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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旗杆跟裙子怕是要冒险摸进屯子里找她。 青梅当即眉头就拧到了一起。 虽然旗杆跟裙子并没有母亲长达三年的亲自教导,可青梅到了原始森林里,绝对是最凶猛的老虎都惧怕的野兽。 由她陪练教导出来的两只大猫,别看在青梅面前温顺得好像啥攻击力都没有,在外面,或者说在龙凤山这一片,也绝对是称王称霸的主儿。 现在它们俩都受伤了,由此可见,如今原始森林里野兽们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野兽冒险拼命一搏,不得不去抢夺旗杆跟裙子的领地。 探身检查一番,确定是狼群留下的伤,青梅没说什么,拍了拍两只大猫的脑袋,轻声说:“暂时就留在我这边吧,先在附近等着,待会儿我再来。” 听不懂青梅说的话,可青梅的肢体语言两只大猫都懂了,温顺地垂下大脑袋拱了拱青梅的手掌心,而后转身相伴着离开了。 旗杆一向是不会表现得这么粘她的。 青梅得了旗杆的撒娇,却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有种孩子在外被人欺负的心酸,酸了之后,就是暗火叠生,心里是已经把龙凤山里的几群狼都给排好了队。 因为要尽快安置两只大猫,青梅转回去后就带着狗子他们三个回去了。 这会儿也才上午十点多,距离开饭还早。 冬天里,大家都习惯了吃两顿饭,像青梅他们家大冬天的十点多才天亮,竟然也要摸黑起床在六点多的时候吃顿早饭,可以说是仅此一家。 中午开饭的时间是在十二点多接近一点,所以青梅送了三个孩子回来,转头又说自己要出去一趟,除了赵三明举着铲子探头在厨房门口让她早点回来吃饭,其他人也没多想。 虽然青梅现在就想带上弓箭去龙凤山里一个个挑了那些狼群的老窝,可也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午饭晚饭肯定要一起吃。 因此青梅出去一趟,绕着大岗屯外沿,把旗杆跟裙子带去了废弃林场那边。 临走的时候青梅又去猎了两只还冒着热气儿的鹿回来,算是给旗杆裙子过年加餐,或者说是病号饭也成。 旗杆跟裙子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青梅打来的猎物了,两只大猫一人一只,边吃边忍不住抬眼睛去看青梅,眼里的依赖显露无疑。 青梅也没在这时候命令它们不准丢失野性,很是心疼地蹲在旁边默默无声地陪伴它们。 说实话,旗杆跟裙子毕竟是野兽,进食的现场委实血腥残暴,那种肉末横飞,骨头渣子都嚓嚓从嘴角漏出来的画面,跟人类的审美完全是相反的。 可青梅却看得认真,甚至还把自己给看饿了。 肚子一饿,对两只大猫的心疼之感就迅速退散,青梅抬头看了看天儿,也看不见太阳,可就是认定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嗯,快要开饭了。 “我先回去吃饭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绝对不要去屯子里。” 连比带划,确定两只大猫都懂了,青梅站起身,拍拍肩膀上攒下的雪花,然后就毫不犹豫地阔步离开。 等走远了的时候更是直接飞奔而起,迅速消失在两只大猫的视线。 第141章 1962年春 回家没多久,果然就开饭了,青梅为自己没有错过饭点而暗暗欣慰,等吃完了饭才开始琢磨起龙凤山上那几窝狼群。 下午青梅又寻了个机会去林场那边看了看两只大猫,确定它们都安顿下来了,也没多做停留。 腊月三十这天,中午那顿饭虽然也较为丰富,可只能说是开胃小餐。 到了晚上,大岗屯里条件最差的社员家里都会弄上一盆硬菜,并一锅稀饭清汤以外的馒头窝头等粮食。 大岗屯这边就连知青点都吃得热闹喜庆,可在其他地方,却有许多人又冷又饿。 等到半夜的时候,又有不知道多少人,在这样一个阖家团圆的除夕夜里安安静静地没了呼吸。 1961年的华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饥荒危机,在这场大&饥&荒中死去的人,数字高到下面的人都不敢完全准确地往上面报。 有些地方,像甘省,黄土省等地,更是出现了十室九空的情况。 这个年,恐怕就连最高领导人也没能过得舒心,一碗最爱的红烧肉都吃不下去。 全国形势太严峻,之前还搞得红红火火的大生产,现在还没走出多远,就陡然出了这样的波折。 再加上北方盟友老大哥这两年开始闹脾气,华夏,真的是多灾多难。 这一切,都是领导们发际线迅速后撤的老大难,而在偏远的小兴安岭原始森林边沿地带,初一的晚上,青梅杀上龙凤山,把抢了两只大猫领地的两群狼杀得落荒而逃。 另外还有一群想要浑水摸鱼的野狗。 甭管伤了旗杆跟裙子的凶手里有没有它们的份儿,反正因为嘎子村小孩儿被吃的事件,青梅对野狗这个种族是很没有好感的,见到就顺手杀了。 要问原因?哦,大概是它们长得太辣眼了吧,一点都没有家养狗狗的蠢萌可爱。 自此以后,龙凤山里最佳宝地,龙眼泉群这边,再也没有其他野兽敢过去了。 要用拟人的修辞手法来写,大概就是在野兽群体中,永远流传着关于一个凶残两脚兽的传说吧。 传说,那只两脚兽残暴无情,不定时出没,一旦出现,绝对是伴随着铺天盖地的血腥与杀戮。 长辈们一代代叮嘱后代,千万不要去龙眼泉群那边,因为,那只两脚兽经常出没的,就是那里! 大岗屯的1962年,就这么随着平淡与期盼来临了。 四月份,仲春与暮春之交时,清明节到了。 这一天一大早,外面还没天亮的时候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大家都高兴坏了,冒着雨去祭拜祖先的时候也都忍不住喜笑颜开。 因为在清明节这一天如果下了雨,那这一年都会是风调雨顺。 这个说法没有科学依据,可种庄稼的老百姓却深信不疑。 温润的春雨断断续续下了一个多星期,北方的春天来得总是十分突兀,就像是秋天一样。 明明前一天还光秃秃的只有融化的雪水跟裸&露出来的泥土,可睡一觉起来就会发现,田间地头忽然就多了许多绿茵茵的草,树稍也不知不觉间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 持续了两年多的干旱,终于结束了。 田间地头埋头干活的社员们哪怕身体上很累,可精神头却足足的,挥舞着锄头铲子的胳膊肌肉都鼓鼓囊囊,使足了力气! 虽说在秋天之前,他们还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总算是有盼头了不是? 踏实耐苦的农民们都欣然下地干活,整个华夏都像是总算熬过了这场灾难,渐渐呈现出再次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