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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你闲话了吧。” 骆希看着鱼缸里两尾金鱼争夺饵食,手指轻敲玻璃,笑笑说道:“你着急什么啊,我没在意。” “你啊,总是这样……”姚冬楠生着闷气,咬住吸管狠狠嘬了一口热芋泥波波牛乳。 “我怎样?”骆希打了个哈欠,她又犯午困了。 “什么事情都堆在心里,什么都自己消化,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没有呀,我这个小太监不着急你的事吗?许宇这些天还有什么猫腻事不?” 姚冬楠鼓着腮帮子摇头:“没有……和你喝酒的那晚我不是没回家么,第二天回去后,许宇在客厅一晚没睡,烟抽了好多,说找不到我要去报警了……我俩认真聊了一会,没说那些烂事,就聊我们以前谈恋爱的事……” 姚冬楠趴在桌围上,盯着张嘴吃食的金鱼出神:“最近他都挺乖的,昨晚还带我去TRB吃饭了,那可是圣诞晚的TRB呢,得提前多久定的呀……” “所以呢,你打算让那件事就这么过去?” 姚冬楠哭丧一张脸:“哎,我也不知道嘛……诶,怎么话题又绕到我身上了?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和高先生认识的啊?现实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哟?” 骆希白了她一眼:“可拉倒吧。” 姚冬楠离开后,骆希也打着哈欠往保健室走。 昨晚被高书文这么一折腾,学校里全知道了她的婚姻状况,人们看她的眼神奇妙复雜得很。 也不知道高子默会不会被同学们的好奇心烦死。 骆希想着那束被她好好插起来的白百合,其实昨晚心里有一堆话想问高子默,可惜找不到机会。 推开保健室门,黄医生正坐在办公桌旁看报纸,她打了声招呼。 黄医生捏着眼镜腿看清来人,对着病床位置抬抬下巴:“哟,你来啦,不过今天你的专属位置有人了,你去隔壁那张床吧。” 骆希看平日自己躺的靠墙位置,淡绿色隔帘将那区域拉得紧实,透着光隐约见到床上鼓起一团。 “行啊,我都可以,谢谢你啦黄姨。” 她拉起隔帘脱鞋上床,刚躺下,黄医生的电话就响了。 “喂,对,我是……啊?脱臼了?好好好,我现在就过来。” 骆希听着隔帘外的老太太窸窸窣窣,估计是在准备着药箱,脚步声哒哒,最后是关门声。 她在枕头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阖上眼皮,午后暖阳烘得她倦意浓。 这时,隔着两张病床的绿帘子被拉开了。 ————作者的废话———— 骆希:救命,有痴汉。 我明早排手术啦,过几天见(挥手 第二十七根骨头 蛙人 骆希背对着来人,但只闻了下空气中有些熟悉的味道,就知道是谁来了。 也不知道臭崽子用了什么伎俩,把黄医生给支走了。 她没转过身,蜷在被子里像只蚕宝宝。 那人也不吱声,掀开一角被子上了床,长臂一伸,将骆希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有些委屈巴巴的劲头像可乐气泡一样涌了起来。 骆希扭了扭肩膀想挣脱,可钳着她的手臂坚不可摧。 “我不要在这里……”她去掰少年的手。 高子默揽得越牢,一口长气叹出:“这下我时间真的不多了,你乖点,我就抱抱你。” “我从来就没有当你是那玩意儿,你感受不到吗?”高子默又叹了口气。 骆希没说话,少年的声音从头顶笼罩着她:“平日也不是想对你阴阳怪气,我只是……特别不甘心。” 怀里的蚕宝宝绷紧的身体稍微软下来,高子默继续说:“骆希,我不是个多有道德感的好人,你有你自己的目的,想利用我做点什么,正好撞上我的目的,那我也就抓住了。 我们的关系来到这一步,我总想着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现在要退回去很难了?,我不愿意放手,但不能否认我能力还不够。” 睫毛颤动,骆希的心沉了下去,好半响才开口:“你查了我多少事?” “不多。” 也就是知道那人的一些事情而已。 高子默抚上她的脸,手指摩挲着鼻梁往上,轻扫她眼前的乌鸦羽毛,往上捂住薄薄的眼皮,像刚烤好的杏仁片。 “既然他已经发了话,估计春天我就不在国内了,留太久,容易让人起疑心。” 也许是骆希的发丝挠得他鼻头发痒,鼠尾草一样,高子默一时眼眶发烫:“我不在了,谁能护你周全?我能查到的事,你觉得他会查不到吗?” 骆希脑子里嗡嗡响。 昨晚那束白百合,再加上那句话实在太过于巧合,她猜到高子默做了些调查。 但少年几近剖白的话语,让她心脏不能自抑地疯狂跳动。 眼睛被捂着,仿佛心脏上的伤口也能被捂住了,她陷在高子默的拥抱里,困意渐浓,哑声呢喃:“你在这,又能护得了我什么?” 我自己选择的路,会一个人走完。 就像巴黎圣母院里,弗罗洛和卡西莫多,又有谁能保护得了爱斯梅拉达? 高子默好像回答她了,又好似没有回答,因为她睡着了。 醒来时,她身后没了人,只是被子还是暖的,眼皮上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 帘子外黄医生已经回来了,有唰啦啦翻动报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