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FD当来


    “哥哥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哦。”她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害羞的表情,这人居然连戴因的醋都吃,明明他才是戴因的朋友。

    “他就是…那个人吗?”空的眉头皱了起来。

    “…谁?”她没能反应过来。

    “…交往的对象。”他不乐意地提醒道。

    这个设定她差点都忘了,只能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只是朋友。”

    “真的?”空狐疑地看着她。

    “他和哥哥也不像嘛!”她急中生智。

    好像也是,他没这么高…空莫名有些挫败感。

    “好啦,不要吃醋了,我继续回去招待客人了。”荧亲了亲他的脸颊,提着茶壶跑去泡茶了。

    她一离开,空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这个男人…他在梦中见过,是用剑刺向妹妹的那个人……

    荧洗杯子的时候,不小心将哥哥的那一只磕破了个小豁口。

    “怎么了?”一旁忙碌的空转过身来,见她没事才安下心来。

    “…哥哥的杯子破了,我给你重新买一只吧。”豁口的杯沿会划伤嘴,就是可惜了,这只杯子和她的是成对买来的。

    她说着,便要把它丢掉。

    “不要…!”空抢过她手中的杯子。

    荧疑惑地看着他。

    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太过于奇怪,他捧着杯子解释道:“突然换了…会不习惯的。”

    他只是忽然觉得,明明是一起买来的杯子…另一只要被换掉的话,就太可怜了。

    荧眨了眨眼睛,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橱柜里:“放心,不会丢掉的。”

    “嗯……”空拿起她的那只杯子,和自己的放在了一起,还顺手把其他杯子全挤到了角落里。

    面前的男子气质温润,一头浅绿长发松松散散地编成发辫垂在裸露的腰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一颦一笑间尽显柔情。

    而他的妹妹,正与这位自称白术的大夫相谈甚欢。

    …会是他么?空望着柜台上花瓶里的蓝白色花束沉默不语,这个花和妹妹头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哥哥,别发呆啦,快过来让白大夫把把脉。”

    荧跟白术简单描述了下空最近的情况,转身发现空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那束因提瓦特看,生怕他触景生情想起了些什么不该想的。

    空点点头,将手放到了白术坐诊的桌子上:“有劳了。”

    他肩膀上的长生一会看看空,一会又看看荧,觉得有趣极了。

    白术把完脉,开了付安神调理脾胃的药方,他笔尖顿了顿,又加入了一味清热降火的药材。

    “还是之前的煎煮时间,早晚两次服用,”他将笔搁回笔架上,“以后我上门复诊也是可以的,不用专程跑这一趟。”

    “怕哥哥在家里待久了要憋坏,顺便带他出来散散步,”她趴在哥哥的肩膀上四处张望,“七七呢,又出门采药了?”

    现在她成为了深渊教团的统领,自然不会担心身边有眼线盯梢,毕竟…他们每个人的行程都被她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没这闲工夫监视她,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哥哥披上了斗篷。

    “方才你来的时候,她见到你与胡桃那孩子在附近聊了几句,吓得躲了起来。”

    荧不好意思地握拳掩唇笑了笑,她不是故意把胡桃引过来的,只是恰巧,恰巧而已。

    “哥哥想喝什么饮料?我进去买。”

    天使的馈赠门口,荧让哥哥在露天的座位上坐下,打算自己进去点单。

    “和你点不一样的就好。”这样她就可以和他换着喝了。

    “嗯,好,哥哥乖乖在这里等我。”

    空点了点头,他也没打算自己一个人乱跑让她担心。

    “Olah,好久不见~!”一个绿色的身影不请自来地在他身旁坐下。

    空扭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两鬓扎着小辫子的绿衣少年。

    “…你好。”出于礼貌,他还是这样回了一句。

    “嗯?不记得我了?”少年自来熟地上下打量他,“这样也好,那就重新再认识一次吧。”

    荧点完单出来,看到温迪坐在哥哥身旁高兴地冲她挥手:“温迪?你怎么也来了。”

    刚问完,她就感觉自己问了个很多余的问题,这里可是稳定刷新温迪的最佳地点。

    她将苹果酿放到哥哥面前,自己则坐下喝了一口冰钩钩果汁。

    “欸嘿,当然是风告诉我你今天会来,特意来蹲点了。”温迪托着下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温迪要喝点什么吗?我请客。”她猜想到温迪在她上次的行动中一定也出过力,比如…某阵奇怪的风。

