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四十五章：新生与战前

    原始走过伤兵营，这里是在七道防线之后的山顶区域，也是属于这片矿山区域的最高最平坦处。

    这场战争非常之激烈，虽然战线只推进到了第四层防线区域，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就游刃有余，而是情况已经紧急到他们没法继续向后撤退了。

    原始脑海中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在第一层防线被破时，也就是强人机甲与对方的比蒙巨兽拼了个两败俱伤，原始使用了他的青色气息阻挡了敌方大军追击，使得防线回缩到了第二层。

    这第二层防线其实比第一层防线还要占据地理优势，在防线的正前方是一条斜坡通道，斜度不大，但是要从第一条防线冲上去，总归是受到了地理限制，使得集群冲锋的优势进一步降低。

    原始觉得第一条防线就已经让兽人集群大军损失惨重，面对这更具备地理优势的第二条防线，兽人集群大军应该是无论如何都冲不上来的。

    但事实却告诉了他，兽人战潮真不是开玩笑的。

    面对不畏生死的疯狂兽人，区区斜坡真是不足为惧，这些兽人全部都狂暴化了，他们无视了一切死亡与伤痛，个顶个的疯狂奔袭，不管是低级兽人，普通兽人，强战兽人，又或者是古兽人，他们彼此践踏，但却是无视生死的向前再向前。

    堆起的尸体几乎将整个斜坡都填平，而兽人们也用自己族人的尸体来抵挡远程枪弹火炮，若是尸体被打烂打碎，那他们就顶着枪弹火炮继续冲刺，那怕只冲刺出一米都行，然后他们自己也化为了尸体，由他们身后的兽人继续扛起他们的尸体向前抵挡冲刺。

    这一幕是非常让人震撼的。

    冒着枪林弹雨向前冲刺，没有生死，只有胜利，那怕是战潮下的强行影响，这种气势也足以震撼一切。

    果不其然，在第二防御线击杀了大量的兽人古兽人之后，在第一名兽人冲上了防线之后，溃败开始了，而死伤基本上都集中在这个时候。

    而之后待到大量人员冲上了第三防线，张好焕果断启动了第二防线埋设的炸药，这炸死了数以十万计的兽人古兽人，同时也将第二防线給炸得了崩塌，有效阻止了兽人古兽人军队直冲第三防线。

    当时，原始的打算就是立刻击杀所有溃败的士兵，并且连同他们的亲属也一同连坐，而这要杀死的人几乎占据了整只部队全部人数的二分之一左右，这已经不是什么肃清了，这是直接自杀才对。

    张好焕等人立刻阻止了原始，然后张好焕就做了一件事……

    吃饭。

    没错，他让后勤人员立刻将饭菜分发到了所有的人手中，包括了前线士兵，溃逃的那些人，以及所有后方的原始人类。

    这些溃逃回来的原始人类们双眼都是发直，双腿都在打颤，个个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却也不敢多想什么，他们全部都在死亡面前绕了个圈，全是靠着运气才活下来，而这次能活，下次可不一定能活，这些原始人类可是精着呢，他们只是现在被吓傻了，一旦回过神来，他们最后的胆气也会消失，便是被原始再怎么杀都不顶用。

    但是一送上食物，这些原始人类的第一反应就是开始吃，他们饿怕了的，这时候却是什么都不顾的开始吃喝了起来。

    吃着喝着，然后就有许多原始人类哭了起来，他们一边吃一边哭泣，而在下方，密密麻麻的兽人又围在了第二战线位置，因为道路崩塌，形成了一条坡度极陡峭的十米悬崖，一时间他们倒也上不来，但是这些兽人却是疯狂的堆在下面开始搭建攀登工具，看这样子，最多一两小时后他们就可以冲上来了。

    这时候，原始人类就有一些人吃着食物逐渐回过神来，然后他们的眼神中就开始逐渐出现了闪烁，而且还时不时的往身后的高处看去。

    老虎食人时，不用打得过老虎，只需要跑得过同伴就行，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但是聪明人往往太多了，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怕有的人稍笨一些，看到“聪明人”开始逃跑后，也会跟随着逃跑，然后依然是“聪明人”的做法，如果我跑不赢同伴，那就用不是跑的办法来处理，比如打，绊，甚至是杀。

    至于这老虎会不会死追到底，将最后一个逃跑的人都杀死，又或者前方会不会是悬崖，大家跑到最后都是无路可退，这些在“聪明人”心中是不存在的，因为不这么做当场就有可能会死，这么做了则是之后会死，那肯定是之后再考虑就好了嘛。

