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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的凛冽的目光已经移了过来,睨着她。 颜诺诺立马僵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能兢兢业业的冲岁知松讨好一笑。 岁知松神情不为所动,目光居然更冷了。 他说:“有事吗?” 强烈的求生欲促使颜诺诺前言不搭后语的转移话题,连连摇头说:“没事没事,我就是叫叫你。” 岁知松别过脸,只丢下一句话:“我昨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在我没想清楚之间,你离我远一点。”他彻底丢开了自己根本看不进去的书,决定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 岁知松认为自己不想跟颜诺诺沟通和接触的意愿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足够颜诺诺看出来了。 岁知松想得很美好,可他没料到颜诺诺那颗豁出去的心和不要了的脸…… 颜诺诺鼓着脸往后悄悄缩的动作又缓缓停住了。她看了眼起身的岁知松,又看了眼对方那阴沉不减的脸色,居然又慢慢凑了回去。 她义正言辞地指责道:“大哥你这样就不对了。” 大哥??? 大哥??? 岁知松正站在座位旁喝水呢,闻言差点没呛死。 他扶着桌子弯下腰,咳嗽了好几声,等彻底缓过气来后,才不敢置信地问颜诺诺:“你叫我什么?” 颜诺诺半点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更加真诚地说:“大哥啊!” 她开始发挥自己胡编乱造攀扯关系的功夫,试图用看似讲道理实则忽悠的话来蒙骗岁知松:“虽然我们分手了不再是恋人,但我们还有十几年的兄弟情分在啊!” 诺诺很不要脸地说:“虽然你昨天太生气了没有同意,但我知道,岁哥其实是想继续和我做朋友的!岁哥你放心,以后我还是你最忠心的小弟!” 岁知松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打蛇随棍上。更何况今天的自己还生着闷气,在察觉到颜诺诺偷偷注视自己的时候,根本理也没理对方。 他自己都还没递话篓子,颜诺诺居然都能趁着他一个不注意重新攀关系缠上来。 他看着颜诺诺那双眨巴眨巴充满了期待的眼睛,抽了抽嘴角,心里那点郁气莫名散了许多,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 被岁知洞悉的眼神直直盯着,看似理直气壮实则忐忑不安的颜诺诺更加心虚了。她露出一个怯怯地笑,极其卑微的小声喊了句:“大哥?” 岁知松越看她的笑越觉得刺眼,憋了两天的不满一同涌出,很想在此时回颜诺诺一句:去尼玛的吧。 好好的大嫂不想当,非要抢着当小弟?这到底是什么破毛病! 可这句话听上去衬的自己像个怨夫,岁知松到底是忍住了心底那强烈的吐槽欲望。 但颜诺诺欠□□这事算是在他心里彻底提上了日程。 下课铃声突然响起,岁知松没想到应对颜诺诺的法子,干脆转身就走,上讲台分发卷子。 颜诺诺望着岁知松离开的背影,偷偷伸出手,将岁知松刚刚看的那本书从另一本书下扯了出来。 只见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 颜诺诺恨自己手贱没能管住眼:“……” 她沉默的将书给塞了回去,左右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嘀咕了一句:“反正肯定不是说我。” …… 三个小时后,颜诺诺忍不住骂出声:“操!” —— 这一上午,岁知松都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肯搭理颜诺诺。而颜诺诺则总是偷偷摸摸地看着岁知松,时不时喊上两句令岁知松心梗的“哥”。 “哥你是要去接水吗?你放下,我给你接!你看看你这双精致到完美无缺的手,它就是米开朗琪罗创造的最完美的雕塑啊!你怎么能用这么宝贵的手来接水呢!请您放下,让我来!” “哥,这么难的题你居然这么快就解出来了!真不愧是三千年一遇的惊世天才!你头上的头不是简单的头,它是一颗凝结了人类精髓的诺亚方舟啊!” “哥您累吗?刚刚下课我去给您买了养乐多,听说这个喝了能提高免疫力促进肠道消化。我看您最近脸色挺难看的,肝火旺盛对皮肤不好,要不您试一试?” 颜诺诺把自己买来的饮料放到了岁知松桌子上,关切地看着对方。 岁知松前几次都懒得搭理颜诺诺,但这次对方居然连“您”都用上了,实在可恶,欺人太甚! 他“啪”的一声丢开手中笔,黑色签字笔在桌面上滚动,声音不轻不重。 岁知松决定打破自己短时间内不跟旁边这蠢货说话的理念,准备找颜诺诺好好交流人生。他侧转身子,谁料早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气息的怂狗颜诺诺已经好好的趴在了自己桌子上,安安静静的写作业,整个人一动不动。 颜诺诺怂的太快,正准备发火的岁知松:…… 岁知松心里的邪火不上不下,脑里闪过小时候颜诺诺天天跟在他身后,赶都赶不走的可怜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欠她的。小时候欺负了她一点,长大后就得连皮带人全部都还进去。 他一手放在桌面上,靠在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神情乖巧的颜诺诺,对方在发觉岁知松久久没有动作后,谨慎地抬起眼皮想看看情况,结果一抬眼就撞进了岁知松深邃的眼里。 颜诺诺当即缩回眼睛,开始端端正正地写作业,目不斜视态度规矩,嘴里还做贼心虚地念叨:“诶这道题怎么做的来着?怎么这么难,明明岁知松做的时候就挺简单的啊。” 岁知松没动也没说话。 颜诺诺用两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嘀咕说:“唉我可真笨啊!像我这样的笨蛋居然都能和岁知松做朋友,他真是个日月入怀襟怀磊落襟怀洒落令人敬佩的人啊。” 颜诺诺着重强调了一遍后面几个词。 岁知松被这蠢货气笑了。 然后就在颜诺诺认为自己蒙混过关后,岁知松一秒收住笑,冷着声说了一个字:“滚。” 颜诺诺就像是一只跟跑轮对抗失败的小仓鼠,垂头丧气的低落下高贵的头,往墙那一边缩了缩。 怂怂的,又非常可爱。 岁知松见她模样着实可怜,又改口说说:“等等。” 颜诺诺一秒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期盼和兴奋的光芒。 岁知松指了指桌上的养乐多,说:“带上这个,一起滚。” 颜诺诺听话的收回了自己的养乐多,灰溜溜的滚了。 她悄悄移开了盯着岁知松目光,转而一个人独自面对墙壁,困惑又有些发愁的拨了拨刘海。 今天的彩虹屁和以前的都一样,怎么岁知松就突然变得不开心了呢。到底哪里出错了?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复杂。 颜诺诺费解地摇了摇头。 实际上,岁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