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六十一 《婴啼》

    所有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或多面性，没有一成不变的好，更多的是意想不到的坏。这是我对现在社会快速发展下，造成社会大环境的观点，看似一切静好、实则悄然间已被破坏了很多原本的美好和纯真。

    “我怀孕了…”

    “啊~关我什么事？”

    “我确定就是你的，我去医院看过了、按时间推算就是你的！”

    “那打掉好了。”

    “我没钱，你得负责！”

    “嗯…知道了。”

    看着小伟漫不经心的回答，小玉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但她并不是为堕胎难过，而是因为她觉得小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自己。

    “那你现在就给我钱！”

    “我现在去哪里弄钱啊？等几天、我去找我妈。”

    小玉有点生气、故意问小伟，小伟虽嘴上说着硬气的话，但心里已经犯了嘀咕。也难怪、这种事对于两个未成年人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处理。

    小伟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回去找妈妈处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在父母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事情出了，又不能不去解决，思来想去、他决定卖掉手机，然后偷偷的让小玉去堕胎。

    很快、小玉在一家小诊所做了堕胎手术，对于年轻的她来说，似乎并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手术后没做休息，便该泡吧泡吧、该蹦迪蹦迪了，这件事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

    初生本待心向善、夭折化鬼却为恶，未见今世一花草、默语怨念乱活人。

    小伟和小玉，一个17岁高中学生、一个16岁辍学太妹，现在小孩的世界比成年人的还要丰富，两人初次相识便开了房，然后就谈起恋爱。说是谈恋爱，其实俩人多数时间还是各玩各的，也不会去在乎对方是否背叛自己，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爱情观。

    凌晨两点、从酒吧走出来的小玉有点摇摇晃晃，今晚上被一个看着有钱的大叔灌了不少酒，虽然她年纪小、但对于这种场面也是见识多了。经过她一翻声东击西的忽悠，大叔钱没少花，却没有揩多少油。

    “老…东西、还想占我的便宜，不是看你有点钱，早大巴掌招呼了！”

    小玉边摇摇晃晃的从口袋里掏出根烟，边转头看了一眼酒吧方向，嘴里得意的说道。

    她把烟熟练的点上、看了一眼时间，边朝学校方向走去。一路上、除了路灯有些许的光亮，其他地方漆黑一片。自从堕胎后，夜猫子的小玉在走夜路时，总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背后像是有人跟着一样。

    “哇…哇哇…”

    突然、正走着的小玉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她心想大半夜谁家的小孩还待在外面，奇怪归奇怪、但她依旧朝前走着。人在醉酒的状态下，无论是脑子还是行动都是迟缓的，多数状况下、依靠着本能在维持行为。

    夜里的风是冷的、吹在脸上凉飕飕像可以刺进皮肤里的针，小玉被风激的醉意更浓，但距离学校也越来越近。就在此时、她感觉右脚变的有点沉，就像有人抱住了一样。

    她低头瞄了一眼，迷迷糊糊的竟看到一个光屁股的小孩正抱着自己的右腿，大大的脑袋抬着，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向上看着自己。小玉被吓的一个激灵，右脚条件反射的往外踢了一脚，大声惊呼起来。

    等再仔细看去、却什么也没有了，小玉心里有点发毛，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喂！小伟，我在你们学校后门这里，你快点出来！”

    “嗯？我在打牌呢！这大半夜的。”

    “你快点出来！我等你！快点！”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后，才又传来声音。

    “好吧…你等我一下，哎？你那边怎么有小孩…”

    没等小伟话说完、小玉的手机便突然没了声音，她把手机拿到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是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而小伟最后的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她也没有去在意。

    “妈妈…”

    一个微弱稚嫩的声音在小玉耳边响起，小玉顺着声音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半个人影。她深深呼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第二根烟点上，然后靠在墙上，静静等着小伟。

    不多时，只见从后门围墙处跳下一个人影，那人影原地四下张望一圈，最后锁定了小玉的这个方向。这人正是小伟，他见女友正依靠在墙边抽烟，便想着悄悄摸过去，吓她一下。

    在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小伟通过微弱路灯的亮光，看见小玉脚下突然探出一个小脑袋，一眼看过去，像是一个婴儿的脑袋。

    “卧槽~你脚下有东西！”

