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阳光透过氤氲的雾气与枝叶,蔓蔓的洒在窗户上,与橘色暗黄的壁纸形成了奇妙的色彩空间,温暖、明亮却又蒙上了一层薄纱。 三、二、一!!! 颜晴穿着一条暗红色布满铃兰碎花的连衣裙站在走廊中央,双手紧紧的捂住了眼睛,喊道:我要开始找了!! 纪墨已经躲到了某间客房的柜子里,这里装了一些用旧的吊灯罩,影影绰绰的,即便打开柜子,也很难发现。 倒数结束后,颜晴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翻找起来,她果然将纪墨略了过去,纪墨在心里偷笑,想等一会儿再揭晓答案,让她再玩一会儿。 颜晴找不到,以为纪墨躲到了更远的地方,就向着平时不会去的顶楼走去,那一层的房屋平日里基本都是锁着的,家具都被棉布覆盖着。纪墨说,家里没有那么多人,不需用到那么多房间,还怕佣人们藏污纳垢,不如干脆封上,电也掐断了,所以这一层显得格外荒凉,地毯陈旧且不平整,细密的灰尘漂浮在空中。 颜晴顺着走廊向前走了走,发现所有的房门都是关着的,宽敞的房檐遮住了顶层的大部分阳光,也让室内显得有些昏暗,寂静的连走步声都能拖出很长的回音,颜晴不由得有些害怕,想着自己一定是找错了方向,还是赶紧回去吧。 刚转过身,就听见后面嗑哒一声,身后的门幽幽的欠开了一条缝。 颜晴以为是纪墨在房后偷看她,不小心碰开了门,便毫不在意的推开了门,没想到出现在门后的,是令她惊恐万分的场景。 一声尖叫划破了庄园宁静的上空,纪墨赶紧冲到了顶楼,发现颜晴躺在走廊里,已经不省人事了,他急忙上前抱起颜晴,呼唤她的名字,尼尔从另一端楼梯跑了上来,见到这一幕后也吓坏了。 尼尔学过医,经过他检查确定,颜晴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可能是吓到了或者被迷晕了才昏过去的,纪墨让他搜查了房间和顶层,只在开门的屋子里发现了脚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一直到了下午,颜晴才缓缓醒来,纪墨问她发生了什么,颜晴回忆起昏倒前的事,激动的拉着纪墨的手,说道:那屋子里有人! 纪墨急忙问道:什么人? 一个男人,很高大,一头银发,还戴着面具,那个面具好吓人,是一个恐怖的小丑,他一下子就把我的嘴捂住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颜晴的描述,纪墨的瞳孔不可抑制的放大,银发、高大。。。。。 他只认识一个这样的人,那就是那个男人。 一股凉气涌上了纪墨的身体,颜晴察觉到了他的不对,问道:你知道这个人? 纪墨摇头,安抚颜晴道:我已经让人把那间屋子和整栋楼都查过了,没发现有外人,我想,应该是有佣人躲在里面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你发现,就带了个面具吓唬你 这倒也说的通,颜晴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纪墨陪了她一会儿,又让女佣来服侍她吃饭,自己则叫了尼尔去了书房。 书房里,纪墨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当中,焦躁的来回踱步,尼尔汇报道:先生,我又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没有外人,也没有目击者见到奇怪的人 他顿了顿,才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先生,今天是那个人的。。。。。都说太阳神会让亡者的鬼魂在这一天回归人世间 我可不认为鬼还能留下脚印! 纪墨可不信鬼神,要么是伯格没死,要么就是他的亲信,但新的疑问又来了,伯格也好,他的亲信也好,都没必要去吓唬颜晴,在庄园里装神弄鬼,这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该不会。。。不可能!! 