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标记没洗掉。 苏菁告诉她这个事实。 秦风是打算让她洗标记,毕竟和沈家订婚了,不可能不洗。 放着家里的正妻不标记,标记一个情人,不像话。 可那天她都进手术室了,秦风反悔了。 踹开手术室的门,让苏菁停下。 苏菁的刀刚切开她的后颈还带着血,对秦风表示无语,给她缝合,中止了手术。 章辞被推出手术室,她还挂着吊瓶,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 那一刻秦风觉得可能要永远失去她了,他又觉得好笑,她不会死的。 其实只是一个微创手术,死不了人。 可他就是忽然不想斩断这种纽带联结。 真不做了?苏菁把手术服脱了,手套丢进了医用垃圾桶,摘了帽子和口罩,怎么着秦总,打算娶这小妞儿? 秦风没说话,看着睡着的章辞目光复杂。 打算娶她吗,好像也没有。打算娶别人吗,好像是的。 可为什么就这么不想洗掉标记呢,好像她才是他想永久标记的那个omega,这个标记联结他一秒钟都不想断掉。 他觉得心里乱,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 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永久标记的omega吧。 alpha的天性让他对自己的omega格外地不忍心,有着特别的纵容。 纵容她发脾气,还敢扇他巴掌。 他都不记得谁打过他脸。 真该给她把手剁了。 他看着她的手,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下面是青色的血管。 现在扎了根针。 他有点隐约的心疼,她怎么这么瘦。 真的很莫名其妙。 秦风不说话,苏菁有些震惊:真打算娶她? 苏菁看了眼床上的小妞,真没想到,这小妞是漂亮了点,像个狐狸成精似的,但也不至于真是个妲己吧。 把纣王给迷晕了啊。 先前秦风把人三天两头搞到住院,大半夜叫她往家里跑,她还以为这小妞是多么不听话,能让秦总这么费尽心思地磋磨。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是秦总他动心了。喜欢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把玩了,翻来覆去地拿捏。他就没喜欢过人吧,喜欢的人往死里欺负,他当他是小学生錒。 她这身份,怎么也够不上秦风啊。 而且这年龄也太小了点········ 她怎么还不醒。 秦风皱着眉,他打算等章辞醒了,和她重新谈谈。 不想洗就不洗了。 想做秦太太······如果她能给他生个孩子,做就做了。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她真的很能折腾,啧,不能让她这么得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麻药劲儿过了才能醒。 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 苏菁给他翻了个大白眼,打个麻药也心疼?真救了命了。 好想给他记录下来,他第一回这么丢人吧,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脸,为了一个omega毁约沈家的订婚。有魄力,希望沈家别把他搞死。 苏菁看着眼前的人,她还是那么漂亮,但不太一样。 之前很破碎,像个透明的水晶球,盛满了天真单纯,善良可欺。 好像不小心就会把她打碎,她绝望,崩溃,哭泣,大喊大叫,歇斯底里。 她小心翼翼又作天作地,眼里全部都是不信任,不安全,无比矛盾。 无法自洽,好像自己都在排斥自己。 而现在完全不同了,她现在坚硬得像一块钻石,有棱有角,火彩闪耀。 她也纯粹,也天真,也善良,但她非常坚硬。 她好像找到了核心,不仅自洽相容,而且坦然自信。 原来爱上不同的alpha,会是截然不同的状态。 苏菁第一回特别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王局长,他到底是个什么神仙人物,能把碎成渣子的玻璃球捡起来,捧在手心里变成了钻石。 标记没洗掉,你竟然会爱上别的alpha,真是个医学奇迹。 苏菁忍不住笑,宝贝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怎么做到的。 omega的臣服天性,使得他们对于标记自己的alpha无法抗拒。 生理性地喜欢,依赖,臣服。 她怎么可能在被永久标记之后,喜欢上别的alpha? 老实说,你该不会是装的吧。因爱生恨,恨透了秦风所以找个替代品,假装自己很爱,其实都是为了报复秦风? 