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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住纪得的手臂抚啊抚着。 看着当初膝下的小丫头如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无不感叹。 感上天垂怜,叹少女无愁。 纪得知道张姨又心疼自己了,赶忙挥开这伤感的氛围。 “张姨,上回商场看到,想着给您一定合适。天气冷了,这保暖衣正好能穿。你和妈妈各两套,可以换洗着穿。” 说着就一股脑都塞到张姨手里。 “还有这些补品,我知道家里都备着,但我买的,您就尽管收着,吃完我再给您买。” 张姨到嘴的责备都被生生堵住了,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两句:“哎,又乱花钱了。” 眼角慈祥的笑却道破了心里的欢喜和宠溺。 进屋已经是满桌佳肴。 纪年琴今天早早回了家,抛开公事,只为女儿洗手作羹汤。 她的厨艺也是这几年现学的,被父亲当年那句“为人母的样子”刺的太深,这些年确实可以称得上尽心尽力了。 和张姨的手艺是没得比,但纪得明白母亲的用心。 爷爷退休后渐渐放手了公司的事物,偌大的家业全靠母亲一人把持,自己也没能帮上忙。 父亲离开后,母亲再没有新的感情。 或许是没有时间去考虑和经营这些事,又或许是故意用旁的事情将自己压缩到无暇顾及。 可哪怕这么忙,纪年琴也愿意抽身所有,全心全意为女儿捣鼓一顿晚餐。 但凡纪年琴亲自下厨,纪得每每都不辜负。 她胃口小,生生吃下一碗的饭量,这份体贴让纪年琴的宽慰不少。 饭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看着家庭肥皂剧,扯着家常。 纪年琴饭后没多久就不断有电话进来,稍微坐了坐,便上楼进书房处理公事了。 张姨年纪大了,连续剧都没播完,就在沙发上眯着眼睡着了。 纪得轻轻唤醒她,便扶她进房间休息了。 回到客厅,见时间尚早,不知怎的,就踱步到院中。 初冬的季节,海棠树梢的叶子稀疏,零零散散的挂在上面,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树下的木质躺椅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早已斑驳。 纪得就这样静静站在树下,看着树叶被风吹下一片。 数着秒数,再心里预测下一片被吹下的位置。 “咦,这不是小鱼妹妹吗?” 纪得刚预测准其中一片树叶的位置,正在心里为自己喝彩呢,被一声呼唤打断。 回头一看,正是从前足球队的那一群少年,现在一个个都是精英模样. 西装笔挺,俱都身形挺拔且威武不凡,只是神情间倒是多了几分城府,少了当年的稚气未脱。 出声的是罗任,当年也独独只有他喊自己“小鱼妹妹”。 纪得遥遥点头示意,长久未见,倒是多了几分陌生。 跟在他身边的是谢译、沈拓、易于霖、黎牧…… 以及走在末尾的,陆禾。 13 今天是陆禾回国后他们几个第一次聚。 刚好陆禾出差回来,想着明天就是周末,一下班都从各处赶到了这里。 除了正在国外出差的沈括,和全家移民英国的邵其华,确实人都到的很齐。 大家本来都是这个别墅区的邻居,但随着工作都各自在外居住,这么齐刷刷的聚一起,甚是难得。 饭后寒暄一阵,陆禾提议去原先的足球场看看。他 们这一行人就浩浩荡荡走过来了。 看到纪得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某人心之所向啊。 从远处走过来,陆禾一心期盼的的海棠树越来越近了。 其实啊,哪里是来看什么足球场的啊,睹物思人是真。 果然,海棠树从不会让他失望。 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他就真的看到了树下那个俏丽的身影。 穿着宽松的厚高领毛衣,小脸藏在里面,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头发松松盘起,两颊飘着几缕碎发,自然又俏皮,恬静的气质凭添了几分优雅。 下身穿着破洞牛仔裤,脚上瞪着一双雪地靴。 明明是怕冷的体质,全身上下除了鞋子合格,其余都让陆禾皱起了眉头。 她一直仰着头,不知是看着树梢,还是赏着月色。 看久了,偶尔低头踩着影子玩,甚是可爱。 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在某人眼里。 “鱼儿,你什么时候回Z市的。” “我记得你初三那会儿直接去T市了吧,没毕业就去了。” 一行人走近,谢译打破尴尬,先声夺人。 他这话一出,纪得倒没多大反应,陆禾率先侧目望向了她,眼里塞满了诧异。 T市?没毕业?初三?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大学毕业于Z大。” 纪得莞尔,简简单单一句,道明了出处,也间接回答了谢译的问题。 “来这么久了也不联系我们,不够意思啊。你联系方式都换了?” 谢译惋惜。 “嗯,换过了。” 谢译说着就要拿出手机交换联系方式。 纪得说:“手机没带在身边,你等我进去拿一下。” 纪得对手机的需求真的少之又少。一般都是别人找她,她鲜少有需要联络的时候。 社交软件也只有一个微信,朋友圈更是清汤寡水,一眼望到头。 就如同刚刚的晚餐,张姨都知道拍照发朋友圈,纪得反而没这个意识。 小小年纪,就装着一个老灵魂。 看书也习惯书籍的实感,碰到有趣的内容更喜欢手抄一篇。 这些,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谢译见她转身,忙阻止:“不急,有机会的。” “是啊,明天我们约了去南郊牧场,正好陆析和黎梨都在,你也一起吧。” 一旁的黎牧顺水推舟。 周末两天,纪得本打算在家休息的,一听到邀约,本能要拒绝。 但确实没什么其他安排,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沈拓见纪得犹豫,添油加醋一番。 “难得见一面,鱼儿就给哥哥们一个机会,多少年没尝到张姨的点心了,想想都嘴馋了。” 纪得听完,直言不讳。 “张姨这会儿已经睡了,明天怕也是尝不到她的手艺了呢。” 这么荒唐的理由都用上了。纪得有点想笑,打趣着说道。 “那你更不能拒绝了,点心和你,总得留一样。” 罗任乘胜追击。 “那……好吧。明早几点?” 实在是,盛情难却。 “不会太早,明天我们楼下喊你,分三辆车走。” “好。”说好约定时间,大家互道晚安,就散了。 身后人的脚步走远,纪得又看了海棠树好一会儿,才转身进屋。 刚抬脚,就发现陆禾直直的站在身旁不远处,也不知道这样静静地看了多久。 纪得愣住,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陆禾。 结局显而易见,他们之间,败下阵的从来都是他。 陆禾是走而折返的。 顶着一众好友的嘲笑调侃,想着俏生生的她,还是忍不住回来。 在她身旁站了许久,仍是不敢惊动。 待她发现自己,这才敢走上前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冰冰凉一片。 这件毛衣看着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