    而原始人类其实只是知识，见识，认识等等的缺乏，并不代表他们就愚蠢，事实上能够活到现在还没被兽人古兽人杀死的原始人类，他们几乎全部都是“聪明人”，包括了之前的李二，李三，李四，他们也都是属于这种“聪明人”。

    这个时候，他们就想要实行聪明人的做法，至于在这之后，这矿山的七道防线后是否还有逃跑生路，是否会被兽人古兽人給全部杀死，这些他们是不会去管的，因为“聪明人”才不会去管，去管的都是“愚蠢者”。

    然后他们忽然间看到了身后的族人们。

    没有上战场的原始人类，基本上都是妇孺老幼，他们这时候也在吃着食物，而且从山顶上向下看去，他们对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看得最是分明，不管是死亡也罢，还是反抗也罢，又或者是现在那些原始人类们的举动也罢，他们都看在眼中，而作为最熟悉这些原始人类习性的同胞，他们很清楚这些青壮年的原始人类们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有原始人类中的妇女唱着了歌。

    这是不成旋律，甚至不成曲调的歌谣，歌颂着狩猎，歌颂着收获，歌颂着春天秋天，歌颂着男欢女爱的朴素曲调。

    在半空中的古愣住了，这曲调他记忆中有，那是在与灵蛇族战场上时，覃临死前所哼唱的曲调，当然了，曲调只是相似，毕竟覃是沧部落的人，而这曲调毫无疑问就是原始人部落最初的部落记忆。

    随着有人哼唱，渐渐的，在后方的妇孺老幼们都开始哼唱着类似的曲调，虽各不相同，但是这些曲调都带着那种原始人最初的质朴，打猎，收获，求爱，祭祀……那不是被兽人杀得没了脊骨的原始人类，而是勇敢，坚强，敢于和一切野兽，一切灾难拼搏到底的原始人类，那是他们最初的样子。

    这声音响在了山巅，所有人都看了上去，禁地人类们若有所思，在慢慢想着这些曲调中的意思，而在战壕中和战线上的原始人类们则都呆愣住了，他们傻傻的看着山巅，然后其中绝大部分人慢慢的沉默了，默默吃着手中的食物，吃着吃着时，他们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没有谁是天生的贱骨头，要不是被逼到了没法，没人会愿意跪下来，那怕是跪久了站不起来的那些，他们一开始也不会想着要跪着，若是可以，谁不想堂堂正正站直了身躯？

    只是一代一代人的屠杀，骨头硬的是最早死的，然后是还保留有自尊的，接着是会保护族人，然后是妄图不合作与逃跑的……

    一代一代人的屠杀结果就是，除了跪下来规规矩矩等着被杀的那些，其余人全部都死了，而且这样持续数百年的屠杀，使得“聪明人”成为了最后的残余，也让原始人部落中几乎全部都是“聪明人”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心中就没个是非。

    看着族人被杀，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拉走成为人头税，要说他们是心甘情愿的肯定不可能，之所以跪下来其实也只是为了活着，然后将那怨恨，将那愤怒统统埋葬在心底最深处。

    而现在，他们部落中流传的那些曲调，那是祖宗们一代一代留在他们血脉中的过往，除非是将部落的人全部杀光，不然这些记忆始终都会存在。

    曾几何时，他们中绝大部分人也听他们的父亲，他们父亲的父亲，甚至更老的老人们说起过部落的过往，在那些过往的故事中，部落有着强大的勇士，有着吃不完的食物，有着各种各样的文明萌芽，那时候的人类部落根本就不怕什么兽人，甚至还敢于和兽人拼杀战斗……

    这一切在这些原始人心中仿佛都是神话一样，他们在以往是根本不会去相信的，人类怎么可能匹敌得了兽人？人类怎么可能拿起武器与兽人拼杀？

    他们不信。

    而现在……

    听着部落里的妇孺老幼们所哼唱的曲调，回想着父辈们曾经告诉过他们的记忆，再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兽人尸体，一时间，那群起围攻的兽人群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他们的眼神变了啊。”小钢炮吐出一口血唾沫，接着就对身旁的几人说道。

    “废话，都到了这一步，若是他们再没有任何转变，都不用原始动手，我就先杀了他们。”老烟锅就随口回答着。

    而当时，原始就在这些脚男们身旁，他本来还气愤于张好焕阻止他杀人的命令，但是在这时，原始也是沉默了，因为他也看得出来，这些本来想要继续溃逃的原始人类们，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真的转变了。

