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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

    “你笑什么？”舒雨朦圈着他的脖子，下巴轻放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侧颜。

    他不回答。她的纱裙摩挲着他的手臂，摩挲到他心头暖暖痒痒的。越走越慢，他不想放她走，不想今晚就这么结束了。

    其实这些年他走了很长的路，一开始只是想远远看她一眼，可是一旦得到多一些了，就越来越贪心。

    背她到房间门口，又去亲了她额头，“没什么，晚安。”

    ***

    不接经纪人电话的下场，就是第二天早上直接被从被窝里拖起来。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舒雨朦心彻底清醒之后，心里警铃大震，看来，她必须要撒一个没有漏洞的弥天大谎。“都怪隔壁那个死宅男！”

    “怎么？雁书刁难你了？”

    “他说我之前拍戏的表情不符合他原著，非要叫我回来，跟我讲剧本。你说他烦人不烦人！我堂堂双冠影后，他这样质疑我的演技，我不要脸的吗？”

    阿刚一听，立马放软了态度，“你不要跟他闹得太僵。”

    “太讨厌了这人！”

    “小祖宗！辛苦一点，想想片酬。”

    “那我尽量吧。”舒雨朦偷笑着说，成功转移了自家经纪人的注意力。

    “对了，”阿刚像是想到了什么，“投资人提议给你们炒cp，给电影做宣传。也不用你们真的承认什么，就是我们私下找一些媒体放一点你们的亲密照，营造那种若有似无，似是而非的感觉。给粉丝营造一种你们正在热恋的错觉。”

    “这是什么馊主意！”舒雨朦抱着被子问道，看着有点生气。

    她喜欢！

    “要我堂堂影后跟一个写文的炒cp？像话吗？”

    太棒了，快点炒吧~

    “雁书的国民度不比你的低，而且人家冰清玉洁，倒是你黑料太多，虽然都是假的，但是想想看，如果别人以为你和他是情侣，那之前说你有金主，说你嫁入豪门那些流言就不攻自破。

    再想想，你上次爆料说自己有交往五年男朋友的那个坑同时也填上了。大家都会觉得你虽然身处娱乐圈，但是不被眼前的浮华所迷惑，反而出淤泥而不染，洗心革面从良......”

    “等等。”舒雨朦打断阿刚，“洗心革面？从良？我现在也是冰清玉洁的好不好。”

    顾雁回冰清玉洁？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吻了她多久。

    “那你就说同不同意炒cp吧？”

    “我当然是......”舒雨朦用手拍狠狠拍了一下被子，露出笑容来，“同意啦。”

    冰清玉洁？呵，她要玷污他。

    晚上，两人免不了又腻歪到了一起，顾雁回端坐在沙发上写。而舒雨朦一会儿背背台词，一会儿看看手机。

    直至八点，娱乐论坛上突然出现一个帖子，发帖人叫做吃瓜鹅：我好像发现了雁书大神的微博小号，他唯一关注的人居然是影后舒雨朦？！！同为两位的粉丝，我顺藤摸瓜发现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

    等舒雨朦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已经距离发帖时间过去了一小时，这帖子已经飘在了首页热门。

    她想负责宣传的团队未免效率也太高了吧，早上刚拍板决定炒作cp，晚上就已经行动起来了？

    帖子下点赞数最多的一条回复是：十年老粉都知道雁书老大的女神是影后舒雨朦。

    点赞数第二多的回复是：一个是悬疑大神，一个是娱乐圈一线女明星，我感觉破次元壁了！

    哈哈哈哈，这两个肯定是买的水军，尤其是第一条简直太假了，雁书是她好不容易倒追成功的好嘛？还女神嘞。可是这个帖子假归假，编得还挺有趣的，她滑动手机屏幕继续往下看。

    帖子里放了一张截图，是这位优秀楼主找到的大约十年前雁书没出名前在这个论坛发的一个帖子，内容是：

    雁书：请问怎么样才能和舒雨朦在一起

    1楼：梦里什么都有。

    2楼：楼主该吃药了。

    3楼：成为网文大神，让她拍你写的

    楼主回复3楼：明白了，谢谢

    十年前啊....那个时候自己好像刚成名没多久吧，雁书可能还在上学？他们两个人压根不认识对方，太离谱！简直太离谱了！她都开始怀疑这帖子是剧组那些编剧的智慧结晶了。

    神奇的是，截图中的这个十年前的老帖子居然也被挖出来了，吃瓜群众清一色的新回复是：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哈哈哈，舒雨朦靠在顾雁回身上笑出了声，肯定是剧组宣传找的论坛负责人改的数据。顾雁回怎么都不像是会逛这种八卦论坛的人好不好。

    十年，太久太久了，一个人怎么会爱另外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十年，若是真的存在，这种爱不止是用荒唐来形容，简直是疯狂到令人恐惧。

    “顾雁回你快看，网上有人说你是我的粉丝诶，还爱了我十年。写这些都是为了能请我拍摄。”舒雨朦拿开他的电脑，换了个姿势，仰躺在他腿上，将手机屏幕放到他面前，笑得眉眼弯弯的。

    有时候越想掩藏起来的东西，就越容易被人□□地撕开。

    在她的手机屏幕上，顾雁回看到了熟悉的一句话，成为网文大神，让她拍你写的。他一直将这句话当做自己人生的转折点。

    片刻的震惊之后，顾雁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神色恢复如常，伸手扶住她的腰，防止这么毫无防备躺在他腿上的舒雨朦滚落下去。

    “好笑吗？”舒雨朦问，她已经快笑得不行了，这种梗他们都能编的出来。

    顾雁回低眸看着她，舒雨朦肆意且毫无防备地躺在他腿上，正是因为这样的毫无防备，才令他有了可乘之机。

    “如果是真的呢？”他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舒雨朦关掉帖子，想了想，“如果真的有这种人，那我肯定躲得远远的，有点可怕。”

    这样的感情，会让人窒息。一个人爱了她十年，即使她也喜欢上这个人，毕竟差了了十年的距离，这份感情就不对等了，所以她好像没有办法回报这样的爱。

    “况且，这个人他分得清自己喜欢的是作为明星的我，还是作为女人的我吗？粉丝的爱和恋人的爱不一样的。”舒雨朦咕哝道，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

    Will you sitll love，when lm not young aiful。

    从很久以前她就希望，有这样一个男人，即使她不再是明星了，即使她也不漂亮了，他还会依旧选择爱她。

    顾雁回的眼睛平静得如无波澜的湖面，凝视着她，听着她说完。

    “好笑。”

    “嗯？”舒雨朦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