    小伟惊呼起来、这声音像是打破寂静深夜的炸雷，可遗憾的是小玉并没有做任何反应。小伟有些疑惑，平时百般讨好自己的女友竟不理睬自己，他一时忘了刚刚诡异的一幕，快步走到小玉近前，用手拍了拍小玉的头。

    “喂~我跟你说话呢！喂~”

    随着小伟的手拍下，小玉瞬间身子一矮，差点摔倒，但嘴里已经有了回应。

    “老…老头，一百块一杯、你干不干？”

    “艹…”

    听着小玉满嘴的酒话，小伟低声来了一句，然后一把架起小玉朝外走去。

    让他们没注意的是，黑暗里、两个小身子大脑袋的东西，正悄咪咪躲在他俩身后的影子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面前两个背影痴痴啼哭。

    熟练的流程，让两个本该享受校园时光、青春美好的少年少女显的格外老成，一个像经验老道的嫖客、一个像混迹风月的妓女。

    今夜注定不眠，睡梦中两人同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抱住他俩的脚不断叫着“爸爸、妈妈，饿…”不断重复念叨着这句话婴儿、逐渐变成“哇哇”的啼哭，那声音越来越大、两人的耳边充满的啼哭声，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耳膜震破。

    “啊~”

    两人同时从梦中惊醒过来，连惊叫声都是一致的，对视一眼后，也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问题所在。

    人在没有完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前，都会抱有侥幸心理，小伟和小玉也不例外。他们将这一系列的诡异经历全部归咎于眼花、错觉，没再去理会太多，依旧为所欲为的过着每一天。

    冥冥中、一切都是早已注定，这点无谓鬼神。

    一天深夜、小伟一个人从宿舍溜了出来，准备去厕所抽根烟后再翻出学校找朋友玩。他蹲在厕所角落慢慢抽着烟，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到了自己肩膀上一样。

    小伟抖了抖肩膀、稍微活动了一下，才有所好转，将手里最后一口烟抽完，起身就往外走。就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小孩的啼哭，那声音很小、不仔细听听不出来，但小伟还是听见了是一个小孩的哭闹声。

    他立即转身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小伟觉得可能出现了幻听，准备继续朝外面走。可身后那小孩的啼哭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似乎就贴在他背后一样，小伟再次转身查看。

    不出意外、还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发现，正在纳闷的小伟感觉肩膀一沉，刚刚那种有东西压在肩膀上的感觉再次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不受控的瞬间传遍全身，小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快步离开。

    他很快轻车熟路的翻上学校围墙，围墙不高、平时偷跑出去时很容易跳下去，可这次从上往下看时，居然有种畏惧感。正犹豫时、小伟肩膀再次一沉，同时感觉有个很轻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爸…爸…”

    小伟的眼神下意识的去看，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一张婴儿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那张脸满是血污、眼眶里满是黑色的眼仁，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啊~”

    小伟发出一声惨叫，脚下一滑、摔下围墙。

    同一时间、酒吧厕所，小玉叼着烟若无其事的刷着手机，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影子。她不停刷新屏幕的最新内容，可那个影子仍然没有消失，小玉好奇心大起，将脸贴近屏幕观察。

    正看的仔细、那影子猛然往前移动，这下、小玉也看清了影子的模样，是一个大头的婴儿、满脸血污正盯着自己，小玉一声惊叫把手机丢了就去。停顿片刻、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小孩啼哭。

    “哇…妈、妈妈…”

    声音清晰就在耳边，小玉缓缓扭脸看了过去，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胎死腹中或出生后夭折的婴儿叫小儿鬼，又名夜啼鬼，它们是夭折的小孩死后所化，所以形如儿童。

    它常出现在夜晚，在小孩子床上蹦蹦跳跳，惹得小孩子无法安睡，放声大哭，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小孩子就会发高烧不退，因为小儿鬼总是喜欢，增加自己同伴的数量。与疫鬼不同的是，小儿鬼非常怕光，也非常怕红色灯笼。

    小儿鬼颛项子，晋干宝《搜神记》卷十六：

    “昔颛现氏有三子，死而为疫鬼。一居江水，为疟鬼；一居若水，为魍魉鬼；一居人宫室，善惊人小儿，为小儿鬼(“儿”宁原无，从《五函山房辑佚书》辑《礼纬斗威仪》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