    “请客?那倒不用了,我前段时间运气超好,抽中了晨曦酒庄一季度的畅饮券,所以现在每天傍晚都会过来蹭上一杯。”

    “还好是晨曦酒庄的活动,要是信件通知的中奖信息可千万要小心甄别,最近好多人上当受骗呢。”至于这次的中奖有没有黑箱操作…谁知道呢,就当是大家对风神的宠爱吧。

    “啊,那个我知道,一开始会发布一些简单就能赚到摩拉的委托,结果到了后面就变成了需要自己垫钱进去的骗局,”温迪颇为夸张地舒了口气,“还好我身上一个摩拉都没有了。”

    就连骗子路过都要忍不住偷偷往他帽子里塞上个五摩拉。

    空安静地坐在一旁捧着手中的苹果酿看着他俩互相捧哏,妹妹在外面时变得活泼了许多,以前这种场面都是由他来负责交际的。

    …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吟游诗人,似乎不怎么正经。

    “我想吃上次那种切成小兔子一样的苹果,作为交换,我会带上刚烤好的苹果派,可以吗~可以吗?好心肠的荣誉骑士姐姐~”

    这少年一边说话,还一边往他这边瞟,仿佛在期待他的反应。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要学小可莉说话啦。”荧心知温迪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谁叫哥哥之前试图诱拐特瓦林。

    “啊,好过分呐,只有小可莉才能这么叫吗?”他笑意盈盈,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唉,本来还想多和你聊一会天的,但要是再继续聊下去,里面还没喝完的酒就要被收走了,那我先进去咯,回见~!”

    见温迪进了天使的馈赠,荧也找借口跟了上去。

    “温迪,对不起…之前哥哥对特瓦林做的那些事……”

    “都过去了,”温迪找到自己还没被收走的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再次投向她的目光温柔又包容,“如果还是心怀愧疚的话,就请你带那些流浪在大地上的游子回家吧,毕竟…再自由的风,也吹不进封闭的地心啊。”

    “嗯,我会努力的!”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深渊教团最近没有出来捣乱,「暗夜英雄」暂时清闲了下来,迪卢克出现在吧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他俩的对话完全没避开他,迪卢克就算不想偷听也被迫听了个全。

    “…二位,这里并非无人之地,”他怕他们再聊下去,就要把深渊星空什么的全都扯出来了,“这是今天酒庄鲜榨的葡萄汁,你端去和你哥哥一起喝吧。”

    托她的福,最近就连蒙德郊区游荡的丘丘人都少了许多。

    “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迪卢克老爷!”葡萄汁甜甜的,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荧端着两杯葡萄汁出来的时候,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座位上发呆。

    “哥哥,出来玩不开心吗?”她担忧地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

    “没有啊,很开心,”他垂下眼帘,“我只是…想回家了。”

    只有在家里,她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喝完饮料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她就着他手上端着的苹果酿喝了一口,“真好喝。”

    “嗯。”空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他看着杯沿上她刚刚喝过的位置,低头将自己的唇也悄悄地印了上去。

    奔波了一天回到壶里已是深夜,荧没有先去找哥哥,径直走进了浴室淋浴。

    …好脏,好恶心。

    自她身上淌下来的水都是暗红色的,她洗了许久,水才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淋浴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空一脸担忧地站在外面,他手上拿着她刚才脱下的黑色外出服。

    “…怎么衣服上全是血?”他丢下衣服走了进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

    “…我来生理期了。”荧搪塞道,早知道在坎瑞亚洗完澡再回来了,今天实在太累,就偷懒直接回家了。

    空站得离她很近,他的发梢和下巴不断往下滴着水,全身都被淋浴头打湿了。

    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她不明所以,只能顺从本能回应他。

    她被亲得浑身软绵绵的,感觉到他的手滑向了她的两腿间,分开她的双腿,将一根手指探了进来。

    “哥哥……”

    她意乱情迷地收缩起内壁想要去绞他,那只手却无情地从她的体内抽离了。

    “…骗人。”

    空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指,眼神冰冷沉静,不带一丝情欲。

    “不是我的血……”见谎话败露,荧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我没受伤。”

    “…这次没受伤,那下次呢?”空也跟着一起蹲了下来,“你在瞒着我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只是普通的日常委任……”她逃避着他审视的目光。

    “深渊教团…坎瑞亚的殿下……”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你还有多少身份是连我这个哥哥都不知道的?”

