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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王子曦又要耍心思了。 “医务室啊,在那里。”王子曦热心地指着一个方向。 陈亦深背过身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当然他并没有揭穿王子曦的谎话,由着陆过走去和医务室相反地方向。 “谢谢。”陆过道,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子曦一愣。 陈亦深挑了挑眉。 陆过顺着相反的方向找了找,果然很快找到了医务室。 陆过伤得不轻,碎片都刺进了肉里,校医光清理伤口就花了很久的时间,简单的缝针包扎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你不疼吗?”校医看着陆过淡定的表情,忍不住问。 刚才他想给陆过打麻药,但陆过没让打,就这么生生缝的,难道他不会疼吗? 好吧,其实陆过不让他打,就是为了省钱。 “还好。”陆过道,这点疼,对他而言还不算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都娇气得很,倒是难得见到你这么硬气的了。” 陆过笑了笑,没说话。 陆过看了眼手机,这个点已经下课了,索性他就没再回教室,打算直接去他打工的地方。 从医务室到学校大门口,只要经过一条石子路穿过花圃就到了,花圃内有个小亭子,平日里很少有人,今天却难得的有人在,如果是菁华学院的人就会认识,是陈大校草和他的小跟班。 小跟班是陈亦深家里管家的儿子,叫刘沺,沾着陈家的光也能在菁华上学,顺便还能在学校照顾陈亦深。 陈亦深打开一罐冰啤酒,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一口一口地灌下肚,小跟班站在他后面拿着电动小风扇可劲儿给他吹风,即使是这样,陈亦深额头上还是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 “少爷,您这么怕热,平时夏天基本都呆在空调房不出来,来学校上学也都是司机送到教学楼底下您才下车,今天这么热的天,您怎么不赶紧回家,非在这受这份罪啊?”刘沺一边给陈亦深擦汗一边问。 陈亦深不搭理他,一边喝啤酒,一边用啤酒罐贴在脸上,想借着啤酒的冰凉缓解他的燥热。 看着满地的啤酒罐,刘沺撇着嘴腹诽,他家少爷可真不道德啊。 又过了大概三五分钟,终于,看到那个人从医务室出来。 陆过似乎很喜欢穿白衬衫,虽然很旧,但很是干净,他走在石子路上,下午的阳光正好,微微泛红,洒在他洁白的衬衫上。 将手中的啤酒罐抛远,啤酒罐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陈亦深的嘴角透着邪恶的笑意。 “果然不愧是满分天才,聪明啊。”他自认刚才王子曦的表演无懈可击,若是常人肯定受骗了,可这个人居然一下子看穿他的谎言。 刘沺跟在陈亦深身边多少年了,当然知道自家少爷什么心思,肯定又看上谁了,想勾搭人家呢。 刘沺身经百战,在陆过经过这里的时候,抢先出声道:“喂,那个人,快过来!” 陈亦深挑眉看着他,自己的这个小跟班,真是把自己劫色恶霸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啊。 陆过脚步不停,其实刚才他就看到他们在这里了,只是这里是去校门的必经之路,他又懒得绕路去另一个大门,只能装作没看到。 刘沺见他停都不停,干脆冲过去拦住他,陈亦深想阻止他都来不及 刘沺口气不善,“见到我们少爷也不打招呼问声好,你懂不懂规矩啊?!” 陈亦深:“……”他为他树立的恶霸形象真的很形象! 陆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喝酒了?” 刘沺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没啊。” “那你过来撒什么酒疯?”陆过皱起眉。 “喂,你怎么说话的!”刘沺黑下脸,“走,去跟我见过我们家少爷。”说着,刘沺就要拽陆过的胳膊。 可是还没碰到就被陆过轻巧地避开,刘沺甚至没碰到他衣服的边。 陈亦深挑了挑眉,哟,身手果然不错。 陆过懒得搭理他,转身要继续走。 不知怎的,好像是一瞬间的工夫,陈亦深已经挡在了陆过面前,速度之快让陆过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好像他是瞬间移动过来得一般。 扔掉手中最后一个啤酒罐,陈亦深挡在他面前,陆过发现他跟自己差不多高,只是或许是娇生惯养惯了,眼神都是睥睨天下的,总是喜欢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满分天才,好歹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我又是大三的学长,你见到学长都不打声招呼,高材生都这么傲的吗?”陈亦深挑着眉睨着他。 因为离得很近,那股淡淡如大海般的味道更加清晰了,让这酷日中多了抹清凉,连带的,陆过竟觉得手都没这么疼了。 “哎呀,原来是陈大学长啊,真不好意思,”陆过一副抱歉模样,“我看这人张嘴闭嘴少爷少爷的,想着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用这称呼,以为是哪个神经病带着自己的神经病跟班在这玩过家家呢,就没仔细看,没想到是学长您啊。” 陈亦深黑了脸色。 “喂,你怎么说话的……”刘沺想骂他,被陈亦深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亦深冷笑了下,道:“没想到学弟你不但学习好身手好,口才也这么好啊。” 陆过挺不谦虚,“天才么,总要全方面发展的,我还有很多优点,以后学长会慢慢发现的。” “是么?那你得离我近点才行,否则我发现不了啊,不如这样吧,你不是想进跆拳道社么,我就给你个机……” “不用了,”陆过打断他,“我这人吧,最知情识趣了,从不喜欢强人所难,学长不愿意,我哪能强迫你呢。” “不,我可以给你个机……” “我知道,”陆过再次打断他,“是学长大方,不跟我计较我摔了你三次的事情。” 刘沺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家少爷被摔了三次?啥时候的事? 陈亦深的脸又黑了。 “但是我不能蹬鼻子上脸啊,”陆过继续道:“如果我进了跆拳道社,学长每次见我,都会想到我把你摔出去三次,见一次想一次,万一得抑郁症了怎么办。” 陈亦深的头顶已经冒烟了,刘沺的小风扇都吹不灭。 “所以啊,为了学长的身心健康,学弟我万万不能做出伤害学长的事,进跆拳道社的事,还是算了吧。”陆过说完,绕过他要走。 “陆过。”陈亦深叫住他,“你就不怕我把那天在洗手间见到的事说出去?” “我听说,那天的那俩人,一个是副校长的儿子,一个是豪达集团董事长的外甥。”陆过道,他早就打听清楚了。 言下之意,这俩人的背景虽然比不上陈亦深,但是也不是好惹的,那天的事陆过跟他俩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