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飞升 第4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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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上人不敢动弹,悄悄内观,却见那三色元气进入自己的希夷之域,化作青衣、黄衣和白衣三个许应。 “火龙上人,不必躲藏了。” 三个许应都大大方方,青衣许应笑道,“你现身观看我炼宝便是。” 火龙上人闻言,大着胆子让自己元神现身,道:“许应,你落在须弥山,已经在劫难逃!玄空神王神通广大,其他仙门也是高手辈出,你根本不可能带着混天鼎逃出去!” 黄衣许应笑道:“我逃不出去,你们师徒也要陪葬。” 火龙上人不敢再说。 三个许应来到水火混天鼎旁,检查此鼎,各自皱眉。白衣许应道:“玄空用我交炼境界炼成此宝。交炼境界是水火交炼丹鼎生,鼎中金丹照光明!现在有鼎,而无水火!” 火龙上人连忙道:“水火变成了玄空神王的水火功德化身。” 黄衣许应赞道:“上人所言甚是,我们不能得到此鼎之后就离开,须得杀了玄空的水火功德化身,收了水火,才是完整的水火混天鼎!” 火龙上人嗫嚅道:“我没说杀了玄空的化身,你不要污蔑我……” 三个许应围绕混天鼎跏趺而坐,异口同声道:“今日便先炼化此鼎,提升修为实力,再伺机打杀玄空化身!” 三人周围,天道符文翻飞,不断印入混天鼎内。 火龙上人坐立不安,突然看到许应所动用的天道符文中有些甚是眼熟:“咦,阴间道法?” 他驱魔辟邪很有一套,立刻认出许应的天道符文中有着许多阴间的天道,比神鹫宫所传还要精湛精微。 用这些天道符文,与神鹫宫的镇教经典《阴神道书》相对照,许多先前不懂的地方便突然间融会贯通! 青衣许应笑道:“上人,我观你的路数,走的是阴神一脉。恰巧,阴间四帝,东岳、苍梧、北阴、轮回,都与我交情匪浅。我可以介绍与你认识。” 火龙上人又惊又喜,连忙道:“我神鹫宫的《阴神道书》便是记载阴间四帝的道书,若是能与这四位老祖相见,许道友对我神鹫宫便是再造之恩!” 他说到这里,心里一突,心道:“东岳、苍梧、北阴、轮回,好像都是仙界通缉的要犯,我若是与祂们搭上线,嗯……” 火龙上人咬了咬牙,朝闻道,夕死可矣,左右总归是死,闻道后再死,好歹死得其所! “只是可怜我这傻徒儿……” 他张开眼睛,瞥了对此一无所知的寒泽康一眼,心生怜悯。 梵天阁中,许应闭目凝神,仔细炼化混天鼎,只要彻底掌握此宝,当成外用境界,他便可以拥有第一世的自己的四大境界,而且是经过仙王级强者锤炼四万年之久的四个境界! 他的战力,必将再有不小提升! 就在他浑然忘我之时,突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无边的黑暗仿佛时空凝固,一个年轻僧人凝固在黑暗中,向他探出手,作大呼状。 这个年轻僧人,就是他在大雷音寺遗迹中所见的那个“鬼”! “我又被拉入幻境了?” 许应心中一惊,正要从幻境中挣脱,那年轻僧人的声音终于穿过层层凝固的时空,传入他的耳中! “逃离彼岸——” 第382章 终极收割者 “逃离彼岸?” 许应不解其意,连忙大声道:“这位道友,你莫非在彼岸之中,想要从彼岸逃离出去?” 他的声音传出,也不知那年轻僧人是否听见。 那年轻僧人似乎是冻结在时光中,一动不动,脸上挂着泪花。 他的声音是在很久之前发出,直到这时才传入许应的耳中。而许应的声音传过去,不知何时才会传入他的耳中,待到他做出回应,又是不知过去多久。 许应向他探出手去,想试试看能否抓住他的手,突然,黑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许应眼前无数道光芒涌现,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拉回来,从幻境回到现实。