    他并非有意偷看,只是整理桌面时不小心看到的只言片语,联想到她不时就会带着一身洗都洗不干净的血腥气回家……他直觉妹妹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这是我必须背负起的命运,”荧轻轻地回答道,“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我理想中的世界。”

    “哥哥,不要试图阻止我,也不要阻止深渊。”

    叁年了,她总算把这句话又还回去了。

    “我……”

    “哥哥,我困了。”她闭眼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

    空只能沉默地把妹妹仔仔细细从里到外地又洗了一遍,再用浴巾包裹好抱回了房间。

    “…晚安。”

    “…不要!”

    空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荧从他的怀里滚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哥哥…怎么了?”

    “没事,”他又躺了回去,“继续睡吧。”

    “哥哥,你还在生气吗?”她厚着脸皮去亲他,“我们和好吧?不要冷战了。”

    “…我才懒得和你生气。”

    他明显还在气头上。

    “哥哥,亲亲。”她像条吸盘鱼一样,用嘴唇在他身上吸来吸去。

    空一开始还能无视妹妹的骚扰,直到她一路向下,开始含他……

    “…不要吃那里!”他无奈地掀开被子,看着趴在自己腿间舔得正欢的妹妹,“松嘴…我说就是了。”

    她这才将他从口中吐了出来,爬回他怀里等待他供述。

    “也不嫌脏……”空被她舔得又羞又气。

    “才不脏,”她凑上去亲他的嘴,“不信你尝尝。”

    被妹妹连续亲了好几口后,空才彻底消了气。

    “我做噩梦了,”他任由妹妹趴在自己身上,“梦里的人都在骂我,骂我是灾厄…骂我给他们的国家带来了危难……”

    他看着妹妹的眼睛,瞬间洞悉了她所有的情绪。

    “其实你一直在骗我吧?我其实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才会被你关起来的。”

    她如今天天做着这些危险的事情,说不定也都是为了他。

    “不是的…!也有很多人因为哥哥才活了下来,比如说…我,以及很多很多的人,”荧知道这次瞒不过去了,“要不是有哥哥在,我早死掉了。”

    他搂住她的胳膊一下子收紧了。

    “如果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做的坏事,还会后悔吗?”她试探地问道。

    “…不会。”

    只要能让她活下来,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不要讨厌这样的自己…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哥哥,我才能活下来的,”她一颗颗地咬开他睡衣的扣子,手肆无忌惮地滑进了他的裤腰,“如果是我,面临同样的处境,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空被她揉得忍不住哼了声:“现在已经很晚了…唔……”

    “那就不睡了,哥哥刚好帮我充充电…啊唔……”她在他胸口找到挺立起来的乳头,连同着乳晕一起含入了口中。

    “嗯…呼啊……我又不是充电宝……”空的眼神和他的性器一样湿润,黏糊糊的勾得她心神荡漾。

    哥哥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旦动情,就会变得性感勾人而不自知。

    “那哥哥是什么?充电桩吗?”她给他起花名是越来越信手拈来。

    充电桩翻身将她仰面压在身下,忍无可忍地用充电枪将她的话全变作呜呜咽咽堵回了肚子里。

    深夜,荧刚批完一份文件,就看到空犹犹豫豫地提着个食盒站在门口,想进来又怕自己打扰到她工作。

    “哥哥,来,让我抱一下。”她向他张开怀抱。

    他这才笑着走了过来。

    空刚走近,就被她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他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很重的!”

    “哪有很重,哥哥明明轻飘飘的。”有元素力加持,每天还能从哥哥这充能,她现在膨胀到觉得自己两条大腿上一边坐一个都不成问题。

    最近她经常假借吃不下为借口投喂空,上次背他的时候就感觉他轻得像个女孩子,还是要再养胖一点。

    结果哥哥根本养不胖,就算给他吃再多,他也会自觉地在壶里运动。

    …不愧是仓鼠精,还知道自己玩跑轮。

    “哥哥别乱动…让我抱一会。”

    经不住妹妹撒娇,空只好又坐了回去,她立刻抱住他猛吸了一口。

    “要吃水果吗?我帮你剥。”空拿起了她桌子上的一只泡泡桔,那是她昨天在枫丹路边随手摘的。

    他仔仔细细地将桔瓣上白色的脉络撕干净才喂到她嘴边。

    荧一口咬下,脸上的五官立刻皱成了一团。

    …好酸。

    看到身上安静坐着剥桔子的哥哥,她阴暗地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被酸到。

    空又剥好了一瓣塞到了她口中,她将那片桔瓣衔在嘴里示意他:“哥哥,吃。”

