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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是低垂着头不敢瞧,瑟瑟发抖。 伽罗是暗卫中唯一的女子,平时仗着大家的宠爱与偏心,也没少偷懒打盹。 往日也因此被暗影训斥过,“你这不改改,迟早得有遭碰到铁板。”她不以为意。 最近她是接了个前所未有的重大差事,便是暗中保护皇后娘娘。 第一次做这么重的差事,她也不是没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开始是的。 渐渐的,她便显出了原型,习惯了。 这才刚刚经过心里挣扎之后,偷了一会懒,就出事了。 皇后娘娘可是主子的心尖宠啊。 伽罗觉得,她完蛋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完蛋了,没有暗影求情的话。 叶在河缓缓的喝着一杯茶,脸色看不出喜怒,让伽罗跪在他的面前,也不直接开口,当她隐形人一样,倒是安然的喝起了茶。 一杯茶、两杯茶、三杯茶…… 伽罗跪着,不敢叽声,主子不让起,她也不敢起。 隐约感觉到那风雨欲来的气息,暴风雨前的平静。 微微荡来五月的风,伽罗都感觉到了透骨的凉意,冷汗出来了一身。 香炉里燃着檀香,整个屋中都是那檀香的气味,袅袅的烟在香炉中缓缓飘出,在空气中荡了几个圈,又消散在空气中。 伽罗咽了咽口水,仿佛看到了她生命的消逝。 当叶在河不紧不慢的饮完了第四杯茶,身侧宫女端着茶壶往茶杯中倒了个七分满,叶在河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的叩了三下。 咚咚、咚咚、咚咚。 很有节奏。 叶在河抬眸,眯起了眼睛盯着伽罗审视了一番,突然,脸上带上了笑。 他声音淡淡的道:“暗卫,伽罗?” 话落。 额头豆丁的冷汗冒出,伽罗身体微微颤抖,立马磕头求饶。 “主子,饶命啊!” 叩叩叩。 叩叩。 叩…… 头与地面磕头,结结实实的声音。 还有那颤抖着求饶的声音。 叶在河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要叩出血的。 只是那与他何干,他一点都不怜惜。 再想想他腹部被小刀刺伤的顾梓鱼,叶在河眼眸中的寒意更是增添了几分。 哟,这伽罗还挺机灵,脑子转得挺快,识趣。 要是受伤的不是顾梓鱼,是他自己的话,叶在河也会就这么算了,可以留她一条小命。 只可惜,她千不该万不该没有帮他看好他的顾梓鱼。 这可不可原谅,当初他可是千交代万交代的,要是顾梓鱼伤了一根毛发,他是不会饶了她的。 这次伤的可不止一条毛发。 必须要以命相护,顾梓鱼对他很重要,比他的生命更为重要。 伽罗当初也是答应的。 既然做不到,那…… 他饶有趣味的盯着伽罗磕头,磕得出血。 磕,继续磕。 叶在河不止不阻止,反倒还悠闲的喝上了第五杯茶。 啧,上好的碧螺春,真甘甜。 他不喊停,伽罗也不敢停止,至少磕下去她还有活的路,停下来那便是只有死路。 她虽有时投机取巧偷懒,却也正经暗卫出师,不是没有脑子,不会察言观色。 噗通。 一声响,暗影突然出现在了伽罗的旁边,跪了下来。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暗影跟着伽罗一起磕头。 叶在河知道暗影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 这样子护着自己的师妹,值得吗? 就伽罗这样的师妹。 在心中为暗影叹了一口气,叶在河松了口。 “好了,停。” 暗影与伽罗停止了磕头的动作,抬头。 后磕头的暗影,倒还好,只是磕破了一些额头的皮。 那先前磕了好生一阵子头的伽罗,是磕得额头冒血,血迹流了出来,有些还凝固了。 叶在河眼角给了伽罗一个视线,她的额头磕破了皮,有一个小伤口,伤口中都是血,有些许凝固了的血迹,还有一些新鲜的血液,随着她抬头跪着地姿势,顺着脸庞蜿蜒曲折的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地上还有伽罗磕头磕出血印在地面上的血迹。 盯着地面上的血迹,叶在河微眯着眼,神情不悦。 啧,把他的地面都沾上了血迹,真脏。 叶在河给暗影一个人情,才会放过伽罗一命,伽罗的命可以留着,罚是绝不可免。 毕竟,他的顾梓鱼可是因此伤了的。 可心疼死他了。 几十个伽罗的命,都抵不过他的顾梓鱼啊。 叶在河的视线与暗影对上,他从暗影的眼神里瞧到了感激。 知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给他卖的人情了。 “嗯。” 叶在河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人把伽罗发落到密室之中了。 密室走一遭,少不得掉块肉。 暗影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不自量力的做多余动作。 帮师妹求回一条命,就够了。 主子愿意卖他一个人情,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余下的,只能让师妹听天由命了。 也确实是她的不对,应该承担一下责任。 就……当是磨炼吧。 暗影眼睁睁的瞧着伽罗不吭一声的被人带走,带去那所谓恐怖的密室。 ***** 这些人日的天气都怪怪的。 天空一片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又下不出。 让人心情也不太好。 喜鹊瞧着窗外的天气,给顾梓鱼倒了一杯水。 这五月有这般的天,不应该呀。 奇哉,奇哉。 养心殿的床上,顾梓鱼一副要死要死的模样,双眼无神,放空自己。 唉,说来也是一言难尽。 这人越是被霉运沾上了,那接下来的霉运便会接二连三的来。 顾梓鱼最近定是犯了血光之灾。 先是学放风筝摔伤了膝盖,扭到了脚腕,再是被玫瑰花的刺扎伤手指,跟着被一个莫名其妙也不知咋招了仇恨的宫女偷袭,伤了腹部。 老天爷就是看不得人好。 无缝连夜雨。 顾梓鱼的月事又来了,每次来月事的头几天,她便会发疼。 这下倒好,先不说这腹部的隐隐作痛,就拿那月事的下坠样疼痛,就有够她难受了,还双管齐下。 嘤嘤嘤,感觉自己要死了。 每天都在死去活来。 顾梓鱼这些日子就躺在床上摊着,病恹恹的。 茶不思饭不想的,盯着床帘子放空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就是不敢动。 一动就更是生疼,不动还好些。 叶在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急得是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想尽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