只见那黑暗中的须弥山头与那年轻僧人越来越远。 许应惊疑不定,久久没有动弹。 “他是警告我逃离彼岸,还是要我助他逃离彼岸?”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逃离彼岸? 傩法以及最近崛起的武道,都是建立在彼岸的基础之上,人体六秘,便是联系虚空中的六处彼岸,以傩法钓取六大彼岸的仙药,以此达到长生的目的。 而布衣武帝沈落和祖庭小天尊开辟武道彼岸,则是以武道精神打通第七个洞天,通达武道彼岸,籍次提升武道造诣。 逃离彼岸,是逃离这些地方吗? 可是,彼岸又能有什么危险? 况且,依据许应的仙界洞天来看,许应甚至怀疑连仙界都是一座彼岸世界。不过这个彼岸世界无比庞大,远超其他彼岸! 倘若这个猜测正确的话,仙界又能有什么危险呢? 许应仔细回忆自己见到那年轻僧人的情形,心中微动:“等一下!须弥山头脱离须弥山,载着虚空中的诸佛整个飞入黑暗之中,难道须弥山的山头飞去的方向便是彼岸?” 他回忆起自己在大雷音寺的所见,那一幕发生之前,诸佛身上的光芒黯淡,遍体生垢,显然状态并不好。 这与飞升彼岸是否有什么关联? 突然,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他的思绪,玉川公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笑道:“魔侯,一起出去走走?” 许应压下心头的遐思,起身开门,向火龙上人和寒泽康道:“你们留在此处,我与玉川公子出去走走。” 火龙上人应了一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寒泽康心中纳闷,只觉自己这位恩师的修为竟然在飞速提升,体内传来阵阵玄妙道音,竟似要入道一般! “师尊的天资实在不高,传我的道法神通,甚至还没有我悟出的多,怎么今日突然开窍了?” 他大惑不解,“难道师尊大器晚成?只是半条腿跨入棺材里才开窍,这也太晚了一些。” 火龙上人的修为突飞猛进,道行也越来越高,提升速度吓人。只是寒泽康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位老师的希夷之域中,还有三个许应,一边炼化混天鼎一边教导自己这位老师,所以他的修为和道行才能进步如此神速。 梵天阁外,许应与玉川公子联袂走去,欣赏这须弥山的胜景。须弥山宛如神仙之境,亭台楼榭,曲水蜿蜒,远有虹桥卧波,近有阆苑仙葩。 仙鹿近人,仙鹤不惧生,山间还有太古巨兽匍匐,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怒吼。 玉川公子望向远处,道:“须弥山的来历极为古老,相传在古老时代便已经存世了不知多少万年,这里的宗门称作佛,神通广大,后来一夜之间消失,只留下大雷音寺。一个盛极一时的文明,就此烟消云散,令人唏嘘。” 许应询问道:“玉川公子对于四万年前那场魔域入侵,是否知道些什么?” 玉川公子没有说话。 许应笑道:“四万年前,魔域还是一盘散沙,直至今日也还是一盘散沙,根本不可能有入侵太始大世界的实力。那时的魔域小天尊,还是黄毛小儿,也没有这个魄力入侵太始世界。我听闻,那次魔域入侵,其实异种天地大道是由须弥山而起,蔓延到整个太始世界。” 玉川公子笑道:“魔侯想说的莫非是有人故意制造出魔域入侵,好给玄空神王以立功的机会?你的想法未免太大胆,释放须弥山的异种天地大道,污染太始大世界,导致生灵涂炭,死伤者数以亿计,谁敢这么做?” 许应目光闪动,道:“倘若为了霸占须弥山而这么做呢?倘若此人背后有仙界的巨头撑腰呢?” 玉川公子深深看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从混天鼎中飞出的那张仙箓吧?” 许应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玉川公子长长吸一口气,赞道:“紫衣魔侯楚天都,魔域年轻一辈第一人,我闻名久矣。今日见面,果然名不虚传!