    他低头用嘴接过,面不改色地嚼了嚼:“嗯…好甜。”

    真的假的?荧不信邪,又掰了一块吃,酸得眼泪都出来了。

    正当她以为哥哥的味觉是不是又失灵了的时候,一抬头看到空憋笑憋得两眼弯弯,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反过来耍了。

    “…哥哥,坏。”

    她在空白净匀称的大腿上拧了一把,他今天穿的是衬衫马甲和正装短裤,黑色的中筒袜被吊袜带固定在小腿上,无论怎么挣扎扭动都不会滑下去。

    “还不是你先坏的,”他侧身从带来的食盒中取出切好的墩墩桃,“吃这个吧,试试看我种的墩墩桃好不好吃。”

    她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好甜!”

    “以前我就一直想尝试种菜了…看到植物从地里长出来,就会觉得好有成就感。”

    空拿着小叉子,又叉了一小块喂了过来:“多吃点,补充维生素。”

    “要哥哥用嘴喂我。”仗着哥哥的溺爱,她又开始支使他了。

    空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哥哥虽然经常会无意识地亲近她,但一旦被她刻意点出来,就会害羞到手足所措,这招她百试不爽。

    “哥哥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用嘴喂我的吗?怎么现在还忸怩起来了?”她刁难道。

    “…你怎么知道的?”空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

    他一直怕她嫌弃自己恶心,从没敢提起过。

    “因为我最喜欢哥哥了,哥哥的事情我全都清楚。”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整点报时的机械声响起,她在这一刻吻住了空毫无防备的嘴唇。

    “…生日快乐,哥哥。”荧松开了他湿漉漉的嘴唇。

    “生日快乐。”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过过生日了。

    空从食盒底部取出早就藏好的小木匣:“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荧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耳饰。

    “好漂亮,”她撩起头发,露出左边的耳垂,“哥哥帮我戴。”

    空拿起耳饰,小心翼翼地替她戴到耳垂上:“很合适你。”

    “哥哥什么时候偷偷买的?”

    “那天去蒙德的时候。”

    “还有一份惊喜呢?”

    “抱歉…可能算不上惊喜,只是生日该做的本分,”空有些紧张地望向别处,怕她会不高兴自己的擅作主张,“我准备了很多食材,今天我下厨,你把你的朋友们都叫来一起庆祝,好不好?”

    哥哥如今被限制在壶里,能做到这些已经很努力了,她又怎么会不高兴。

    他主动让她带朋友回家,是不是也代表他的病情有了好转?不再害怕她会被这个世界的人抢走。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惊喜,我也会一起帮忙筹备的。”

    荧也从书桌抽屉里拿出来两个盒子:“这是哥哥的。”

    “怎么有两份呀?”空笑着接过。

    “其中一个不是,只是刚好一起拿回来,哥哥打开看看。”今天叫谁来好呢,这次可不能再让客人们打起来了。

    空打开盒子的瞬间,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我的杯子,重新买了一个吗?”

    他心中莫名地恐惧不安,觉得自己也会像这只杯子一样被替换掉。

    “不是的!还是原来的那只,你仔细看,有修复过的痕迹。”荧急忙解释道,怕他手一抖再把杯子给摔了。

    “真的哎…但为什么要修啊,修它的钱都可以再买好几个杯子了。”空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

    “因为哥哥很喜欢这只杯子嘛。”都喜欢到爱不释手了。

    “嗯…很喜欢,”他将杯子小心地放了回去,“另外一个是什么?”

    “一套精油,”她专门跑到枫丹,动用了好多人脉才找到那位神秘的调香师,不然这些东西还真不好搞到,“算是简化版的芳香疗法,以后我每晚都会为哥哥按摩。”

    “…不是色色的那种吧?”空有些警惕地看着她,双颊微微发红,他可不想又失去理智……

    “…不是。”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虽然可以趁机摸哥哥,但她本意还是为了让哥哥舒缓情绪,放松身体。

    “…那我也要帮你按摩,”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进了她的裙底,“很晚了,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工作……”荧做着最后的挣扎,将手伸向了书桌上的文件。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将她的手拉了回来,与她十指相扣。

    “白天你总不在家,我一想到你,就觉得好寂寞,”空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喘息着,“可以吗?姐姐……”

