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真实身份
“宫主,当年谷梁姑娘立下的誓言是否只是有人愿意娶她,并没有其他?” 宫装女子冷冷望着李落,心也颇为震动,不知道李落究竟是何方神圣,闻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李落望着谷梁泪,和声说道:“我并不一定能破了姑娘誓言,但总归是要试一试,只不过姑娘如果拒人千里之外,岂不是寒了殿群豪的心。 有道是拒善便是行恶,我在这里张狂行事,最后姑娘却不应,那我和小丑也没什么分别了。” 流云栈嘿嘿一笑,猜到李落用意,只是见谷梁泪心慈手软,这才设计让谷梁泪落入圈套。 果然谷梁泪虽然心智高绝,但几乎没什么江湖历练,心生不忍,李落又不会武功,让他最后知难而退也就罢了。 低声叹息道:“好吧,我应你就是,不过你的武功最少要胜过我才行。” 宫装女子寒声说道:“真是好算计,他不会武功,我看怎么胜你。” 李落哈哈大笑道:“齐宫主莫急,先说不争第一,宋前辈,恕晚辈狂妄,我可否当得这一说?” 宋谋抚须笑道:“一场扬南论道,只在老夫看来,当得。” 话音刚出,殿一阵齐呼:“扬南论道!?” “哈哈,看来扬南论道已经闻名天下了,这一句可不算是我这个糟老头子一个人说了算的。”宋谋大笑道。 “扬南论道。”逍遥侯和叫天王眼阴晴不定,李落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 一场论道,名传天下,江湖上又有几人不知道这桩盛事。 李落含笑回望道:“侯爷,王爷,你们是江湖上的王侯,我是朝堂上的王侯,今日晚辈斗胆,还请前辈海涵。” 逍遥侯和叫天王齐齐吸了一口气,此刻再不便乱说话。 若是侯王之号触了大甘朝廷的晦气,就算自己艺高胆大,也是麻烦的很,更遑论是眼前执掌大甘精锐雄兵的定天王李落。 逍遥侯长揖一礼,汗颜道:“我们自封的王侯,今日遇到真龙,才真是我们自己的笑话。” “前辈言重了。”李落含笑一礼。 望着叫天王,淡然说道,“前辈是武林高人,但我此来化外山却遇到前辈伏下杀手刺杀入谷的江湖同道。 江湖的事我不便多说,但前辈如此行事却是有失身份,日后我自当再拜会前辈。” 叫天王眼一寒,淡淡说了声得罪便不再多言。 李落也不多说,望着宫装女子道:“再说武不论第二。” “哼,本宫看你怎么说。”宫装女子脸色阵青阵白,已知此事难以善了,硬着头皮说道。 “谷梁姑娘的誓言只说此人武功高强,但并没有说他现在有没有武功,算我取巧,入谷之前我还是会些武功的。 只是现在内力尽失,倘若要试我的武功,还请雍大先生代为援手一二。” “这是什么说法?”群雄有人不解问道。 “老夫曾和李公子有过交手,李公子刀法精绝,有伤我之能。 如果有人怀疑李公子的武功,老夫不才,替李公子出手一试,自然知道孰强孰弱。”雍大先生老怀大慰,含笑说道。 “嘿,这里有谁敢言能胜过雍大先生。” “这可不一定,就像木先生也不逊于老夫。” “雍大先生的功法刚好与我相克,我何苦献丑。”木萧下打了个哈哈说道。 “哈哈,木先生过奖了,另外还有宋大侠。” 宋谋摆摆手道:“哎,什么话,三十年前我就不是你的对手,现在更不是你的对手了。” 群雄见状皆是一笑,宋谋倒是磊落的有些过火了,谁人不知道他的无为箫罕逢敌手。 不过也没人说破,何必扫了当下这三个宗师的兴致。 雍大先生又再瞧瞧谷梁泪,抚须笑道:“姑娘若是想和老夫动手,没法子,老夫就只好和你走上几招。” 谷梁泪瞠目结舌,没有料到李落会这样避重就轻,喃喃说道:“公子,你们也太过……”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唐糖和流云栈异口同声道:“奸诈。” 众人莞尔,只有宫装女子脸色铁青,怒声说道:“好一个奸险小人。” “怪只怪发的誓全是破绽,哼,怨不得旁人。”白姓男子冷晒道。 宫装女子勉强压下心头怒气,喝道:“其余的还有什么?” “我是大甘九皇子,御封定天王,大甘的骠骑大将军,执掌大甘牧天狼三十万大军,出则群豪拜服,此言有些过了,但若为谷梁姑娘这件事,李落斗胆,请诸位前辈英雄给李落一个薄面。” “自然。”群雄齐声应是,神态轻松。 “入则万众恭迎,此事不难,卓城一城之就不下百万人,倘若我回返卓城,百姓恭迎,凑足万数该是不费什么功夫。 再说动静之间天下惊,怒笑之时鬼神惧,并非是我的能耐,但我麾下的牧天狼做得到。” 李落静静说道,眉宇间没有什么自傲神色,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般,只是这样风轻云淡。 殿众人安静相望,心杂念丛生,牧天狼一出,天下群雄侧目,只怕还在天下惊和鬼神惧之上。 群豪齐齐应是,宫装女子震惊过后就是积羞成怒,仿佛要择人而噬,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李落,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是大甘的皇子。 这等身份本就不是寻常江湖人能比,还要再加上这些不少的名头。 宫装女子虽然不甚清楚李落到底有什么能耐,不过只言片语就能震慑殿群豪,只怕真有谷梁泪誓言人物的声势。 “我说的是真是假,阁下日后一问便知,倘若有什么出入,也不是我有意骗你,既然誓言已破,还请宫主解开谷梁姑娘的锁链吧。” 李落不愿多说,淡然接道,转头看着谷梁泪,深吸一口气。 和声说道,“谷梁姑娘,我已有婚约在身,姑娘入王府只能是侧妃了,不知道谷梁姑娘会不会不高兴? 不过姑娘这么看重誓言,刚才你已经在大家面前应下我了,再反悔也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