    那不是家畜的眼神，也不是弱小动物求饶的眼神，那眼神原始在孤身的猛兽身上见过，那是真正有了拼死之心的人才拥有的眼神。

    之后的发展果然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除了极少数的“非常聪明人”以外，其余原始人类居然真的敢于了拼杀，而那些“非常聪明人”则被原始直接肃清了，肃清的过程很简单，将他们丢向了战线下方的兽人们，不过这一次原始倒是有了一些分寸，至少这些被肃清的人的亲属没有遭受到连坐，而他们直接被兽人給撕成了碎片，连最小的骨头都被吞吃了。

    一直到战争的结束，原始走过，看过，所有的原始人类，活下来的所有人，他们的眼神，他们的气息，他们的气势都已经变了，至少现在的他们看到兽人古兽人时，第一反应绝不是什么跪下来，而是寻找枪械武器，然后在第一时间将解决这些敌人。

    这很好。

    原始心中如此想着，然后他去到了张好焕他们的所在位置。

    张好焕此刻正在分配任务，按照他们的预估，在将这只兽人集群军队消灭之后，他们估计有三到五天左右的缓冲期，在这期间他们有几件事情必须要完成。

    首先是重新布置与加固矿山区域，从这一次的战争来看，正面战线的防御还远远不够，虽然有着武器代差的优势，但是一方面是操纵武器的人员过少，二是这些人员的素质不过关，比如拿着枪械就胡乱开枪，甚至是开着开着就向着半空打空枪，三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足，特别是在兽人集群冲锋时，虽然远程枪械可以杀死冲锋在前的兽人，但是无惧生死的情况下，冲锋人员足够多时，是真的可以顶着尸体冲锋上战线中的，这种情况就需要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除开正面战线的问题，在后方悬崖区域，因为没有军队驻守，所以超凡者可以向着悬崖攻击，那怕是传奇及传奇以上的超凡有古来抵挡，但是剩下的低级中阶超凡集火之下，悬崖依然受到了巨大的损伤，由金属灌注的岩壁层层剥落，更有许多的如同陨石坑一样的凹陷立在上面，要不是这些低级中级的超凡者数量还不算多，恐怕整个矿山后方都要被轰得塌陷。

    这还只是数百万兽人集群的战力而已。

    张好焕可是在禁地人类城时期看过各种族的大量资料，在万族大战时，兽人战潮爆发中的集群军团，最小规模都是数百万起，而数千万，数亿的兽人集群军团才是主流。

    他们消灭了这一只数百万的兽人，那接下来就是数千万，甚至是数亿的兽人来袭，到了那时低级中级超凡都有成千上万的数量，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对这片悬崖区域进行攻击，那说不定还真可能将其完全打崩塌。

    所以他们必须要解决远程攻击的问题，火炮的数量远远不足，而且火炮的威力也需要大幅度提升才行。

    “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残酷与激烈。”张好焕说道：“古可以为我们阻拦传奇及以上的超凡，但是军队方面就必须要由我们来抵挡与解决，其中最为重要的有几点，首先是兽人俘虏问题……”

    “我来解决。”原始和一名禁地工程师同时说话着。

    原始诧异的看着这名禁地工程师，然后原始就打算说服对方将俘虏兽人交给他，他甚至打算说明一下自己会如何残忍的对待这些兽人，保管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却不想张好焕直接说道：“原始……咳，这个嘛，兽人就交给他们吧，他们是专家。”

    原始想了想，就点点头，他决定在之后去参观一下这些专家是如何料理这些兽人的，既然是专家，相信他们的手段必然会非常之酷烈。

    然后张好焕就继续说道：“然后这些兽人俘虏还不够，北冥鲲，你可以带领一只部队出发，給你三天时间，在这周边尽可能多的搜捕零散兽人，同时也可以尽量找一下野外是否还有人族同胞，我们需要人手，越多越好。”

    北冥鲲领命，然后张好焕又看向了原始道：“原始，我们需要矿物，金属等等，大量，我也指派給你一些人手，禁地人类方面的技术人员也提供給你，你对这里应该比我们熟悉，带领他们去搜寻矿物与金属，搜到一些后就派人送回来，时间不多，你需要加快速度。”

    原始也领命，然后张好焕就看向了五个脚男，而这五个脚男个个脸上都带着了期待表情，小钢炮更是直接吼着道：“我们呢？我们呢？说吧，是要攻击什么城市，毁灭什么要塞，你尽管说出来。”