    ——工作什么的,谁爱做谁做去吧。

    荧像寻常一样,推开了教团办公室的大门。

    平日被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如今摆满了各色各样大小不一的盒子。

    她怔在原地,久久没有踏进办公室。

    “渊上…这……”荧无措地望向身后的渊上。

    “这是大家为殿下准备的生日礼物,”看出她的不安,渊上又解释道,“是为您准备的。”

    “可是我……”她明明只是个冒牌货。

    “不管是哪位殿下,大家都是一样地敬爱着的。”教团的人又不是瞎子,她的努力他们也全都看在眼里。

    渊上从怀里掏出来两个小盒子:“生日快乐,殿下。”

    两份…?

    “是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不送出去就可惜了。”渊上这样解释道,荧却觉得他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今天是她和哥哥的生日,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庆贺。

    荧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壶里,她轻轻地推开了门,又轻轻地合上了门。

    “请进,你没有走错家门。”屋内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绫人微笑地捧着茶杯端坐在座位上。

    “来的是我,失望了?”绫人放下茶杯,和颜悦色地问道。

    “没没没没有!”她今天敢点头,明天终末番的麻袋就套下来了,“绫华呢?怎么没来。”

    “在关禁闭哦。”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着绫华到危险的地方的!”稻妻人怎么道歉来着?土下座吗?

    “呵呵,开玩笑的,绫华今天作为将棋联赛的裁判出席,要晚些来。”绫人很满意她的反应,觉得有意思极了。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把客人晾这里……”荧松了口气,讪笑道。

    “实不相瞒,被关禁闭的其实是我,”绫人也叹了口气,“方才本想去厨房帮忙,不料刚帮到一半就……”

    “你也把厨房炸了?”她瞠目结舌。

    “也?”绫人歪着头,神情很是无辜,“那倒没有,我只是往豆腐里加了泡泡桔,就被托马以捍卫神里家的名誉为由给撵出来了。”

    …谢谢托马,托马哥哥是好人。

    “我觉得可惜,就把最终的成品带了出来,不如你尝……”他话音未落,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跑得真快……

    绫人只好将礼物盒又收回了袖中,还是待会再送给她吧。

    被绫人这个开门红吓了一跳,荧本以为厨房早已硝烟弥漫,没想到厨房里面一片祥和。

    “哥哥,新年你们兄妹一起跟我回老家吧,我们那下雪可漂亮了。”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达达利亚爽朗的笑声。

    “…哥哥?我今年十六,应是没你年长,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哥哥说起谎来怎么连草稿都不打?这种话鬼才信。

    “没事,我跟着她一起喊你哥哥就好,我们至冬老家那边都这样,显得亲近,”他一边往肉里研磨黑胡椒,一边冲着盐罐旁的散兵喊了句,“那个谁,把盐递给我一下。”

    “…你自己没长手?”散兵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盐罐递了过去。

    自从一起收拾过被炸毁的厨房,他俩至少在她面前时能克制住自己不动手了。

    托马不愧是家政的行家,他一个人顶得上好几个人的战力,同时干着好几个人的活。

    空捧着一个钢盆,用搅拌器不知道在搅着什么,他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头对着她微笑:“小寿星回来啦。”

    “好多人啊!”荧被哥哥的称呼搞得面红耳赤,只好见缝插针地在人群中晃悠,“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你帮忙吃么?”散兵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拆台,“笨手笨脚的,不捣乱就不错了。

    “我这里还真就需要帮忙试吃的,”托马捏起一块寿司喂到她嘴边,“帮我尝尝这个味道如何,醋会不会放太多了?今天哪个国家的人都有,有些担心做出来不合大家口味。”

    她叼住那块寿司对着散兵显摆了下才开始咀嚼:“我觉得刚好,不会太酸,上面的刺身好鲜甜。”

    “嗯,我今天一早出海钓来的,刚刚还活蹦乱跳呢。”托马提起钓鱼格外自豪。

    “你也喜欢钓鱼?以后有机会来至冬我招待你们,一起去冰面上钓大的!”达达利亚少年心性,一听到有同道中人立刻来了兴致。

    “哈哈,好啊,离岛最近也多了不少去至冬的商船……”

    趁着他俩聊天,荧又摸到了空身边,悄悄地在他身上靠了靠:“哥哥,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空打发好奶油,正准备拿搅拌器去洗,被她这么一撞,手指就沾上了奶油。

    他看了看手指上的奶油,又看了看妹妹,为难道:“在给蛋糕打奶油…但舌头有时候会尝不出味道,可以帮我也尝一下吗?”