尼尔还是很相信鬼神之说的,古枞人对于太阳神的教义都深信不疑,他已经开始怀疑庄园里有鬼了,问道:要不,请些僧侣回来吧 纪墨瞪了他一眼,尼尔急忙低下头,半晌,说道:海勒上校送来了邀请函,请您一起去骑马会 不去,其他的事也推了,我要陪着颜晴 是 颜晴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纪墨陪她玩了几天,那些不快也就消的七七八八了,夜里,她洗过澡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就出来了,大喇喇的坐在矮脚青帛刺绣沙发上,她看了看纪墨,又用眼神示意桌上的吹风机,纪墨会意,立马过来伺候大小姐了。 吹干头发后,颜晴仰头在纪墨的喉咙上留了一个吻:给你点回礼好了 她拉着纪墨来到了床边,示意纪墨去躺好,二人睡得床是典型的古枞传统雕花木床,用黄花梨做的,枣红色,床身十分的高,与颜晴的胸口齐平,床旁配有梯柜用于上下,床下和梯下作为储物空间,那些储物空间都是小巧玲珑的带锁抽屉,外沿雕刻着不同的图案,或是花朵,或是鸟儿,或是太阳,或是一些精美的抽象图案,用于收纳床主人的财宝,当然,这是古人的想法,连睡觉都守着自己的宝贝,现代显然是用不着的,所以那些抽屉里,装的都是纪墨与颜晴的一些小玩意,小模型、小玩具、小文具、小发夹之类的。这床不单单是高,还很大,三个人睡都很阔绰,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纪墨躺在丝白的床单上,颜晴坐在他的腿前,刚准备动手,像是想起了什么,让纪墨把眼睛闭上,觉得不保险,又把枕头扣在了纪墨的头上。 接着,就开始动手脱纪墨的睡裤,纪墨以为颜晴是要用手,但当他感受到了炙热柔软的口腔后,大脑一下子绷紧了,下面也不可控的站了起来。 怎么突然。。。 他收了声,不想打扰这恰到好处的气氛。 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颜晴显然很不熟练,纪墨说道:颜晴,不要用牙咬,很痛 虽然这么说,但她的确是不会,纪墨摘掉了枕头,吓得颜晴一下子坐了起来,牙又狠狠的刮了一下纪墨。 纪墨痛的嘶了一声,他到茶几的果盘里拿了一只香蕉扔在床上,随后双手撑在床边跳了上去,来,我教你 他轻轻的剥开了香蕉,从香蕉的根部开始,用小舌缓慢的舔舐上去,自下而上,一寸寸一分分,连香蕉的顶端也不放过,他虽然面无表情,但色情的气息却浑然天成,颜晴见状,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接着,她红了脸,下意识的捂住了大腿根。 纪墨见她这样,放下了香蕉,凑近她的下面道:湿了吗? 哎呀讨厌啦!颜晴一把推开了纪墨,纪墨还是那副一脸正经的表情:我来帮你 啊? 话还没说完,颜晴就被纪墨捂住了眼睛,轻轻的推倒在了床上,纪墨的手指又凉又软,轻盈的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另一只手却麻利的撩开了颜晴的睡裙,扒下了她的内裤,少女柔软的身体就在绸缎的环绕下,遮遮掩掩的露出了那最重要的部分。 纪墨俯下身,轻柔的舔了上去。 人对于喜欢的人,原则和底线是会无休止的改变的,纪墨曾经被威胁敲掉牙齿也坚决不开口,他非常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甚至有一定程度上的洁癖,非常讨厌他人的体液,但这些原则,到了颜晴这,统统都没了。 颜晴苏醒后的一年内,他们都没有发生过关系,因为纪墨就不是一个好欲的人,而颜晴压根不懂这些事,但是时间久了纪墨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颜晴完全把他当成了哥们,他们关系很好,无话不谈,但颜晴却不会主动和他拉手,做亲密的行为,说情话,做一切情侣之间该做的事,纪墨觉得这可不行,以后还要结婚的,还是有必要让颜晴完全了解二人的关系。 所以,他挑了个好日子,邀请颜晴一起洗澡,平时也会一起洗,颜晴就欣然答应了,洗的差不多了刚准备出浴缸就被纪墨叫住了:你这是洗澡吗?你这就是过了遍水 他嫌颜晴洗的不干净,要亲自给她擦背,颜晴想着有人擦背着也不错,就任由他帮自己洗,但擦着擦着,就不对劲了,纪墨越来越往下面擦,她越躲,纪墨偏擦得越厉害,颜晴想拒绝:不要啦,我自己来 我顺手就洗了,你怕什么,我们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吗? 