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诛仙大阵
刚离开石殿的数位江湖宗师脸色一变,收刚刚生出的轻视之心。 这个年女子从昨日就没有说话,也没有出过手,但是一身武功实已入化境,红尘宫底蕴深厚,眼前所见只怕还是九牛一毛。 年女子看着谷梁泪,平淡说道:“二小姐,你随这位公子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后红尘宫如果发生什么事,还要靠你重整红尘宫。” 谷梁泪叹息一声,怅然无语。 年女子看了一眼远处,突然脸色一变,轻叱道:“快走,诛仙大阵要开启了!” 群豪听说过诛仙大阵名头的不禁脸色微变。 年女子又再传音道:“诛仙大阵须得半个时辰才能完全开启,诸位请快些离开栈桥外的石林,不送了。”说罢转身回了大殿。 场群豪一阵杂乱,叫天王麾下五鬼第一个冲了出去,该是要撤了山洞的埋伏。 等到众人离开此间石台,穿过石林,再回首时,石林已笼罩在白雾茫茫之,不知道是山里的暮霭还是另有玄机。 远处的红尘宫山门已瞧不清楚了,隐约藏在山峦。 红尘宫,这个以前只是名字就能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武林圣地,此刻却显得格外残败。 群豪离开了化外山,这次江湖大会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确实有些出人意料,更有定天王李落娶了一个丑陋非常的女子入府为妃。 群豪议论纷纷,有的称赞李落仁义为怀,也有人不以为意,诋毁李落有眼无珠,别有用心。 不过不管怎样,要不了多久化外山的事就会传遍天下。 这次入山逍遥侯和叫天王都算是铩羽而归,兴致不高。 尤其是叫天王,还惹恼了李落,只怕今后的日子也该稍稍提心吊胆些了。 当年李落出征西府,命麾下悍将呼察靖追杀马贼贺一天的事也不过刚刚过去了数年,如果让李落腾出手来,说不定又要重演一次当年的事。 不过李落神色如故,并没有如何敌视叫天王,也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叫天王知机散尽依令而来的江湖凶徒,辞别众人,悄然离去。 逍遥侯多留了一日,但和李落没有什么深交,没有刻意奉迎,用足了礼数,也随江湖同道一道散去了。 余南四义还在震惊没有回过神来,想不到同行数天的落魄男子竟然会是大甘显赫的定天王。 李落特意辞别四人时,何玉山几人已然没有了往日随意自在,毕恭毕敬,周云飞更是沉默寡言。 李落看在眼甚觉无奈,不过料到会是这样,也就没有多说,谢过四人相助的情义,和众人北返卓城。 李落武功尽失,诸方豪强各有盘算,大隐于市和魔门身份超然,与李落的关系颇为奇特,是敌非敌,是友非友。 木萧下送了李落一程,不便给江湖人和朝堂之上留下说辞,虽说李落不以为意,但也告辞离去。 只有流云栈与李落阔别多日,相谈甚欢,留在李落身旁一道回去卓城,也是怕途有人刺杀现今手无缚鸡之力的李落。 除了谷梁泪和四剑侍外,洛家义不容辞护送李落北返,太叔古自然也要保护李落平安回去。 林家有淳亲王府萱妃的缘故,也遣数人相送,一时间李落左右高手云集,倒不怕再生什么波澜。 众人疾驰北上,无心流连竹阴州的山水。 太叔古买了一辆马车,让谷梁泪和四剑侍待在马车。 谷梁泪的相貌太过于惊骇俗,就算时至今日,太叔古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旁敲侧击的劝说李落。 洛林两家也隐晦的提点李落,寻常人家也要求个门当户对,更不要说是李落了。 貌美些还好说,但是谷梁泪生的如此惨不忍睹,回去卓城绝讨不了好,就怕连皇上和太后也要怪责李落。 每每说,李落只当是没有明白太叔古和几位亲友话之意,含糊代过。 太叔古无心之间说李落出使东海后的事,当日李落孤身出海,朝野皆惊,万隆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此事,大发雷霆。 再到后来李落归途下落不明,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斩了宫几个无关紧要的近侍。 又连传数道圣旨,命沿海诸部搜寻李落行踪,降罪了不少朝廷命官,似乎顾惜朝也受到牵连。 如果不是后宫朝堂有人求情,差点也被万隆帝收押入牢,实在是无妄之灾。 只有牧天狼诸将暂且幸免,也是万隆帝看在李落的面上没有多加追究,不过如果李落有个好歹,恐怕当日在初阳州的牧天狼几将都脱不了罪责。 皇城禁军出城去往东炎初阳两州,枢密院、牧天狼戍守卓城的将领受命派遣麾下高手前往沿海一带搜寻。 宋家也派出了不少战船,帮忙在海上寻找李落的下落,声势比李落和云妃遇刺时有增无减。 李落得悉此事,路过竹阴州首府竹山府时逗留半日,命知府官衙传信回卓城和牧天狼军,获罪众人也早日脱罪,不要再伤及无辜,乱了律法。 谢绝了知府设宴款待众人的好意,李落疾行离开竹山府。 万隆帝这样大张旗鼓,到底只是万隆帝的意思,还是另有人推波助澜,将李落置于风尖浪口上。 “嘻嘻,王爷要早些回去的,要不然大甘就乱翻天了。”流云栈若无其事的说道。 李落瞥了流云栈一眼,流云栈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的确让人上火。 李落没好气的摇头说道:“流公子,如今还不到幸灾乐祸的时候吧。” 流云栈眼睛一亮,笑嘻嘻的凑到李落身侧,欣喜说道:“王爷,你内力全失后好像更加平易近人了。 比以前少了那股清冷淡漠的味道,现在和你在一舒服多了。” “是么?”李落哑然笑道,“这么说来我没有武功了反倒是一件好事。” “谁知道呢,或许是好事,或许是坏事。” 李落轻轻一笑,摇头不语。 太叔古插言道:“王爷虽说没有武功,但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啊,流公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