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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着人带着砍刀来了。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砍刀啊! 刀锋磨得又利又快,在那群人手里跟转笔似的乱甩,杜燚当时都快吓尿了。 明哥是真的砍伤过人。 这群人打架狠起来不要命,全靠着家里摆平。 杜燚心想,他是家里独子,他老子那么大的家业还等着他回去继承呢,当下屁滚尿流地跑了,后来出了不少钱找了不少关系摆平了这事。 这事儿杜燚一直羞于启齿,毕竟关系到他男人的尊严。 但这会儿看明哥那架势…… 虽然他和这个学霸同桌不咋亲近,但也由衷地替楚厌捏了一把汗。 但学霸却一脸淡定,甚至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写着笔记。 死到临头了还装逼,等会怕是要被打成残疾。 他要不要给楚厌提前打个120啊? “妈的,哪个是楚厌,给老子出来!” 见班内闹哄哄的一片,可要找的人半天没出来,明哥踹了一脚门板,脸上全是不耐:“草!是男人就给老子出来!” 巨响让班内瞬间鸦雀无声。 楚厌写完这一行的最后一个字,淡定地站起。 “什么事。” “草!原来是这个小白脸!” 门外那群人哄笑起来,楚厌走到门边,他的个子高那群人一大截,完全鹤立鸡群。 班里的人都伸长了脑袋看他们,经过刚刚杜燚的科普,不少人心里也犯怯不少,暗自为楚厌捏一把汗。 一群人渐渐走远。 班内却无法再平息下来,任凭班长喊破了嗓子也没用。 “明哥找楚厌什么事啊?” “惹上明哥能有什么好事?难不成过来找楚厌问问题吗?”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其实,你们有听到过一个八卦吗?我妹妹是高一的,他们高一都在传,好像是楚厌为了池念拒绝了明哥的表妹戚箐,那妹子恼羞成怒了。” “卧槽,真的假的啊?” 班里一下子沸腾了。 纷纷看向池念,细细碎碎地议论起来。 “池念是不是最近老缠着他啊?我好像经常看到她和楚厌打情骂俏。” “我也看到了!那天端午演出,她一直在勾楚厌的腿!” “卧槽,她不是说心里只有她那个小爱豆岑琛吗?怎么又喜欢上楚厌了?!” 眼看着这样的言论愈演愈烈,池念又羞又气,百口莫辩,但楚厌确实是为了她惹了那帮人的,一时之间她词穷的厉害,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反倒是野梨怒了,拿了本封皮最厚、书本最沉的体育书,“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竟然比班长的粉笔擦好使,奇迹般地让班里静默了一秒。 “叽叽喳喳吵死了,让不让人做题了?” 有人不服气想争论,杜燚跟着补了一句,“不想做题带你出去找明哥玩玩?” 班内瞬间安静不少。 池念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她满脑子都是楚厌被带走的画面,而且大家的猜测也都很合理,也许确实是因为那天帮了她,他才会惹上那帮人的。 越想她就越急,一直在冒冷汗,转过身去拉杜燚的袖子,“四火,你别见死不救呀!” 杜燚挠了挠头,讪讪地说:“念念,真没法帮。” 如果找楚厌的是其他人,他能帮一下。 可那人是明哥,他真没办法。 池念和杜燚也认识两年了,知道四火没骗他。 她咬咬牙,转身拔腿就跑。 杜燚一脸懵逼地看着她跑出去,伸手去戳野梨:“卧槽,那傻逼干嘛去?该不会要去护楚厌吧?” 野梨是知道池念有多怕不良少年的,就那种蹲凳子上拿个一块钱塑料打火机玩的不良都够池念绕道走,明哥这种级别的,池念更加不可能去招惹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 “大概去找老师了。” 找老师这事儿,其实听起来挺没面子的。 大家距离成年不过一两年,早就过了小时候不懂事,受了欺负要找老师告状的年纪了。 出了事情去告老师,也渐渐变成了一种丢脸的行为。 但池念想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她知道楚厌打架有多厉害,但那个明哥人多,而且杜燚描述的那么夸张,她怕他寡不敌众。 况且…… 这事情也确实因她而起。 赵尚丽做孕检去了,池念气喘吁吁地扶着办公室的门把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办公室里只有二班班主任金帆,听见响动,从屏幕后探出脑袋来:“同学,你找谁?” 池念快哭了,差点话都说不利索。 “老……老师,有人打……打架!” 等气喘地顺一点了,池念完完整整地把刚才的那一切都说了出来,一边急切地去拉他,“老师,你再不去看看,我们班同学就要被打死了!” 她说得夸张,如果不是表情严肃,金帆断然是要被她给逗笑了的。但看小姑娘眼睛红彤彤的,马上就要哭了,他也知道这事儿也许特别严重,忙从凳子上跳起来,“走走走,你带我去看!” 池念一边带他往操场跑,一边问:“老师,要不要报个警啊?” 最好再打个120…… 杜燚说,明哥那群人手里有刀。 “先去看看。”金帆蹙着眉,如果真如池念所说的话…… 他和池念跑到操场时,又把两个身强体健的体育老师也给喊上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绕小树林里搜寻了一圈,却也没有发现楚厌那群人的身影。 金帆喘着粗气,叉着腰问池念:“人在哪呢?” 池念也茫然了说:“我不知道。” 她确实看到楚厌跟着那群人走了。可她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里。 “估计是去学校隔壁的老仓库。”其中的一个体育老师巡视了一圈后,默默地说道:“挑事的那学生叫汪明对吧。前几天听说在那砍伤了人。” 池念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她急了:“老师!我们赶紧去啊!!!” - 学校附近的废旧仓库里全是灰。 因为打斗过,空气里全漂浮着二氧化碳和刺鼻的粉尘。 那群挑衅的人均被打倒在地,“哎呦哎呦”地捧着肚子叫唤。 鲁景辉和孙巍然找了根粗长的麻绳,把这群人串葫芦似地串好,利索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厌哥,怎么处置?”说完,他踹了其中一人一脚,“妈的,还敢拿刀捅老子,当老子少儿散打冠军白拿的?” 当时他和孙巍然俩人吊儿郎当地在班里听课,一眼瞥见楚厌和这群人往楼下走,直觉不对,两人当即就冲出教室,一并跟上了。 三人到洛城,许久没动手,这会儿真实打实动起手来,还觉得有点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