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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锅边烙饼。饼子都是往锅沿上贴的,并未用油煎,可烙的过程中有鸡汤的热气氤氲滲透,一面烙至微微焦脆的烙饼也就多了一份鸡汤的鲜美。 刚出锅的烙饼趁热掰开,热乎乎的气争先恐后地蹿到空中。 因为是热度慢慢烘烤熟的,烙饼里面被热气蒸熟,嫩口得很——当然,用的是糙面儿,再嫩也有限。 有汤有饼,一心靠厨艺努力提升自己家庭地位的赵三明也算用心,把鸡杂鸡血用泡发的菜辣椒爆炒一番,这就是一道酸辣可口的菜了。 狗子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热饭热菜,哪怕再惦记着自己少吃点让梅姨多吃点,一时间还是忍不住吃得头都没从碗里抬起来。 赵三明按照惯例,边吃边得意地欣赏青梅对饭菜的满意与享受。 这倒不是什么饲主的投喂心理,而是赵三明的啊扣精神。 [平时再厉害又咋样,再能打又咋样,最后还不是乖乖吃我做的饭吃得筷子停不下来吧?] 这样的想法,让赵三明有种扭曲的满足嘚瑟之感。 不过他面上肯定是不敢表露出来的,只能用唠唠叨叨掩饰心情。 “炖鸡汤其实最好的还是正下蛋的母鸡炖,知道为啥吗?因为那时候的母鸡是最有营养的,肚子里的鸡油也最多,用它炖出来的汤,那家伙,啧,油汪汪香喷喷……” 青梅跟狗子被他的描述吸引,齐刷刷从碗里抬起眼看他。 这下子,赵三明更得意了,左脚踩到屁股下面的凳沿上,筷子在空中指指点点,颇有中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派头:“等开春了,要是能去河边芦苇荡里逮到野鸭子,嘿,那才美滋滋,烤鸭沾酱,或者用酸萝卜炖汤,味儿鲜得跟吃神仙肉一样。” 村口的无名河对岸有一片芦苇荡,春天夏天秋天的时候都会有野鸭子白鹤等动物。 今年青梅穿来的时候这些要南飞的家伙已经跑了,让青梅没能一尝它们美妙的躯体。 酸萝卜老鸭汤,这个在南方也是一道名汤,青梅嘴里还嚼着鸡肉呢,就已经泛滥起口水了,因为她已经想象出老鸭汤的微酸滋味了。 狗子没吃过,倒很难想象,不过看赵三明说得那么美好,也不由咽了口口水。 青梅想了想,说:“明年我们就种两行萝卜!” 赵三明嘿嘿一笑,大包大揽:“只要能有鸭子,酸萝卜咱们可以去娘那边抓,炖汤,老年头的酸萝卜最好!” 说得好像自己是手掌金勺的国宴级大厨,其实他根本就没炖过。 不过到现在也算是久经考验的赵三明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边圆谎做饭一边战战兢兢不停擦汗的那个稚嫩的他了。 哪怕牛吹破了天,赵三明也坚信自己能够圆回来。 不就是做饭嘛,这点小事算个屁! 第55章 吴军探虚实 青梅挺喜欢赵三明爱在饭桌上唠嗑这个习惯,一是他描述的食物总是很好吃,她还能在其中随心所欲地进行点餐。 二是赵三明嘴巴忙着说话,有时候吹得来劲儿了,举着筷子在空中抖来扬去,直接就忘了要夹菜了。 他吃得少,青梅就能理直气壮地多吃了,反正吃饭的时候又不是她压迫着赵三明不准动筷子的。 狗子细细观察了两顿饭的功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再好奇酸萝卜是什么,老ya又是什么,他也没出声打扰,免得打断了慷慨激昂喷洒口水的坏人,会让坏人想起来吃饭夹菜。 眼疾手快地从汤钵里夹了个鸡腿放到梅姨碗里,狗子继续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咬饼子。 屋里的气氛堪称热闹又和谐,一顿饭吃到一半,赵三明终于开始认真吃饭了,结果却发现汤钵里的鸡肉差不多都捞空了,只剩下鸡屁股、鸡皮子……等。 赵三明懊恼地皱眉,又转而去夹菜,结果菜里好吃的鸡肝鸡胗鸡肠也没多少了,倒是鸡血还剩下不少。 大概也算是上天注定要进一家门,狗子跟青梅都不太喜欢吃鸡血。 换做没吃的时,两人也不挑食,可现在桌子上有更好的吃食以供选择,二人默契地避开鸡血,吃其他的。 赵三明:“……” 满肚子自我怀疑地收回筷子,赵三明咬着筷头看了看已经吃饱,正在喝最后一碗汤的青梅跟狗子,眨巴眼努力回忆了一番,好像是他自己说得太投入了忘记吃菜? 算了,鸡血也挺好吃的,还有鸡汤里的蘑菇也好吃,怎么说都是实打实的鸡汤。 舀了鸡汤泡着饼子,赵三明也吃得稀里哗啦。 晚饭正要吃到结尾,院子外面忽然有人喊赵三明,一听就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青梅脑子里一转,就知道来人应该就是赵三明那奇奇怪怪的朋友吴军。 赵三明也是吓了一条,屁股往后一撅,直接带得凳子往后仰倒,哐一声,赵三明整个人就以坐着的姿势往后摔在了地上。 摔下去之前习惯性拉拽能拉住的东西,差点把破旧的小木桌都给拉倒了,幸亏青梅跟狗子眼疾手快及时按住了桌子。 “梅姨,你没被撞到吧?” “没有,幸好碗没摔下去。” 赵三明屁股摔得跟碎成八瓣似的,麻过之后才是痛,眼看着那两人坐得好好的啥事没有,还在互相关心,甚至还关心起碗,就是不关心他。 赵三明很郁闷,还有点酸溜溜的委屈。 然而还不等他委屈的情绪发酵完成,青梅就开口说话了。 “是你的朋友吴军来了。” 青梅说着,用幽幽的眼神看着赵三明。 赵三明扁着的嘴一僵,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干巴巴地努力扯出个僵笑,“哈哈,嘿嘿,应、应该是有啥事儿,我马上就出去问问!” 说完,赵三明立马就站起来往外跑,就怕自己慢一步,吴军就真个走进来了。 赵三明怀疑吴军真走进来并且不知道哪里惹到青梅,到时候他跟吴军都要挨打。 青梅也没管他,问狗子吃饱了没有。 狗子喝完最后一口汤,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满足地拍了拍:“梅姨,鸡汤真好喝!” 青梅点头表示赞同:“下次再逮鸡,让赵三明做黄泥闷鸡。” 这个菜也是赵三明说过的,比青梅自己在山上偷偷打牙祭那回说得更复杂更美味,青梅早就盘算着要尝尝了。 院子里,赵三明跟吴军说话,好说歹说想要把吴军给劝走,可吴军愣是像听不懂,端着一碗红烧兔肉笑呵呵地硬是拽着赵三明进了屋。 当脚踏进门槛,头从门帘下钻出来的时候,赵三明有种“人生要完”的绝望。 特别是抱着侥幸心理抬眸看向青梅的时候,正好对上青梅平静无波却暗藏杀气的熟悉眼神时,赵三明觉得泥巴地里的冷气儿嗖一下就从脚板心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