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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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眸光微闪,“岑颂,”她郑重其事地问他:“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以前她觉得这种话应该由男人主动,可是她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主动的那一方并不卑微。 可是她都这么主动了,他却不说话,闫嗔晃了晃他腰:“到底要不要?” 声音听在耳里,像求又像哄,之前和她的关系里,都是岑颂扮演者主动的角色,如今调转过来,他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见他又开始不说话,闫嗔彻底急了:“你真想让我回英国是不是?” “不是!”他声音又急又慌:“你别回去!” 之前闫嗔说要回英国的时候,他表现的很轻松,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这事,他失眠了好几夜。 八千多公里...... 他哪里受得了和她相隔那么远的距离! 闫嗔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犹豫什么,干脆不管了,抱着他胳膊往车旁拽。 岑颂落后她一步跟着她,目光落到她微微噘着嘴的侧脸,落到她雪白的耳后皮肤。 她抱着他胳膊的手很用力,生怕他跑了似的...... 岑颂嘴角漫开淡淡一缕笑。 以前都是他给闫嗔开车门,然后压着她的肩,把她按坐进去。 今天彻底反过来了。 结果等闫嗔把车门关上,绕过车头坐进主驾驶里后,旁边突然传来一声—— “安全带还没系。” 闫嗔以为他是叮嘱她,谁知,等她把安全带系上后,又听他说—— “我说我的。” 闫嗔的手还压在安全带的卡扣上没有来及收回来,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到他脸上。 软凄凄的一双眼,看着特别乖。 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给她这种感觉。 本来就心疼他的心,如今更是软成了一滩水。 闫嗔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倾身越过中控台,抽出了他那边的安全带。 “多大人了,还让别人给你系安全带!” “你不是别人。” 他的声音随着“咔哒”一起落进闫嗔的耳朵里。 闫嗔又抬头看他。 不过一个星期没见,他整个人都变了。 眼里的光没有以前亮了,嘴角的笑也不像以前那样张扬,就连声音都从以前的漫不经心变成了现在的小心翼翼。 鼻腔里的酸涩一点点将她眼里染上了一层雾气。 可她却吸了吸鼻子,笑着问他:“那我是你的谁?” 车顶灯亮着,是暖暖的杏黄色,把他那双漆黑的一双眼浸的温温柔柔。 他目光紧紧攫着她眼:“女朋友。” 闫嗔轻抿的嘴角往上一弯,身体再次越过中控台,双臂压在他肩膀,抱住他。 “什么都不要想,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她声音软软的,绕在他耳畔:“你不是说,等我有时间了,会带我去香港的吗?” 轻搭在他身体两边的手缓缓抬起来,一点一点环上她腰。岑颂把脸埋在她松软的头发里,熟悉的一缕淡香让他心里渐渐踏实。 他没有急着说好,而是喊了她一声“嗔嗔,”他声音闷闷的:“我总感觉自己在做梦。” 之前他的确是想借着这事让她心软让她心疼,可真的走到这一步,他所有的期待却都变成了胆战心惊。 想她心疼他,又怕她只是心疼他,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和分量,越是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梦里哪会有这么真实,”闫嗔轻笑一声:“你梦到过我吗?” 他说梦过,却没说梦到过她什么。 “我也梦到过你。”闫嗔把其中一次的梦境说给他:“我梦到我追着你跑,然后跌倒了,你接住了我。” ‘接’这个词很有想象力。 “怎样接住的你?”他搂着她的力道紧了些:“像这样吗?” “嗯。” “然后呢?”他往深处问:“接住你,然后呢?” 然后...... 他还吻了她。 但是闫嗔没好意思说,“就、就抱了一会儿......” 真要是只抱了一会儿,她就不会结巴了。 岑颂多少还是了解她的。 可是小姑娘害羞,他就没有再追问。 “不是要带我回家吗?” 岑颂略有低哑的声音打破车厢里的安静。 