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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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朕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朕不会对引家不利,对于你来说,就是最好的。” 秋君药道:“朕的身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引鸳豁然睁开眼,死死地盯着秋君药。 从未在引鸳面上看到如此冷厉的神情,秋君药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下一秒,他就被引鸳握住了指尖: “因为陛下对臣妾来说,不止是陛下........更是臣妾的救命恩人。” “.....”秋君药愣了愣,在消化完引鸳的话后,忍不住笑了。 “好。”秋君药凑过去,额头亲昵地蹭了蹭引鸳: “等此间事了,朕便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好不好?” “臣妾会等。”引鸳闭上眼睛,享受秋君药的亲近。 话音刚落,他的唇上忽然印上一点温热。 引鸳心尖一跳,下意识睁开眼,看见秋君药正伸出手,用指腹摩擦着他的唇瓣,直到将那双唇揉的鲜妍欲滴,宛如花瓣。 看着秋君药沉沉的眼神,引鸳忽然张开嘴,将秋君药的指尖含了进去,轻轻地咬着。 麻痒从指尖的皮肤一路窜到了心里,像是落了一团火,越烧越旺。 偏偏引鸳这个人媚而不自知,墨发凌乱,垂眸抬眼的动作自带几分风情,和往日里清冷矜贵的模样大相庭径。 秋君药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猛地抬起手,用掌心捂住引鸳的唇,声音沉的发哑: “别作妖。” 他表情透着忍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臣妾只是在尽一个妃嫔应该尽的义务。” 看着秋君药没忍住破功,引鸳忍不住弯起眉眼,越说越来劲: “陛下日日宿在臣妾这里,却不与臣妾行鱼水之欢,莫不是......陛下不行?” “........你给我记着你这句话。”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秋君药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睡觉。” 看着向来高高在上的君王竟有这样吃瘪的时刻,引鸳眯起眼睛兀自乐了一会儿,片刻后被秋君药抱进怀里,强行按住了抖动的肩膀。 “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秋君药一手揽着大的,一手抱个小的,声音低不可闻: “可等朕走之后,又有谁能护着你们呢?” . 因为披香殿里还养了个小崽子,所以秋君药每次下朝,都急匆匆地往披香殿里赶。 秋景明几兄弟还想和秋君药多聊一会儿,但秋君药似乎没什么时间和他们深入交流,秋景明呈上来的策论也屡屡放在秋君药的案头,从未打开批注过。 “呜......汪!” 今日秋君药刚迈进殿内,小腿处就一重,一个小团子就连滚带爬地滚到他脚下,抱住了他的腿: “呜汪!” “怎么爹爹教了你几日,你还是不会说话?” 秋君药弯下腰,将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秋景秀抱了起来:“你又不是真的小狗崽,怎么能总是学狗叫。” 秋景秀之前在冷宫里的时候甚少见活人,宫女也经常用方言打骂他,导致他对于人类的语言都有些半懂不懂,也许能听明白一些,但是不会发音: “唔!” “来,看着爹爹。”秋君药将秋景秀抱到大腿上,对着秋景秀缓慢发音: “叫父皇,父、皇。” 看着秋君药微动的唇,秋景秀歪了歪脑袋,努力张嘴模仿: “fu....fu....” “fu汪!” 秋君药:“......” 他别过脸,决定霍霍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引鸳,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对秋景秀道: “来.....叫母妃。” 秋君药指了指引鸳,声音很低,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 “母....妃。” 按照章程,秋景秀只能叫引鸳母后,因为只有名义上的生母,才能叫母妃。 听见秋君药这么介绍自己,引鸳收了脸上的笑,一脸诧异地看向秋君药。 