    说着,空微笑着将沾了奶油的手指伸到了她的嘴边。

    …故意的?她狐疑地打量着他脸上无比纯良的笑容。

    哥哥如今的性格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她要是敢违背他的命令,今晚可能连他的床都爬不上去了。

    荧只好趁旁边几人都在忙自己的事,飞快地含住了他的指尖。

    她舔完奶油刚打算跑,他的手指就立刻捏住了她的舌头,轻轻地往外扯了一下。

    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背对着大家被自己的亲哥哥玩弄舌头…她耳根子都开始发烫了,双眸也变得湿润了起来。

    “好吃吗?”

    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他本人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她根本没尝出味道,注意力全被他那一个眼神勾走了。

    空这才放过了她。

    这厨房跟个龙潭虎穴一样,她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路过散兵的时候,他突然抬眼看她:“怎么表情跟偷吃了鸡的狐狸一样。”

    …可不就是偷吃了吗?

    “怎么?你也要我帮你试菜?”荧被一语道破心事,恶狠狠地瞪了他。

    “不必,我自己有舌头……”他矜傲地撇过了头。

    舌头,舌头,怎么又是舌头。

    她彻底崩溃,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荧好不容易逃窜到宴会的主场地,就看到了温迪和凯亚,他们正在布置甜品台,而迪卢克则是一个人守在饮品台前,防贼一样地防着隔壁的那两个人。

    “…习惯了,”迪卢克这样解释道,“要是不看着点他们,今晚大家就只能喝茶水了。”

    她哭笑不得,加入了布置场地的队伍中。

    布置完甜品台,再回到客厅时,荧惊讶地发现关禁闭的队伍又壮大了。

    “绫华,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她很好奇继火锅小蛋糕之后,绫华又创新出了怎样的菜色。

    “咳…枫达鸡翅……”绫华以扇掩面,轻咳了一声。

    “那不是还好?”用碳酸饮料做鸡翅的菜谱她也不是没见过。

    “…我也觉得。”绫华收起折扇,很高兴终于有人理解了自己的料理。

    一旁的胡桃难得地看起来有些精神萎靡,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本堂主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绿色的鸡翅……”

    “蜜瓜味的枫达,做出绿色的鸡翅也不是…不是很奇怪吧?”绫华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太确信了。

    至于胡桃,炸厨房的老惯犯了,不问也罢,问了她怕自己等会吃不下饭。

    “你的耳饰是新买的吗?好可爱,以前从没见你戴过,”绫华留意到了她的耳垂,赞赏地说道,“这个切割工艺…是在枫丹定制的吧?”

    “…枫丹?”荧眨了眨眼睛,哥哥不是说他在蒙德买的吗?

    “这家的首饰我之前也派人去定制过,最快也要两个月工期呢,现货的款式没这么好看的,”她托起折扇上悬着的小挂饰,“你看,这是我定的扇坠。”

    经过工匠精心切割打磨过的宝石异常闪耀,被光芒晃得眩晕了一两秒后,她豁然开朗。

    “嗯,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她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饰,笑着回答道。

    直到深夜聚会才结束,朋友们陆续离开,壶里又只剩下了他们兄妹二人,以及一只被温迪喂了酒醉倒的阿圆。

    “好多礼物,”荧看着客厅里堆积成山的礼盒,“哥哥不打开看看吗?”

    知道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日,大家不约而同地都送了双份的礼物。

    就连戴因都托人送来了孩子们做的生日贺卡。

    贺卡上有叁个金色头发的人,其中一个高一点的戴着眼罩,另外两个矮一点的拉着手。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下意识地画了两个殿下。

    「只有一个殿下的话,那殿下得多孤单,所以画两个比较好。」

    戴因在来信上这样转述着孩子们的原话。

    “你拆吧,我的那份你拿去就好。”空对礼物不是很感兴趣,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的贺卡上。

    “哥哥,想看吗?”荧晃了晃手里的贺卡。

    “别人写给你的贺卡,我就不看了吧?”他面色如常,只是稍稍垂下了眼帘。

    “也是写给你的哦,”她将贺卡交到他手中,“——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沉默了许久后,空才再次开口说话。