    张好焕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要你们修仙。”

    “好啊，修……什么？”小钢炮愣愣的问道。

    “修仙，确切的说是挖矿。”张好焕就指着地面道：“当初之所以挑选这里，就是因为这个矿山是一个富矿矿脉的集结地，矿山里全是各种矿物，地底下也有大量的矿物，等兽人料理完毕，就会作为苦力交给你们，之后你们就负责带领兽人开始挖矿，这期间需要你们修仙。”

    “……你变了。”老烟锅抽着烟屁股，用悲哀的目光看向了张好焕道：“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不正经啊，那时候你可是多严肃，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啊，现在居然也会这么搞笑了。”

    “……闭嘴！”张好焕脸色涨红，几乎是用恼羞成怒的语气说道：“你以为我变成这样是为了谁，总之发扬你们苦干实干的精神，好好的給我修仙挖矿去。”

    五个脚男顿时都用一副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的表情回应，然后他们就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修仙是为了养肝，才不是为了挖矿，还有什么我全身是肝，那怕不修仙也可以挖矿之类的话语。

    然后张好焕才看向了旁边的另一名禁地人类工程师道：“材料，矿物，金属，还有什么需要的？产能方面的升级换代还来得及吗？我们最多只有三到五天的准备时间，接着就要面临被数以千万计的兽人围攻的情形了。”

    这名工程师就认真点头，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图纸来，他就铺在了张好焕面前的桌子上道：“这方面我们之前就有讨论，首先我们的能量严重不足，所以制造出来的枪械武器水准才如此低下，要升级武器，首先必须要有充足的能量，不管是冶炼金属，还是制造出工艺合格的高强度合金，所需要的能量都是庞大的，现在我们获得了这么多的魔法奇物与附魔材料等等，这方面就可以解决了，指挥官，你看。”

    这名工程师就指着一张图纸道：“这是矿山内部结构图，接下来挖掘矿物时，可以将这里給挖空，然后我们决定在这里制作出两座小型核裂变反应堆，有着魔法奇物和附魔材料来作为基础，两座核裂变反应堆就可以顺利启动，而且有着足够的稳定性，当然，虽然也可以造出核聚变反应堆，但是核聚变反应堆所需要的氘和氚却是不足，我们这边没有海洋，要提取非常麻烦，反倒不如核裂变反应堆更合适。”

    张好焕看着图纸，他在禁地人类城时期可也不是白过的，也是学习了诸多的科技知识，这些图纸上的数字和标识他都看得懂，看了半响后他就问道：“为什么是核裂变反应堆？出力毕竟还小了，为什么不直接制造重核聚变反应堆呢？那样就不需要氘和氚了。”

    这名工程师就无奈摊手道：“魔法奇物与附魔材料不足啊，或者有足够多的顶级矿物也可以，比如奥利哈根，再比如星石之类的宝石，没有这些，我们无法制作出合格的高强度基础材料，就无法束缚重核聚变反应堆的聚变力场。”

    张好焕沉默了。

    当初在禁地人类城时，这些顶级矿物就是堆着让科学家们用，至于能量则直接启用的道韵反应堆，完全不虑能源缺乏什么的，没想到到了这里，他们连一个重核聚变反应堆都做不出来，还真是虎落平阳啊……

    “……好，两处核裂变反应堆，需要些什么，以及能够做出什么层次的武器？”张好焕叹了口气道。

    工程师就说道：“放射性元素，特别是铀矿，在这矿脉深处就有，但是没有相关的防护装备，挖掘就会死人，所以之前我们提都没提，但是现在既然有了那些兽人，那指挥官就多让他们挖掘一些吧。”

    张好焕点头，工程师就又掏出了几张图纸道：“有了足够的能源后，冶炼技术可以先一步升级，我们决定先制作出超电磁冶炼熔炉，然后就可以制造几种高强度金属了，再用这些金属来制作武器，差不多五天时间就可以制作出第一批武器来。”

    “五天时间吗？”张好焕默默沉思了一下，他就点头道：“行，五天时间，那么武器的科技层次呢？”

    工程师就说道：“武器层次的话应该是可以达到高斯武器，高斯大炮，超电磁防护罩层次，再高就不行了，除非是升级核裂变反应堆为重核聚变反应堆，这样我们就可以制造出能量系列武器来。”

    “高斯系列武器，以及超电磁防护罩……也够了。”张好焕想了许久后才说道：“那么就这么执行吧……那么我之前提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呢？”

