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很苦恼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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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新书噗嗤一笑:“这种东西?那你还为了这种东西专程跑我学校外面等着。” “确实好吃嘛!”余新羽嘴巴一撇,将袋子放到一旁,随即转了话题,“对了,哥,你知道表哥最近在相亲吧?” “知道。”余新书说,“小姑不是说表哥很喜欢那个alpha吗?还约那个alpha见了第二面。” 余新羽脸色渐沉:“问题就出在这里。” 余新书问:“出什么问题了?” “那个alpha根本不喜欢表哥,但他又不说,把表哥当傻子似的溜了两天,昨天他们第二次出去的时候,表哥特意推了应酬,打扮了半天,满心欢喜地出去,结果连午饭都没吃就气冲冲地回家了。” 余新书也皱起了眉,他沉思片刻,问道:“那个alpha是不是徐家的小少爷?” “就是你们学校里的那个徐家少爷。”余新羽往后一靠,不高兴地说,“也不知道表哥回去的时候撞到谁了,反正现在都知道表哥被拒绝的事了,丢了好大的脸。” 余新书听到这里,不由得沉默下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 徐子晖。 他们学校里很出名的一个人,不过他和徐子晖的圈子并不重叠,除了在朝会和学校举办的大型活动上,他和徐子晖几乎没怎么碰过面。 * 今天是吴家大少回国的第二天,吴家大费周章地举办了一场接风宴。 说是接风宴,其实更像一场应酬,吴家把圈里所有叫得出名字的人都邀请到了,聚集在海上一艘新买的巨轮上,还请了不少当红明星出场。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如黑墨般浓稠的夜色包裹了整艘巨轮,站在甲板上,能看到岸上灯火通明,夜景连成一条明亮的线,回头看向船舱二层,里面依然歌舞升平。 十月早已入秋,夜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 甲板上站了不少人,有的是出来闲聊,有的是出来喝酒,有的是在船舱里待得闷了出来透气。 金家月属于最后一种。 今天的应酬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没到可以随便应付的地步,他穿了一套稍显正式的黑色西装,虽然经由品牌方量身剪裁,舒适度有所保证,但是还没有舒服到穿着居家服在家休息的地步。 他今晚见了不少人,喝了不少酒,酒意上头,脑子晕晕乎乎,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意识逐渐回笼。 “家月。”有人喊他,“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好久了。” 金家月靠在围栏上,双手往后搭着,姿势颇为随意,任由夜风将他那一头抹了发胶的乌发吹得有些凌乱。 转头看去,来人是他的好友陶光霁。 陶光霁也是一个omega,但和他不一样,若说他是最不像omega的omega,陶光霁就是最像omega的omega,陶光霁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长得唇红齿白,身材纤细,说起话来温温和和,笑起来时也叫人如沐春风。 陶光霁大步走到金家月面前,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的金家月,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因为刚才碰到吴家的那个alpha了?” 吴家老二是一个男alpha,曾和金家月相过几次亲,他对金家月很感兴趣,却受不了金家月的臭脾气,几次过后还是没能顶住,灰溜溜地跑了。 然而金家月的相亲对象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早忘了陆家的那个alpha,他转身面朝海水,语气平淡:“我外奶奶又给我介绍了一个alpha。” “又介绍了一个?”陶光霁震惊不已,也趴到围栏上,“可你上次相亲才是上周的事啊,那个alpha根本没有介绍人说的那么好,狂妄自大,小脑都没发育齐全就出来祸害人了。” 那个alpha的确是个奇葩,看中了金家的家业和金家月是金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却又觉得omega不该坐到那么高的位置上,言语间都在暗示金家月今后将家产交给他打理,自己在家生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好好带孩子就行。 金家月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将介绍人和那个alpha的家人都约了出来,当着一桌人的面把那个alpha奚落到头都抬不起来。 当然,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给金家月介绍对象了,金家月的外奶奶为此急得夜不能寐,最近两天不知道又和谁联系上了,居然还介绍了一个alpha过来。 “听说是a市第一alpha高中的学生,才读高二,学习成绩优异,外形条件优秀。”金家月的说话声混在夜风里,读不出情绪,“还说那个alpha从未接触过omega,连ao之间的事都不太懂,因为年纪太小,所以需要一个年长的omega引导一下。” 说到这里,金家月的话音一顿,他将头转向陶光霁,上扬的嘴角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你信吗?光霁。” 陶光霁立即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鬼才信,现在的alpha哪个不是十几岁就开始找omega上床了?那种没接触过omega的纯情alpha只存在于电视剧里。” 说完,陶光霁压低声音,好奇地问:“话说回来,哪家的alpha啊?这么能吹。” 金家月转过身体,目光在甲板上搜寻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同样靠在围栏上喝闷酒的一个人身上。 陶光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认出那个人后,表情瞬间变得幸灾乐祸:“那不是赵酌吗?听说昨天他才被相亲的alpha甩了,那个alpha也是一个高中生,好像是徐家的小少爷,才十几岁吧,他还想老牛吃嫩草,结果被人家当猴儿耍。” 