不错,玄空背后的确有一位仙界巨头撑腰。当年的那场魔域入侵,我白家也怀疑,是祂故意释放出古老时代的魔道,污染天地。祂想在这个大世界立足,想占据须弥山,必须要有大功德!拯救整个世界的大功德,足够将祂的名望推到极点!” 许应道:“之后,祂盘踞在须弥山,便顺理成章。” 玉川公子道:“可惜,虽然白家有这样的猜测,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许应道:“只要寻到他当年释放古老时代魔道的地点,便可以找出证据。我觉得,这个地点一定与大雷音寺有关!” 玉川公子思索一下,再度赞道:“楚天都不愧是楚天都!当年玄空占据须弥山后,立刻将大雷音寺迁离山顶,倘若当年的事是他所为,那么这个地点必然与大雷音寺有关!” 许应笑道:“若是玉川公子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探寻一下大雷音寺的故址。” “没兴趣!”玉川公子断然拒绝。 许应微微一怔,不解其意。 玉川公子淡淡道:“楚兄弟可能误会了,以为我九天道宗与须弥山有仇,以为帝君和神王背后的那位巨头有怨。其实不然。帝君和那位存在是竞争关系,也是合作关系,斗而不破,下界任何斗争,在他们看来都是一场游戏。” 许应明白他的意思,道:“游戏而已,游戏中的胜负,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玉川公子笑道:“这才是大人物的气魄。” 许应叹了口气,他本以为白玉川会是一个很好的同道中人,现在看来,并不是。 “亿万生灵的性命,在这等巨头面前,原来只是游戏的胜负而已。” 他心中有种悲愤难以吐出,有种抱负无法舒张。 原来这腐朽的,不仅仅是天道! 玉川公子望向太始大世界广袤无垠的江山,悠悠道:“我请楚兄弟出来一晤,目的并非这些。我的真实目的,是要楚兄弟的人。楚天都,魔域并非善地,天地破碎,大道不存,以你的才华,只会浪费在那里。不如投靠我,我能给你的,不仅仅是这片天地!” 他顿了顿,悠然道:“我还能让你不再是魔,让你成为仙人!” “没兴趣!”许应断然拒绝。 玉川公子面色一沉。 许应淡淡道:“玉川公子可能误会了,以为仙人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其实长生不死对我来说屁都不是。你们渴望的长生,对我反而是一种折磨。至于魔或者仙,也不过是个名字的区别罢了。” 玉川公子露出笑容,道:“楚天都一身傲骨,我深感钦佩。既然如此,我便不勉强。听闻楚兄弟修炼六秘,我很想见识一下。” 许应笑道:“你想领教?” 玉川公子笑道:“我曾在混元宫埋伏,想杀尊师小天尊,可惜被人破坏,未能见识到尊师的风采。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就在这须弥山上,让我见识一下魔域第一人的风采。” 许应笑道:“阁下的九天十地也极为精妙,我见识过一招,很是不凡。帝君的功法神通,我也很想领教一下。”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越来越压抑。 突然,梵天阁下,人群晃动,前来赴会观礼的各宗各门的宗主掌教,纷纷向同一个方向涌去。 “大悲宗的宗主花无恙,死了!”有人叫道。 “花无恙原本好端端的,但转过头来时,却变成了人皮!” 许应和玉川公子各自心中微动,各自散去杀意,玉川公子道:“楚兄弟,改日再来较量!” 许应听到人皮二字,也战意全无,道:“我也正有此意。不如一起前去看看如何?” 两人当即飞身下了梵天阁,向人群涌去的方向赶去。 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有一个少年伏地大哭,而少年的面前站着一个清瘦老者,正满脸疑惑的看向众人,笑道:“诸位道友,你们这是何故?为何都围在这里?好徒儿,你为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