    工程师这时候看向了五名脚男，五名脚男都莫名其妙的回看了过去，然后工程师就打算开口，张好焕则立刻挥了挥手道：“我明白了，去做吧。”

    工程师敬了个军礼，也不多话，转身就去了，反倒是五个脚男莫名其妙，各自都嚷了起来道：“等一下啊，你们什么意思啊，刚刚看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啊？”

    “没错啊，感觉你们不怀好意是不是？”

    “……我觉得我成了小白鼠的样子……”

    “总感觉你们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啊。”

    张好焕就咳了一声道：“总之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这样了，各位，都行动起来吧。”

    五个脚男先是骂骂咧咧的走了，然后是原始也跟着走了，再然后是北冥鲲也走了，最后就剩下了张好焕一人在这里。

    “我有任务吗？”古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张好焕就看到古从半空上落下，他就说道：“有，不过不是出击，而是就在这里。”

    古皱了一下眉头道：“你是说让我防备兽人可能来袭的超凡强者吗？呃，这倒也是一个问题，这只队伍除了我以外，别人没法对抗传奇以上的强者。”

    “不光是这个。”张好焕直言道：“我们是打不赢兽人古兽人一脉的。”

    古就看向了张好焕，张好焕摊开手道：“虽然很不甘心，但这就是事实，我们的人太少了，而且根本没有任何时间让我们发展，就拿武器来说，这次面对数百万的兽人集群大军，我们所使用的武器是火药武器，虽然还可以有进步，比如制造导弹，制造核武器，制造核聚变武器，但是认真来说其实用处不大，这个层次的武器差不多也就这样了，至于核导弹什么的，一旦大军围攻，难道说我们自己炸自己？若是炸得远一些，随便一个传奇都可以凭空拦截，所以我们才需要用特殊办法来使用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才行，这才可能避免被对方的高阶超凡拦截下来。”

    古顿时有了兴趣，他问道：“哦？什么特殊办法？”

    “……脚男非常擅长这个。”张好焕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声道。

    然后他也不待古询问，就转开话题道：“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要对抗兽人集群大军，我们需要武器的更新换代，从常规的火药武器向上，下一阶段就是高斯系列武器以及超电磁武器，这就是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武器，再向上还有能源武器，再向上还有次世代的魔导武器，不过这就离我们现在远了，不做考虑，而以高斯与电磁系列武器来说，这处矿山堡垒最多可以对抗千万级的兽人集群，再多……那就真不是人力可为了。”

    古沉默了半响才说道：“那种反噬可以抵挡吗？若是可以抵挡，我就可以参战了，那时……”

    “没可能的。”张好焕却是直接摇头道：“至少现阶段不可能。”

    “那不如走。”古就接着说道：“打不赢为什么还要打？抛弃这矿山，我护持着你们走，我们去钧所在的三大联盟那边，我不信这些兽人还敢追过去。”

    “不走，也不能走。”张好焕的表情却是异常坚持，他看着古道：“我们就钉在这里和兽人打，要么他们打死我们全部，要么我们就耗死这些兽人，这就是你来此的任务了，所以绝不能够走。”

    “……愚蠢！”古却是低吼了一声，他冷冷的看着张好焕道：“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你们每一个都是这样，每一个都是这样……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么愚蠢呢！？既打不赢，又不走，那你是想要带着他们全部死在这里吗？”

    张好焕就笑了起来，他笑着看向古道：“不，倒不是什么求死必死，我们还有一只力量没出现呢。”

    “是什么？”古问道。

    张好焕就指向了古道：“钧啊，这个局面就是他想要的，那么他就必然有后手，我现在所做的，我带领他们所做的，就是让钧可以顺利的使用出后手来，现在的关键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我们的存在让钧知晓，让他知道这里的情况，以及让他用出后手来，而这就需要你了。”

    古皱着眉头道：“可你不是让我镇守这里吗？我若是回去告诉钧这一切，那这里谁来镇守？”

    张好焕就摆摆手道：“不必跑回去，我有办法隔空联络钧，只是……”

    “只是什么？”

    张好焕就带着迟疑的道：“必须要有因果关系才行，而你和钧的因果很深，所以必须要从你身上提取到这因果……所以……”

    “所以？”古更是疑惑了。

    张好焕又迟疑了许久，终于才下定决心道：“古啊，从今天开始……”

    “每天听我讲相声吧！”

    “……哈？”

    “……笑话也可以！”

    “……哈！？”

    “实在不行……小品如何？”张好焕非常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