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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相’更严重。” “他拽你?” 谢初鸿继续闭眼吹:“对啊,我只是胳膊,什一外套都扯破了,后腰拉了好长一道,你们要看吗?” 人前,还是让人信服的纯良笑法,扭脸望向自己同桌,却成了隐秘又俏皮的小翘嘴。 周什一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人只要一跨进学校大门,就会变得很不一样,端正乖巧、满身学生气,像是换了一个人。 没再管同学复杂打量的眼神,谢初鸿倾身看他的数学作业:“过程都看懂了?” 周什一点头:“昂。” 他昨天是写完作业才出的门,那么清晰的解题过程要还看不懂,他基本也就告别高考了。 谢初鸿压嗓:“也是一起睡过的关系了,以后有什么不会,直接问我呗。” 周什一眉心一跳,就算知道是玩笑话,也还是被逗红了耳根,埋下脑袋正想从包里拿牛仔外套,却觉后颈一凉。 他有所感般缓缓抬头,果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斯明。 白斯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手里惯常捧着保温杯,望向他的视线冰冰冷,百分百听见了谢初鸿刚才的话。 结果谢初鸿不仅不避讳,反而当着他的面就给了自己一个眨眼: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前再干点好人好事。 周什一想起谢初鸿昨晚说是误会就觉得后悔,非常后悔,瞄着他们班主任手臂上那圈显眼的淤青,衣服都没敢接着往身上穿。 别人认不认得这外套他不知道,但白斯明肯定认得——昨天晚上某人唱歌刚穿过。 听见班上同学关心白斯明的胳膊又是怎么回事,周什一虚得脸上都红了。 好在白斯明只睨了他一眼,说是不小心撞的:“周测成绩明天早上出,马上月考了,还是要抓紧。” 周什一松下一口气,心说睨就睨吧,起码这次没砸杯子。 结果紧跟下一秒,白斯明又说了:“谢初鸿,你跟我出来一下。” 周什一:“?” 他刚放回肚子的心,立马再次悬到了嗓子眼,满脑子十八禁? 第12章 谢初鸿随白斯明出去时,面色没有任何异常,班上同学觉得要问伤的事,周什一觉得是以权谋“私”。 只有谢初鸿自己知道,都不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脚下也没停,默契路过楼梯间,笔直笔直朝走廊另一侧过去了。 池澈在后排叼着夏晚黎的鲜奶吸管,一眼看出周什一的不对,意有所指勾唇道:“老白可能只是叫初鸿出去问问情况,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周什一总不能把那点弯弯绕绕提到明面说,正想语焉不详应两声,就被边上没了奶、心情不爽利的嘀咕抢了先:“怕初鸿把他干的好事全抖搂出来呗,我要是他我也紧……啊!你又弹我!” 夏晚黎捂上自己被弹红的脑门就要去掐池澈,瞳仁瞪得溜圆,气鼓鼓的。 池澈嘴都没从吸管上挪开,就懒洋洋地撑着脸说:“你每天说初鸿这好那好,怎么一点不把人家说的话往心里放啊?多伤人。” 夏晚黎:“我怎么没放了!” 池澈:“放了还总说什一不好?是他穿初鸿外套不够帅,还是初鸿喜欢人家不够明显?” “啊气死我了,怎么你也喊他‘什一’!” “哟,酸了?” “老子酸屁,滚滚滚!” “放心,最爱的还是你。” 池澈说完,自己都被自己恶心笑了。 作为班里跟这位新同学除谢初鸿外,唯二离得最近的人,池澈听完伊铭那大喇叭传的就好奇上了,怎么听怎么不像,连夜找了三中那边靠谱的朋友求证。 关于周什一转学的真正原因。 周什一是没心思听他们打情骂俏,正盯着自己手里的古文走神,怕白斯明怀恨在心乱来,头顶便蓦然投下一大片阴影。 无意打扰起其他同学早读,年级主任俯身离周什一凑得很近:“班上还适应吗?” 这年级主任除了头发少点,其实年纪并不算大,面相和蔼,但周什一也知道他特地跑一趟,肯定不是为了问自己这个。 果不其然,两人简单几句客套,年级主任夸完他身上的外套,便转而问起了外套的主人:“初鸿呢,上厕所去了吗?” 周什一如实回答:“白老师把他喊出去了。” “怎么这个时候被叫走了,我刚路过白老师办公室人不在啊。”年级主任脸上愁容惨淡的,满身写着匆忙,话音刚落就有其他老师找来了。 周什一只大概听见了一耳朵,好像是说有个什么东西需要他现在看看。 年级主任无法,只得折回来给周什一说:“什一你帮我找找他们,我现在有点急事,找到了直接让初鸿去我办公室。” 周什一一哽:“……现在吗?” “对对对,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回头补偿你一套我秘制的数学试卷。” 周什一:“?” 数学试卷? “我看你其他科目其实都还不错,就数学差点,不用丧气,文科生数学不好也正……” 旁边的老师:“唐主任?” 唐主任赶紧摆手:“好好,走走走,那什一咱们说好了啊,数学试卷!” 周什一:“???” 看着他们转学生满脸“是我疯了,还是这主任疯了”的震撼,班里听墙根的一圈人立马哄笑出了声。 池澈还好点,笑得问心无愧,但其他人不一样,哼完几嗓子便不尴不尬卡住了声,像是心虚关系不够好,觉得这一笑占了周什一便宜似的。 被迫站上走廊,周什一陷入了沉默。 他才刚来这个学校第二天,就被委以重任找人,找的还是他那名誉上的“情敌”和“男朋友”? 周什一虽然初来乍到,但学校里哪里热闹、哪里荒凉,大致还是知道的。 顺着走廊路过中间的楼梯间一路往那头走,越过去,左手教室里的早读越不认真。 他们高三文科班在一楼,走到最顶头拐个弯,是实验器材室和音乐教室,一个礼拜都不见得能见上一回光,就连临近的卫生间都鲜少有人光顾。 谢初鸿在同学跟前还稍微装一下,但对白斯明就实在没什么必要了。 那副撑着脸、撇开眼神不看人的散漫模样,半点不像学生,白斯明也从不说他,因为他自己私下也不像老师。 “我找瑶姐问过很多次你到底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都不告诉我。”白斯明蹙眉,“以前高二就算了,现在高三了初鸿。” 谢初鸿只从鼻腔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类似这样的谈话已经在之前进行了很多次,聊下来翻来覆去就那么三两句。 平和点的,像现在,激烈点的,就像自己泼他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