子受苦的道理。”

    这简直是一巴掌直接甩在那四人脸上,还警告他们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给脸不要脸。

    法喀暴怒,直接冲过去。

    结果被夺爵后整日酗酒的身子根本比不过阿灵阿,反被他捶到倒在地上直哎呀。名为拉架,实际拉偏架的颜珠他们哥仨也都被齐齐摁倒。

    阿灵阿这才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特别倨傲地道:“不敢?呵呵,你们尽可以试试。试试看,看看这天底下有没有我阿灵阿不敢的!”

    承担不起那后果的四人齐齐退缩。

    目标达成的阿大人洋洋得意,昂首阔步就去找他家福晋请功。

    淑宁急忙给他上上下下检查了遍,确定只红了几处外,再无任何外伤才略放心。一边帮着擦药还一边叮嘱呢:“我知道夫君是为了我好,唯恐我在一等公府受了委屈去。可以弟打兄,到底容易引人诟病。你……”

    阿灵阿浑不在意地摆手:“我管旁人放的哪门子酸屁?我啊,只不能忍哪个欺负我福晋。有了今儿这么一出,相信用不上咱们随扈回来,那几位教好各自婆娘,别再狗眼看人低了。不就是投个好胎么,有什么了不起?”

    “哪儿我们宁宁,虽出身不显,却一步俩脚印。才貌性情人品,处处首屈一指……”

    无尽夸奖滚滚来,直让淑宁脸上红扑扑,心里甜蜜蜜。

    途中能跟大外甥联络感情,回来还能瞧见妯娌们‘改过自新’,从此不再跟她阴阳怪气,随扈可真好。

    淑宁如是想着。

    结果……

    才坐了不到两个时辰的马车,她就领会到了颠簸二字的力量。

    等阿大人终于腾出功夫过来瞧瞧时,才一掀车帘子就看到自家福晋小脸儿煞白地躺在马车上,手里紧紧拿着个装满了佩兰的香囊。

    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看得阿灵阿又好气又好笑还带着满满的心疼:“从小到大最堪夸的就是皮实,从不晕车,并不需要佩兰?要不是为夫强塞给你一份,你会子得难受成什么样儿啊!”

    淑宁小脸惨白,但仍输人不输阵:“那就是没晕过嘛!是这路坑坑包包忒多,不像京城路面宽广平坦。”

    至于何故一个人死忍着,不使人告知他?

    必然是公夫人体贴,不忍因些许小事儿扰了夫君的正事儿啊。

    贤惠着呢。

    行吧,你总有理。

    阿灵阿特别识趣地投降,只琢磨赶紧往皇上跟前求个恩典,找太医来给她瞧瞧。

    淑宁摆手拒绝,表示比起喝苦药汤子,她更愿意骑马。只不知这大军行进途中,她一个女眷可方便骑马,有没有什么忌讳,这才未敢擅专。

    这有什么忌讳?

    只恐长途跋涉,福晋身体吃不消罢了。

    淑宁勾起唇角,苍白而又脆弱地笑:“再这么坐马车,我才真要吃不消。到时别说做饭,怕连吃饭都艰难咯。”

    而皇上虽未明言为何让她随扈,但身为臣子的得会闻弦歌而知雅意啊。

    阿灵阿:……

    万般无奈地轻叹,亲自帮她换上了骑装。又给她牵了早就准备好的,欲到围场夫妻并辔而行的温顺枣红马。

    然后,阿大人就亲眼见识到了自家福晋口中的骑术尚可到底可到了什么程度。

    下晌,连闲来无事在行辇上考校太子、大阿哥、三阿哥跟四阿哥功课的康熙都笑:“没看出来啊,这小乌雅氏还是个能文能武的。”

    太子也说那佩兰香囊效果甚好。

    这两位都开夸了,大阿哥跟三阿哥不也得跟上?

    果断从用心夸到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