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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叶辛漫的身体,蹙眉问道,“如果进行放疗,那还有……” 看着乔以风欲言又止的模样,医生这种肿瘤科见惯了生死的人,自然是明白这话外之意的,“放疗能不能做还得看肺部积水排出后的状况,一般恢复好的病人,放疗后也会有两到三年。” 两到三年……生活就是如此残忍,在每个人的生命里,总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叶辛漫很慌乱无助,但她觉得此刻,有一种什么也抓不住的无能为力。 恰逢年末,叶辛豪学校考完试就回了A市。自叶岩和蒋丽莎过世之后,叶辛豪每次一放假,总是往乡下跑,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一家人在A市过年。 御河湾也的确很久没有住过,叶辛豪在医院陪着叶外婆,叶辛漫一早去打扫卫生,乔以风硬是要跟着,叶辛漫说不过,只好任由他跟着。 乔以风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叶辛漫的心情一直不好。 前些日子外婆已经能够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着,叶辛漫陪在病床前,叶外婆怕她担心,生生的忍了一晚上疼没说。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叶外婆已经疼的嘴唇发白,满头大汗了。 叶辛漫难免心疼,医生也开了一些止痛药,告诉叶辛漫疼了就吃一颗,但最好不要多吃。 叶外婆的肺部积水前几天已经开始排出,可似乎比预计的多了好多,叶外婆虽是说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呼吸顺畅了些,但医生却面目凝重。 “辛漫,辛漫。”乔以风叫了两声,见叶辛漫失神,这才放下手里的抹布,走上前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身体,“想什么呢,我吃醋了。” “啊?”叶辛漫抬头看了一眼乔以风,眼里有些自责,“对不起,你跟我在一起,好像永远是我在给你添麻烦。” 听到这话,乔以风不免警铃大作,扶着叶辛漫的肩膀去沙发上坐了下来,“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喜欢你,包括一切好的坏的。我说过不止一遍了,辛漫,你不是麻烦。外婆也是我的家人,辛豪也是我的家人。” 叶辛漫愣神,“那我呢?” “你是我的爱人。” 阴郁了一个多月,叶辛漫总算露出了一点点笑意,乔以风想起了什么,又撇撇嘴,“上次外婆住院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宋睿把这儿的钥匙给沈贺了,你跟沈贺可还真是好朋友。” 御河湾钥匙的事,乔以风也顺势翻旧账问个明白。 叶辛漫倒是没想到,乔以风硬是要跟来是因为这个,叶辛漫也忙解释,“是宋睿误会了,我和沈贺没什么。他……只能算是一个少有的这么支持我的人。” 看了眼叶辛漫的表情,乔以风耷拉着脑袋看着她,一脸惆怅,“辛漫,那可怎么办,我也误会了。” “你个醋精,你瞎误会什么呢?我和沈贺认识在宋睿之前,如果我和他有机会,根本不会和宋睿订婚,或许是我一开始就是放不下你吧。” 听到这样的话,乔以风有些小得意,“再说一遍。” “我放不下你。” “再说一遍。” “我放不下你。” “这句话可真动听,再说一遍吧。” “我爱你。” 乔以风整个人像是被冷冻一样,那种又惊又喜又手足无措的幸福感,这三个字,终于被他等到了。一把拥住了叶辛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畔,唇齿相依之间都洋溢着一股浓浓的甜蜜,叶辛漫伸出长臂勾住了乔以风的脖颈,乔以风探出舌尖汲取着叶辛漫的呼吸。 许久之后,两个人才放松下来,轻喘着粗气,相视而笑。空气中都夹杂着暧昧,乔以风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叶辛漫的鼻尖,附在她耳边,细雨绵音,“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辛漫,我早就做好了一辈子替你遮风挡雨的准备,那么你,做好了成为乔太太的准备了吗?” 叶辛漫有些愣神,乔以风这是……在求婚吗? 见叶辛漫没有回应,乔以风又重新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畔轻哼了一声,“嗯?” “这……是求婚吗?”叶辛漫想咬断自己的舌根,不知道怎么了,就把心里所想就这么说了出来。 乔以风笑了笑,“不是。” 叶辛漫的眼神瞬间有些黯淡了,内心开始挣扎:叶辛漫,让你自作多情,这下糗大了吧。 细细观察着叶辛漫的一颦一笑,那股眼中含泪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却让他更笃定了叶辛漫的心,勾了勾唇角柔声道,“我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我就可以求婚了。” 抬头看着乔以风,一瞬间泪水就滚落了下来,乔以风低头吻去叶辛漫的泪水,“那……你的回答呢?哭是准备好的意思吗?” 叶辛漫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流眼泪,泪水越来越多,搞的乔以风一时间满头问号,手无足措的开始‘哄媳妇’。 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乔以风捧着叶辛漫的脸颊,在她眼睛轻啄了一口,“不要哭,从今以后,你的眼泪就是我做的不够好。你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我随时都准备着,多久都没有关系。” 第八十六章 别靠太近 将御河湾收拾妥当,叶辛漫和乔以风才一道儿去的医院,见外婆一个人在病房里,叶辛漫有些疑惑,将乔以风煲的汤放在了一旁的小柜子上,随口问道,“辛豪去哪儿了,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 叶外婆笑了笑,“刚医生来过,两个人去医生那说话去了。” 叶辛漫迟疑了几秒,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到了乔以风的手里,看了一眼外婆,“辛豪做事没心没肺的,我也去听听医生怎么说。” 还没走两步,叶外婆便拉住了叶辛漫的衣角,笑中带着几分释然,“你们也不必避着我,即便不说,我自个儿的病自个儿心里也有数,见你们一个个跑这么勤快我也能明白,我这回啊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听到这样的话,叶辛漫不免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外婆,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都还没听过医生怎么说呢。” “你们也别没事往医院跑了,外婆最高兴的事,是盼着你们能好好的。辛豪是男孩子,虽说没心没肺,但这些年到底还是沉稳了不少。辛漫,外婆就希望,活着的时候能赶得上你的婚礼。看着你有了归宿,外婆也能安心了。” 生怕被外婆听出了啜泣声,叶辛漫疾步往外走,头也没回。靠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墙壁上,哭成了泪人。 “真的没有其他的治疗方法了吗?不是还可以放疗吗?目前肺部的积水不是已经排掉了吗?” “放疗是可以的,但是陆老太太的情况比较复杂,对于她目前来说,放疗也已经没有必要了。老太太身体体质太弱,加上肺部积水始终无法排干净,放疗的意义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