闫嗔这才放开他。 主动抱他的时候,她带着一腔孤勇的勇敢,却在放开他时,眼神闪躲着。 闫嗔轻勾耳边的发,小着声地岔开了话题:“你晚上吃饭了吗?” 虽说她已经坐正回去,可手还在岑颂手里握着。 男人的指腹略有粗糙,摩挲在她细腻的手背上,痒痒的。 见他不说话,闫嗔余光斜到他手上,再一点一点顺着他手腕,偷瞄到他脸。 岑颂目光还定在她脸上,接到小姑娘虽羞却烫的目光,岑颂忍不住地低出一声笑。 “几天没看见我,有没有想我?” 这话要是换做以前,闫嗔只会觉得他带着揶揄和逗趣,可现在...... 她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思摊开给他:“有,可是你都不给我打电话,也不给我发短信。” “所以......”岑颂略有讶异:“你在等我?” 闫嗔倏地抽回了手,声音带着埋怨他的嗔恼:“你说呢!” 可他也在等她。 连续一周沉在他心头的阴霾就这么一挥而散。 “那你知道,”他把身子侧向她:“你生日那天,我一直都在吗?” 闫嗔表情一怔,面露茫然:“在哪?” “就...一直跟着你,看着你喂羊驼、喂海狮,看电影,还有——”后面的话他没继续往下说,因为看见她眉心一点点往中间拢。 岑颂心里顿时一慌,刚想往她那边凑近几分,肩膀就被她一个拳头重重一锤。 “我就奇怪,叔叔怎么会带我去那些地方,原来是你!” 岑颂嘴巴刚张开,又被她打断—— “以前还觉得你挺男人的,竟然也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偷偷摸摸’这四个字把岑颂逗笑:“当时你不是正生我气吗,我怕我出现了,你转头就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陪你一起过生日!” 闫嗔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翻旧账的人,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就没忍住。 “还不都怪你,兴高采烈地把你从香港盼回来,你倒好!” 岑颂也忍不住和她细细掰扯:“我那不是吃醋了吗?这都看不出来?” 当然看出来了,可是当时他那双眼,恨不得要把她吃下肚似的,哪还有心思去顾及他的醋意。 闫嗔轻哼一声:“吃醋也不看对象!” 岑颂歪头看她含冤带怒的小表情,笑了声:“那么大一醋坛子灌我头上,哪还能看清对象是谁?” 往下撇的嘴角又被他的话说的忍不住上翘,闫嗔转过头来睨他一眼:“所以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了?” “当然不是,”他眉棱微挑:“我哪儿有那么小气。” 但是话说回来,他又皱眉:“都没见你吃过我的醋。” 闫嗔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说的,你一点都不喜欢人家!” 把某人对号入座以后,她眼睛微微一睁:“那天晚上的事,是谁跟你说的?” 岑颂一直都是个心细的人,却因为和闫嗔闹的这出别扭,而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 他眼眸偏转几下,眼角突然一眯,“看来是有人存心让我不痛快。” 闫嗔想不到第二个人:“你说曲添雅?” 岑颂舔了舔唇,嘴角斜出一缕不明意味的笑:“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段时间,闫嗔在学校过的不算太平,从收到花开始,学校就断断续续有流言蜚语往她耳朵里钻。 有一次她实在没忍住,就问郭苒,班里的同学是不是因为这事对她有看法,郭苒却一脸惊讶地告诉她,压根就没人提这事。 可学校里的老师却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甚至每次去食堂,都能看见不少老师一边睨着她一边掩嘴窃窃私语。 闫嗔经历过事业的大起大落,拿得起荣誉和抬捧,也经得住冷嘲和热讽。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以为自己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议论,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也试着安慰过自己,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淡去,那些流言蜚语终究会过去,可是没有。 就在前天,还有一个女老师去她们办公室,阴阳怪气地和吴蜜说一些花不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