    他将她塞到他手里的贺卡小心地迭好放回了桌子上。

    “哥哥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居然一直瞒着我…把我当笨蛋一样耍得团团转……”

    她甩开空试图拉她的手,觉得自己真是愚蠢透顶。

    “…刚恢复没多久。”他说的是实话,如若不是这样,他早就出手阻止她了。

    “哥哥,如今我已继任深渊教团首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了。”荧戒备地看着他,以防他突然对她出手。

    是最信任的人,所以才要更加防备。

    正因为彼此都清楚,他们随时都做好了甘愿为对方牺牲掉自己的准备。

    “如果我暴露了,那教团就会背离我,暗中追杀着哥哥的那股势力也会有恃无恐地袭击我……”

    她要挟道。

    “哥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配合我。”

    空越沉默,她就越是慌张。

    “哥哥,你休想再将我甩开……”她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哭了起来,“如今,我们是同一个人了。”

    空皱着眉头贴近她,仔细嗅了嗅:“…你什么时候偷喝的酒?”

    “…不小心…拿错了凯亚的杯子,”她使劲摇晃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你不要——转移话题!”

    …啧,又是亚尔伯里奇。

    空在心中咂舌,面上挤出了个温柔的微笑向她张开怀抱:“我哪里都不会去的,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这回她没有抗拒,自己扑到了他的怀里。

    “哥哥…我好想你……”她吸着鼻子,往他胸口又蹭了蹭。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空叹了口气,拿这个小醉鬼没办法,只能任由她闹腾。

    “不一样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回档后的哥哥虽然遗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但她还是舍不得将那个以自身血肉哺喂她的,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的空,他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将他一个人抛弃在记忆深处。

    “我对你这么专制强硬…为什么还是想要我?”空目光定定地望着她。

    “我就喜欢你嘛……”荧觉得无比委屈,哥哥怎么老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哥哥,你已经没有值得让我欺骗的价值了,但我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还是离不开你,这还不够喜欢你吗?”

    妹妹难耐地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空料想她是喝醉开始发热了,只好帮她把衣服解开透气。

    “哥哥…你在做什么?”见空开始解她衣服,荧似乎又清醒了点。

    “…你说我在做什么?”他停下了动作。

    “你想对我做色色的事情!”她笃定道,“——你想操我!”

    “…我没有。”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揍她屁股的冲动,耐着性子回答她,她醉了本来就不舒服了,再一颠估计就直接颠吐了。

    以后家里再来人也不许他们带酒了,他可不想看到她扒在外人身上发酒疯。

    空突然有点质疑自己把深渊教团交给她这个决定是否真的靠谱了。

    他恢复记忆后,本应立刻出面制止她的这一场闹剧。

    但他没有这么做。

    她批过的每一份文件他都在半夜偷偷起来检查过,有的决策甚至比他在位时还要大胆。

    她一丝不苟地模仿着他的笔迹,他的行事作风,除了知情者,几乎没人察觉到,深渊的王子殿下已经不是本人。

    看着妹妹这么努力地去做好自己不擅长的每一件事…他就会忍不住,想要看到她成功的那一天。

    妹妹努力追求着理想中的世界的样子,真的好耀眼,好夺目,就连他也忍不住会想要支持她。

    看着她坚毅的表情,他也有了拼尽全力赌上一把的勇气,为了妹妹心中更美好的未来。

    他虽然素来反对妹妹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但他并不认为她的决策就是完全错误的。

    与其让她天天为自己担惊受怕忧愁焦虑的,倒不如让他来做这个为她担惊受怕的人。

    未必就会走到玉石俱焚那一步,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保住她的性命将她摘出去,他也不是做不到。

    比起怕她受伤剪去她的羽翼让她不能飞翔,他现在更情愿为她扫除所有障碍,让她自由高飞。

    ——即使这个障碍是他自己。

    她不是依附着他生存的菟丝花,也不是在他掌心里嗷嗷待哺的小团雀,他要让她成为天空的主宰,让芸芸众生都归附于她的羽翼之下。

    小时候曾听过这样一个童话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勤劳善良的老皮匠,他每天都会在窗台上准备些食物给流浪的小动物充饥。某天早上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工作被知恩图报的小精灵在暗中全都完成了。

    而她,现在就是那个老皮匠!

    昨天晚上聚会散场没多久荧就断片了,她难得地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今天她本想在家里批阅文件的,来到书房却发现自己的工作全都被人偷偷做完了,就连凌乱的书桌都被整理得整整齐齐。

    是田螺姑娘?不,是她的家养小精灵空比。

    “醒了?”