颜晴想想也是,好像不应该害怕的,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为了不辜负纪墨的好意,她也就忍着了,谁知纪墨越来越过分,甚至掰开了她的腿,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番。 饶是颜晴这样的反应迟钝者,也凭着动物本能,察觉到那里不对劲,所以晚上睡觉时,她用手指在床垫上画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这是分界线哦,我睡这边,你睡那边,我们不要越过这条线,要不太挤了 她找了一个拗口的借口并信以为真,背着纪墨去睡觉了。 纪墨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玩游戏吧 听到玩游戏颜晴立马坐起来了:玩什么? 结果就看到了正在脱睡衣的纪墨,她不自在的问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准备睡觉啊 那。。。玩什么啊? 眼睛闭上 颜晴依言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就感受到了纪墨柔软的嘴唇,接着,两具躯体就慢慢的倒了下去,颜晴绷的笔直,哪怕纪墨已经用手让她高潮过一次了,她还是僵着身体,这样是没办法进入的,只会让她痛不欲生,但自始至终,颜晴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说过一句拒绝纪墨的话。 纪墨叹了口气,俯下身,轻轻的舔上了瑟瑟发抖的嫩肉,舌头一个劲的往里面钻,颜晴终于绷不住了,带着哭腔问:你要干嘛呀! 纪墨要吃人了,这是她那时唯一的想法。 笨蛋纪墨笑道。 那一次的情事还算顺利,疲惫的颜晴很快就睡去了,纪墨从后面搂着她,闭眼假寐,不知过去多久,他忽然感受到怀中的颜晴肩膀在不断颤抖,发出了压抑的声音,纪墨吓了一跳,以为颜晴在哭,急忙问道:怎么了? 没想到颜晴一开口就露馅了,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严肃起来:不许看我!! 纪墨这才反应过来,她那哪是哭,是在偷笑,随后纪墨也笑了起来,很开心的笑,声音不大,但很清脆爽朗,颜晴不好意思了,用脚丫子蹬了他一下:不许笑了! 纪墨却翻过身将颜晴压在身下,说道:夜还很长呢 这边厢,瘫在床上的颜晴喘着粗气,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她摁着纪墨的手在自己的眼睛让,不许他拿走,怕纪墨看到自己的表情。 纪墨说道:就像我这样,好吗? 颜晴弱弱的应了一声:恩 有人打了样之后,颜晴很快就上手了,再也没用牙齿磕到纪墨,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结束后,颜晴去卫生间清洗一番,回到床边,看到纪墨还保持着刚才的衣着,侧着身,双臂交叠在一起陷在床垫里,因为太瘦了,肩膀与腰腹形成了一条凌厉的斜线,胸脯匀称的起伏着。 见颜晴来了,他立马张开双臂,示意颜晴过来,颜晴钻进他怀里后,纪墨亲吻了她的额头,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怎么突然想要这么做? 你平时也对我这样啊,我想,你也会喜欢吧,恰好书里看见了 纪墨的警报一下子响了起来,他皱眉道:什么书? 就你桌上的书啊 颜晴今天在他桌上看到一本书,她不认识里面的字,只能看得懂图,图里画的都是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一开始看的脸红心跳的,但还是因为好奇红着脸看完了,看的心潮澎湃的,想着纪墨也许会喜欢,就试着做做。 纪墨只说自己口渴便下了床,直奔书房,那本书还安然的躺在他的桌子上,远远的一看到封面,内心不愿意回想起的黑暗就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