但秋君药可不管周围人是什么表情,兀自逗弄着秋景秀,直到把人都逗烦了,生气地用屁股对着秋君药,秋君药才停止动作,笑着抱对方去吃晚饭。 也许是在冷宫里习得的习性,秋景秀吃饭不喜欢用筷子,总是用手抓。 考虑到用手抓食物不卫生,所以引鸳一直孜孜不倦地教秋景秀用筷子和汤勺。 但秋景秀用不惯这个东西,使了几次发现夹不起食物之后,就拒绝再用筷子,习惯性地上手抓。 今日秋君药在这里,引鸳还是耐着性子教秋景秀用筷子汤勺,但没想到,在第n此吃不到想吃的食物后,秋景秀的脾气也上来了,竟然直接上手打翻了汤碗,滚烫的汤泼了引鸳一身,引鸳白皙的手背顿时烧红起来。 “没事吧!”秋君药被秋景秀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忙站起来,将怀里的秋景秀放到地上,抓过引鸳的手查看: “烫疼没有?” 说没烫疼是假的,但引鸳不可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于是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但引鸳不说,不代表贴身服侍的婢女浣尘不说,她当下就将秋景秀做的“好事”抖落了出来: “陛下,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浣尘气愤道:“娘娘好心教小殿下,但小殿下却总是故意打翻汤碗,娘娘不是第一次被烫伤了。” “什么?”秋君药愣了,不顾引鸳的阻拦,忙又撸起引鸳的另一只袖子,果然在手臂上看见了一片被烫出来的水泡。 秋君药当下就皱起了眉,垂眸看着秋景秀。 秋景秀一缩脖子,抓米糕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但仍旧没有吭声。 “秋景秀。”秋君药这次是连名带姓唤崽子的大名了: “就算你不愿意用筷子,也不能耍这样的心机,烫伤母妃。” 秋君药从来就不认为五岁的孩子没有心机,毕竟冷宫里那被秋景秀养的狼咬死的宫女就是最好的证明: “来福,把装米糕的盘子拿过来。” 来福赶紧照做。 秋君药接过来福递过来的盘子,把其放在了秋景秀的头顶,神情意味不明: “去,面壁思过。” 他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吃米糕,明白了?” 秋景秀看了秋君药一眼,抿着唇,顶着米糕面壁思过去了。 晚上,秋君药和引鸳两人沐浴后上床,引鸳看着给他涂烫伤膏的秋君药,声音低低的: “你今天是不是对景秀太严厉了?” “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你太小瞧他们了。”秋君药看着引鸳手臂上的那一大片红肿,叹气道: “五岁就能利用狼咬死积怨已久的宫女,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孩。” “也许他没有坏心眼,只是不想用筷子而已。”引鸳道:“也怪我,把他逼太紧了。” “不怪你,”秋君药道: “你是对的。” 他说:“朕已经给这孩子取了名字,他不日就要上皇家玉牒。如果在大宴群臣的场合,以皇子之身出席的他不会说完整的一句话,甚至不会用筷子,那么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在听明白秋君药意思的那一刻,引鸳心中一跳,迟疑半天,方道: “陛下的意思是.......” “朕想看看,到底能否将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皇位竞争者。” 秋君药顿了顿,又道:“而且,我让他叫你母妃,而非母后,是想有一天,如果朕真的走了,那么在所有皇子里,只有景秀,会是你最后一张护身的底牌。” “.......阿鸯,朕的私心,你能明白吗?” 第18章 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私心,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词。 它意味着自私,只顾自我,不顾他人,往严重里说,便是冷血无情的同义词。 如今,引鸳亲口从秋君药的口中听到了私心两个字。 他本该感到难过,但令他却忽然发现,原来秋君药的私心,字字句句都是冲着他来的。 秋君药虽然未言明,但每一句,都在为他和景秀做打算。 因为怕自己走之后,他和景秀无所倚仗,所以才想尽办法来给二人铺路吗? 思及此,引鸳忍不住靠秋君药靠的更近,声音低低: “陛下是在担心臣妾和景秀吗?” “嗯。”秋君药伸出手,掌心拂过引鸳厚重柔软的发丝, “阿鸯,你知道的,朕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