    空比…不对,空走进了书房,他将一杯水放到她手边:“宿醉难受了就多喝水。”

    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脱下一只袜子往他身上丢去。

    “…干嘛,要洗?”空接住她抛来的袜子,不明所以。

    “…你怎么还在啊?”她噘着嘴故意不看他,唇角却总忍不住上扬,“你不回去当你的王子殿下了?”

    “都已经被人篡位了还回去干嘛,当太上皇吗?”空无奈地蹲下,托起她的脚替她将袜子穿了回去,“天气转凉了,不要随便乱脱袜子,小心着凉。”

    “你都知道天气转凉了,昨晚还让我一个人睡!你想冻死我!”她轻轻地踹了踹哥哥的肩膀,别扭地冲他撒着娇。

    她一提起昨晚空就头疼。

    他好不容易把她洗干净了哄上床睡觉,她却整晚不安生闹腾,他睡不着,只好把她的那堆文件全搬到她房间批阅。

    空一边看文件,还得一边应付妹妹无时无刻的骚扰,她一会在他身上亲亲摸摸,一会又命令他趴在床上让她骑马……直到后半夜,她把自己都折腾累了,才抱着他的脚睡着了。

    他陪了她一整晚,直到天亮了才起来做家务,还要被她倒打一耙,谴责他丢下她一个人睡。

    …空真后悔昨天晚上自己的心慈手软。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空站起来,一把拎起毫无防备的妹妹架在自己腿上,对着屁股啪啪就是几巴掌下去。

    “好痛!你居然敢打我!”

    她一开始还使劲扭动挣扎着嗷嗷叫,到后面就不动了,伏在他大腿上轻轻颤抖着,似是在无声哭泣。

    “哥…哥哥别打了…呜……”

    “…真打疼了?”空看得都心疼了,低着头柔声问道。

    她不说话,只是咬着下唇,双眸湿漉漉地看着他。

    空立刻愧疚地检查她的伤势,懊恼自己怎么下手这么重,殊不知一检查才发现,不是打疼了,是打湿了。

    “…都跟你说了不要打了还打,”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许他逃走,“太上皇,本殿下要翻你牌子。”

    “…坎瑞亚可不兴翻牌子这套,”空哑着嗓子,“皇室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才不管,我就是要翻。”

    她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哥哥,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嘛?”

    看着空认真批复公文的神情,荧就忍不住要去骚扰他。

    “…连字都看不明白就敢学人家谋反夺权?”空斜了她一眼,还是放下笔凑了过来,“哪个…唔……”

    荧趁机侧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不是要问单词吗?”见她还要再噘嘴,空赶紧捂住自己滚烫的脸,“不要再亲了…我工作还没做完……”

    荧其实都看得懂,就是想让哥哥搭理一下她。

    都下午了,他还在记仇翻牌子那事,她现在可就他一个牌子,也不知道他在操心什么。

    “哥哥,我好爱你哦。”她突然道。

    “…我也爱你。”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起来。

    “我的幸福——只有和哥哥两个人一起才有意义,”她喜欢哥哥这样温柔的眼神,“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我就要像吃掉你一样吃别人了。”

    “一定会很寂寞…然后只能靠着不断和别人交往来填补空虚……”

    “会像这样…亲着那个人的耳朵……”她含住他的耳朵,舌尖扫过他耳垂上的耳洞,“会和他做所有和哥哥做过的事情…将哥哥的痕迹完全覆盖掉……”

    空咬住了她的肩膀,示意自己不想听了。

    “我知道的…哥哥就连丢下我独自去死的勇气都没有,”即使再痛苦,他也会想象着有她存在的明天,一直走下去,“如果失败了…就一起殉情吧,为理想和拯救全人类而殉情,很浪漫不是吗?”

    生同衾,死同椁,他们一起来到这个世上,一起离开也是理所应当。

    “才不要…我想要你好好活着。”她的肩膀被温热的液体洇湿了。

    “做不到的哦,没有哥哥一个人好好活着什么的,”荧抚摸着他金色的长发,“哥哥没有我在身边是不行的,我没有哥哥…也是不行的,那就努力一起好好活下去吧。”

    用哥哥对待她的方式,来回报哥哥。

    她想明白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哥哥真正地安心。

    不疯魔,不成活。

    这是一场只爆发于他们两人间的,小范围群体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