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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今天吧,”一个流氓推开虞生烟,让几个人进去后将门关上,看到虞生烟身后的赵三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哟,老赵说你把他儿子……” “闭嘴!”虞生烟低喝一声。 “虞老板,对客人客气点呀!”抱着盒子的人走过来,将盒子放他面前,“你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可还认得?” 虞生烟没有动。 “赵三应该也认得,”那人打开盒子,“你看,是吧?” 盒子里是一对血淋淋的手,粗糙难看,手的中间有一对碎掉的墨玉镯子。 “这,这是……”虞生烟脸色煞白,转身想捂着赵三眼睛,赵三一把推开他,抱着盒子嚎啕大哭。 这双手他认识,是他爹的手,手心上有道伤疤,他四岁时非要做灯笼,他爹帮他削竹子时划的,好深的伤口,流了好多血,他爹却坚持帮他做完灯笼才去包扎。 曾经温柔的爹爹,曾经那么喜欢自己的爹爹,如果不是他们拉爹爹赌钱让爹爹染上赌瘾……他也不至于被卖给虞生烟! 虞生烟对他是不错,但还是不公平啊,别的小孩都有爹有娘,而自己说白了就是虞生烟买的奴隶,凭什么呀? 赵三想冲上去拼命,被虞生烟拦下,“退下。” “你滚!” 虞生烟将盒子里的碎玉取下,掐着赵三的手腕将他推开,冷冷地盯着他厉声道,“这是大人的事,退下!” 赵三被他吓住了,不自觉缩到后面一声一声地啜泣起来。 虞生烟听得心烦,但仍面不改色地问几个赌徒“不知几位有何指教?” “赵立你认识吧?就是那小子的爹,”其中一个赌徒问虞生烟,“好多年前我们跟他赌,输得他倾家荡产,但后来他的运气突然好了起来,只要他赌,没有输的,我们哥俩几个倒赔得挺惨。直到前不久我们将他灌醉了才得知点……秘密,虞老板,你该知道吧?” 听到他爹名字,赵三停止啜泣,目色错愕地看着虞生烟。 “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呢?”一个流氓“啧”了一声,流里流气地打量这满屋子的玉,虞生烟跟太守公子也就是当今御史大夫关系要好是人人皆知的,他的东西虽然珍贵但没人敢碰,否则他们早砸了这家店,抢了他的玉。 不过,很快他们能得偿所愿了。 “赵立那日醉酒后跟我们说,他能有此好日子可多亏了虞老板卖予他的一对墨玉镯子,自从他有了那对镯子……”他面色阴冷道,“便是逢赌必赢,未有过败手。” 当初赵立得了墨玉镯子后将赌桌上的仇人报复个遍,但他不蠢,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办置宅房后反而不怎么赌了,在他们的有意为之下跟他们关系也逐渐缓和。 被灌醉后套出墨玉镯子的秘密后,他们想将墨玉镯子偷来,却怎么都褪不下,酒冲人脑,他们将人拖进城外河岸,将人杀死,砍掉双手,可是墨玉镯子却突然碎掉了。 真是邪门!刀刃明明没碰到镯子。 “不知虞老板可还有这般墨玉镯子卖予我们?” 虞生烟推开他们,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与赵立腕上一模一样的墨玉镯子,“自然是有的。” 几个赌徒满脸兴奋地互看一眼,“敢问虞老板,这价格是……” “好东西自然无价,是吧?看你们能给我什么了。”虞生烟笑意盈盈道。 一个赌徒迅速摸出自己腰间尖刀抵住虞生烟白皙修长的脖颈,“虞老板怕是没见过世面吧?对于我们这种亡命之徒……你还想要什么?虞老板是美人,这身娇肉贵脸美的……若是划了伤了,那个御史大夫季……季昌该有多伤心啊,你说是吧?” 赵三爬起来想跟他们拼命,虞生烟瞪了他一眼,呵斥,“滚回去!”赵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恐惧突然像潮水一般将自己淹没,他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小心翼翼地喘着气,甚至连一个指头都不敢动。 虞生烟好吓人,他记忆里的虞生烟一直是软绵绵的,就算偶尔跟自己争执也是软声软气,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一样,撕开纯白无瑕的外表,里面是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 他在骂我,赵三记在心里。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明明是他们……虞生烟居然骂我? 若不是他的破镯子,自己会被他爹卖过来吗?他爹会招此惦记身亡吗? 赌徒冲赵三轻蔑一笑,“听他爹说你把他儿子照顾多好多好,我差点信了呢,也不过如此嘛!” “废话少说,”拿刀赌徒抢过盒子,招呼他的几个兄弟离开,还不忘回头威胁虞生烟,“老板店中好玉甚多也,不在乎这一对儿吧?若是拿这个劳烦御史大夫,怕是也太小家子气了。更何况我们在城中势力也不小,若是我们把抓了,你此生此世也别想好过。” 虞生烟冷笑,“我说过,你们拿了我的东西,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啧,那好吧,”一个赌徒回头挑眉,“你要是能得到,就自己来取吧。” “这可是你说的?当真?”虞生烟弯弯嘴角,声音软绵绵的。 “真。” “那就恭送客人了。” 几个赌徒仰天长笑而去,个个叹息虞老板白长张这么漂亮的脸了,居然如此天真…… 虞生烟脸上笑意依旧,伸手招赵三过来,“来,好孩子过来,给你爹报仇的机会来了。” 赵三抱着盒子冷冷地盯着他。 虞生烟心叹,隔壁卖布料的那群长舌妇说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外家的白眼狼果然养不熟。 第11章 被人恨了怎么办…… 虞生烟提笔,写下五条的生辰八字给赵三看,“刚刚通过他们面相,我算出他们的生辰八字。既然他们允许……那我可以改了他们的命……你爹的手最好埋掉,否则冤魂找上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赵三没说话,看着虞生烟借着烛光在纸上涂涂抹抹,烛火跳动着,只能照亮他半张脸,另外半张脸隐于黑暗之中如同鬼魅。一个闪电从窗外划过,照得虞生烟脸色煞白如厉鬼,雷声轰鸣而过,震得人心惶惶,赵三不由打个颤。 “你爹拿你换镯子,那他们,就拿命来换吧。” 赵三抱紧盒子,身上莫名冷得厉害。 “嘭”一声,刚刚合上的大门又被踹开,“乖乖站住别动!” 虞生烟错愕看着来人,脸色冷得厉害。铁甲鹤袍,铁剑冷刃,来的人是官府中人。 今晚真正的麻烦来了。 大概厮杀皇子此事大逆不道,叛臣贼子不敢大动干戈,只派了三人来,不过三人看上去个个都是暗卫上将打扮,怕都是高手,而且他们不会顾忌一直庇佑自己的季昌。 三人一进门后反手关门,全都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