说到最后,陶光霁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他们几个omega从小一起长大,赵酌却因为些事逐渐和金家月不对付,经常找金家月的茬不说,金家月相了十几次亲都没成的事也是被赵酌传出去的。 赵酌为人刻薄,没少因为相亲的事笑话金家月,这次赵酌在相亲的事上栽了跟头,陶光霁别提有多开心了。 可就在下一秒,金家月缓缓开口:“我说的那个alpha就是徐家的小少爷。” 陶光霁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哈?” 金家月补充:“我答应了,下周和那个alpha见上一面,免得我外奶奶又要念叨。” 陶光霁:“……” 第6章 周一早上,江栩按时起来。 a市第一alpha高中不上晚自习,但有早读课,早上八点开始,因此他六点钟起床,用五分钟穿衣洗漱,然后出门跑步。 这个时间点天蒙蒙亮,操场上只有零星几人的身影,都是晨跑锻炼的学生。 江栩跑步经验丰富,可架不住原主是个不怎么锻炼的死宅,他才快跑半圈就感觉快呼吸不上来了。 他不得不改为慢跑,最后又变成快走。 走到第二圈时,一个人跑着从后面超了过来,和他擦肩而过时,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嘿!”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语调。 江栩不想理,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继续喘气如牛地快走。 本来那个人已经跑到他的前面,见他没有跟上,便改为原地跑,和他并排上后,才跟着他的节奏往前跑。 两人一个慢跑、一个快走。 就这样并排了半圈后,江栩忍不住将目光偏了过去:“徐子晖,我说过我不做了,你找别人帮忙吧。” 他说话时还是喘得厉害,最后一个字都变成了气音。 相比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虚弱得好像随时都要咽气的江栩,徐子晖就很轻松了,精力充足得好像能跑上三百圈。 “我都没说话呢。”徐子晖不高兴地说。 “如果你是说代替你相亲的事,那就免谈。”江栩无情开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不是白让你干活,给十万还不够啊?”徐子晖一个转身跑到江栩前面,和江栩面对面地倒退着跑,他没给江栩说话的机会,跟机关枪似地突突说道,“江栩,好室友,好同学,好兄弟,你再帮我一次吧,我妈又给我介绍了一个omega,推都推不掉,但我妈跟我说了,这次是最后一个,如果这次还没成的话,她以后再也不逼我了。” 江栩突然停下脚步。 徐子晖倒退着跑了几步,跟着停了下来。 江栩沉默片刻,还是那个回答:“你找别人吧,十万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很多人都愿意帮你的忙。” “那也不是人人都行啊。”徐子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闷的样子,“有些人身高不够,有些人体型不够,有些人花花肠子多,万一他们看和我相亲的omega条件好,冒充我和他们谈上了怎么办?” 江栩给出另一种解决方案:“你也可以自己和那个omega见面,告诉他实情,我想那个omega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不不不,那不行。”徐子晖甩起脑袋,“那样的话我的计划不就……” 说到这里,话音一顿。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徐子晖赶紧闭上嘴巴。 江栩沉默地看着他。 徐子晖尬笑了下,给自己找补道:“我妈知道的话会念叨死我的,你不知道我妈有多像唐僧,能从早念到晚都不带重复!” 江栩说:“但你这样的行为和直说也没差别。” “我不承认不就行了?”徐子晖说得理直气壮,“是他们先跑的,也是他们先终止这段相亲关系的,怎么都怪不到我头上来。” 江栩:“……” 多说无益。 他转身就走。 快走到操场的出入口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白阿姨打来的电话。 江栩心里霎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接通电话:“白阿姨?” 对面沉默了好几秒,才响起江阿姨犹犹豫豫的声音:“小栩啊,你起来了吗?在上课了吗?” “还没上课。”江栩向来直接,“白阿姨,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我妈出什么事了?” 白阿姨噎了一下,随即叹气:“我们这会儿在医院里。” 江栩忙问:“我妈怎么了?” “你妈没事,刚醒过来了。”白阿姨说,“你妈让我别告诉你,但阿姨觉得你都十八岁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还是有必要知道家里的一些情况。” 停顿一会儿,白阿姨接着说。 “昨天你家里来了几个亲戚,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指着你妈的鼻子说她,你妈当场就昏倒了,我们把你妈送到医院,医生说你妈急火攻心,加上这些年劳累过度,身体都快亏空了,最好留院观察一两天,但你妈醒来后非要出院,说自己没什么病。”白阿姨叹了口气,“其实你妈就是不舍得钱,你还是劝劝她吧,身体比钱重要,没了健康,还怎么挣钱?” 江栩许久没有说话,直到白阿姨喂了一声,他才缓慢开口:“白阿姨,既然我妈想出院,那麻烦你带她回去一下。” 白阿姨闻言,一时愣住,似乎没想到江栩会是这么冷淡的反应,她结结巴巴半天才说:“你不劝劝你妈吗?” 江栩说:“我劝不动她。” 李娟的性格早已养成,在钱方面的执拗几乎刻进了她的骨子里,谁都劝不动,就像他上次没能把钱给出去一样。 江栩也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挂断电话,他的视线一转,转到了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的徐子晖身上,刚才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显然说的话都被徐子晖听去了。 徐子晖也不说话,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眼神莫测地注视着他。 江栩:“……”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往操场外走。 然而刚走出操场,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周身气场很沉,仿佛正在经历激烈的心理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