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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很严厉,却根本没有说出彭爱红想听的话,这让彭爱红有些慌,做戏都没心思专心致志地做下去了。 唐稼阳臻韩江以及另外两个女知青这时候也赶了过来,唐稼心思单纯,也没多想,当即就疑惑地问:“爱红,你不是说要回去蹲茅坑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落后一步的阳臻一听,脚下一顿,看彭爱红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 韩江没想太多,特着急地扒拉进人群,到了彭爱红面前却是急着替支书辩解:“彭爱红同志,俺们支书真不是那种人,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这急得都把近一年来学会的乡音给急出来了,可见是真着急。 跟屯里人不同,韩江是亲眼看见过流氓罪被炝毙的,支书跟老支书都对他们这么好,韩江看彭爱红闹得这么凶。 不是夸张的说,他那两条胖短腿真的都要软成面条了。 唐稼也是不相信的,急得一个劲儿问彭爱红是不是误会了,总之整个场面搞得一团乱,闹哄哄地比前几年春节时期的集市都还要闹腾。 好不容易勉强镇住场子的老支书一看又乱起来了,捂着脑袋一脸头疼的表情,刚好转眼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青梅,连忙招呼青梅过来帮忙。 青梅本来也是迟疑着要不要上来帮老支书跟支书,一听老支书招呼,也就不再迟疑,走到老支书身边。 老支书叹气:“丫头,赶紧帮忙把彭爱红给弄回院子里去!” 老支书人老了,平时还好,最近降温,给整感冒了。 今天又被这事儿一闹,脑袋痛得像有铁锤在里面敲,说起话来难免就没了平日里的仔细。 青梅一听,噢,弄彭爱红! 于是青梅轻巧地挤进人群,伸手就往彭爱红脖子上一按。 变化跟计划越来越不一样,彭爱红慌了神,不确定自己要怎么闹。 等到唐稼他们来了,唐稼跟韩江一个比一个会戳关键点,闹得彭爱红更摸不着方向了。 好在跟她一条心的“好友”趁着扶她的动作,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彭爱红找到主心骨了,立马又开始哭天抢地抹眼泪的闹腾起来。 眼看着场面又要如她们所愿,彭爱红梗着脖子仰头痛哭的时候,脖子上忽然一凉,而后就是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后脖颈。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每个人都看傻了眼,不知不觉保持着自己上一瞬的动作,或是瞪眼张嘴伸展手臂,或是苦口婆心满脸焦急。 不管动作表情如何,总之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垂着眼皮子盯着这场闹剧中心点的青梅跟彭爱红看。 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听老支书命令行事的青梅。 按住彭爱红后,青梅不做停歇,左手施力右手捞人,眨眼工夫就把彭爱红给按在了地上。 众人惊呆的时候,青梅已经动作熟练地从腰上取下麻绳,三两下就将彭爱红给绑了起来。 彭爱红反应过来,扭头瞪着青梅张嘴要叫嚷,却被青梅眼疾手快地扯了脖子上干活时用来擦汗的汗巾给堵住了。 好了,这下彻底控制住局面了,青梅拍拍手,丢下绑成肉虫地彭爱红,自顾自站起来回头看老支书,等待老支书的下一个命令。 饶是一辈子经历了各种大小局面的老支书也不由无语片刻,最后干巴巴地说:“绑、绑上了?” 青梅满眼莫名其妙,不过鉴于对老支书的尊重,青梅还是回应了这个废话,点点头,说:“绑上了。” 语气之平静,表情之坦然,在场诸位谁也不知道该说啥。 最后还是江红军站出来,咳嗽两声,趁机解释:“今天这个事我也很迷糊啊,事情是这样的……” 包括自己因为舍不得撞掉怀里抱着的坛子,就想也不想地把彭爱红同志给撞倒在地的事,江红军也没敢隐瞒,通通都说了。 因为有青梅的操作震慑,现场二十多个人,愣是安静得能听见路边树梢上的鸟叫声。 江红军话说得清楚,大家也就听明白了。再一看,江红军现在怀里都还抱着个明显洗刷后还没晾干水汽的大坛子,众人也都信了他的话。 这不是废话吗,你试一试怀里抱那么大个坛子,再隔着坛子去抱个大闺女,你当自己是熊瞎子啊! 至于江红军是不是在撒谎,万一他当时是把坛子放地上再去抱的彭爱红,嗨,傻子都知道怎么分辨,看看坛底有没有泥巴不就清楚了嘛! 江婶子颠颠走过去,上下看了看坛子。 确定上面啥泥巴点子都没有,登时松了口气,没好气地捶了自家男人一拳头,脸上是要哭不哭的表情,声音都有点后怕的哽咽:“你说你,洗个坛子回来遇到人就躲远点,你撞人家干啥,看把人知青同志撞成啥样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她咋样了!” 最后半句,江婶子拔高了嗓子,还扭头斜眼去睨彭爱红。 江婶子平时脾气挺好的,可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刚才江婶子一边是慌乱自家男人是不是真当上支书涨了点见识就生出那些个花花肠子了。 一边是担心事情闹大了对自家男人产生啥坏影响,可谓是内外煎熬。 结果现在自家男人一解释,原来就是路上遇到,撞了一下。江婶子又不是傻子,到现在哪还不知道彭爱红做的是哪场戏,登时火冒三丈。 其他社员乡亲有的明白了,眼神古怪地看彭爱红,连带她身边的另外两个女知青也接受了这样奇怪眼神的洗礼。 原本很是气愤,正要去解开彭爱红身上麻绳的两个女知青被看得脸红,不由自主缩了手脚,往旁边躲开了。 有没明白的,则是责怪起彭爱红来,更有暴脾气的婶子偷偷踹了地上的彭爱红一脚,双手叉腰喷起口水:“哟,敢情彭爱红知青是豆腐做的?撞一下就要死要活闹着去跳河?噢,往坛子上撞一下就觉得自己不清白了,你还以为自己是在大&清&朝呢?” 看来这位婶子也是上了扫盲班的,要不然也说不出大&清&朝来。 不过婶子这么一说,其他人心思也活络起来,夏大嫂是个明白人,闻言立马也顺着婶子的话头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彭爱红。 “唐知青,你说彭爱红同志是你老同学,那你对她家庭背景知道多少?该不会她真是清&朝的哪啥后代吧?看她这做派,可不像咱们华夏新时代的知识青年,你们可别是被她骗了吧!” 这身份要是坐实了,那肯定是要送去革掉的呀。 彭爱红被吓得不轻,哪顾得上啥争取名额留在大岗屯啊,连忙晃着脑袋唔唔挣扎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老支书跟江红军对视一眼,虽然明白彭爱红耍的是什么把戏,可这也阴差阳错给了他们收场的机会。 于是江红军抱着坛子招呼青梅,“先把她带去场院,然后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