是的。她说得很平静。 王良瑾推门的手就在这句回答里停下,他一动不动,收回了手,转身离去。 所以他没听到后面的话:一开始是,我当时太生气了,发了疯一样想报复他。我想找一百个alpha睡个遍,给他戴绿帽子,让他后悔。可是后来我实在是做不到,我不能为了报复别人轻贱自己,我总是下不去手。 是的,她在出租上问司机她漂亮吗,司机说她很漂亮。 她笑得有些发疯,问司机要是没钱,能不能肉偿。 司机咽了咽口水,从后视镜看她,她太漂亮了,漂亮得像明星。 司机是个beta,闻不到她身上的味道,但她这么漂亮,肯定是个omega。司机还没睡过omega,已经五十多岁了,家里的黄脸婆也是beta,生不出孩子,如果能生,女儿都会比她大了。 他好久没做过了,年纪大了,硬不起来。 可在她的笑容里梆硬,想把车停在高速上搞她,就在车里。 刚进州市,司机在第一个服务站停车,安全带都没解,从座椅中间挤过来要摸她。 她坐在后座上看着人凑过来,下意识地推他。 她难以忍受,开门下车。 司机没明白,有些恼羞成怒,问她什么意思,耍他玩儿? 她说她有钱,用不着肉偿。 付了钱,转头去找另一辆车搭车。 她当时骗自己,只是因为那个男的太丑太老了,而且她害怕监控拍到车牌号,怕被追上来。 她不知道在她走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秦风亲自开车截了这辆出租。 他听到司机说完,身子晃了晃。她不光跑了,还要给他戴绿帽子是吗! 贱人! 他一脚踹过去,把人蹬飞撞在车上。 他看着那司机摔下来,跪在地上。 那司机脑袋秃了,穿着一件发黄油腻的汗衫,黑黢黢的身体看着很脏。 她说什么,肉偿? 他又想起了他那天放学回家,他考了第一名,他拿着成绩单跑上楼想告诉他妈这个好消息。 他推开门,看到他妈跪在床上。 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他看到他妈嘴巴里含着一根鸡巴,下面也吃着两根。 他那温柔贤惠,漂亮娴静的妈妈,手上还拿着两根。床脚还站着一个,在拿着手机拍摄,撸动自己的鸡巴。 那六个人他都认识,是他爸爸的好兄弟。 他们看见他,似乎有点惊讶,把东西拔出来,想找东西遮掩。 可他妈竟然还在叫唤,说什么操我喂给我,他的心脏抽疼,满脸震惊,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僵在那里。 他那句妈卡在喉咙里。 他看到他妈嘴边有白色浊液,一个叔叔和他说:小风你回来了,你爸爸欠了我们钱,你妈妈没钱还,只能肉偿,哈哈,不好意思········ 那年他不到十四。 他关上了门,短暂的安静过后,喧闹重新开始,他听到了巴掌声,撞击声,男人的脏话,女人的呻吟。 他垂着头走进书房,放下书包。 从架子上拿下了刀。 那是一把日式刀,开了刃,很锋利。 他那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干干净净的。 他扯开衣角,撕下了布条,把刀绑在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打了死结。 他推开卧室的门,抬起眼,少年的眼睛冷得像狼。 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浓度很高。 他就在那种高浓度信息素里分化成了alpha,他挥刀,砍杀。 断臂,残肢,尖叫,怒骂,哭嚎。 刀卷了刃,甩脱了。 被人拿起来砍在他背上。 他回身把人踹开,刀掉在地上。 他捡起来劈在人的脑壳上。 脑浆都飞出来了,人还没断气,哼哧哼哧地看着他,死不瞑目一样。 他狠狠踩在那根东西上,那根软了的东西真脏。 他不知疲倦,不休不止,把全身的力气都折腾光了。 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他身上全是血。 白色的T恤被血浸透了,腥臭。 地上是烂的不能看的尸体碎块,不知道被他怎么剁成了这狗样子。 他在无边的地狱里抬起头,看着那个被他吓得失禁的妈,嘴里无情地吐出了两个字:婊子。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他明明已经足够强大了,他明明已经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了。 可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他红着眼睛,他说婊子。 他勃然大怒,狠狠踹过去:去把那贱人给我抓回来! 作者有话说: 没写错哈,是不到十四。 后面会补为什么苏菁说是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